口地滿世界跑呢,什麼時候能變得安靜一些,有一處可以廝守的世外桃源呢!
可她又做不出來,像她母親那樣絕心絕情的事,可以把那個王府裡的男人一丟就是十幾年。
她莫銘的男人娶進府裡,就都是為了疼的,根本不可能隨意丟棄的。
所以,她寧願頂著個不好的名聲,也要把自己的男人走哪裡帶到哪裡的。
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吧,穿自己的鞋把別人的路全走光,讓別人無路可走,這向來都是莫銘一慣執行的準則。
按照以前的慣例,親王出征,女皇是要親送的。
漆風杉來送莫銘的時候,莫銘的腦海裡突然就浮現出,一年前漆風婷送自己的妹妹漆風染征戰柳寒國時的情景了。
這此時的情況,似乎和那時的場景是一樣的了。
只不過是景中的人物,變成了她們這一代人了。
“皇妹,抗洪大計就拜託給你了!”
漆風杉這樣語重心長地說完後,莫銘已經被她這份深情所感染,她點了點頭說:“小妹一定盡全力!”
兩個皇家姐妹這樣說完後,莫銘決然地回頭,領著自己的人,離開了皇都,慢慢地向西行去了。
“哥,我好……好想家啊,也不知道父妃怎麼樣了?”
竹琪這樣和竹暉說著的時候,那邊的兩個女人正下著棋。
“我也是啊,都有些緊張!”
竹暉從來沒有想到自己還能活到,可以回莫月國的時候,他還以為那一年的別離,就是最後的永別了呢!
“有什麼好緊張的啊,應該是高興才對啊!”
一旁的漆風林在擺好一粒棋子後,拉了拉自己心愛的男人的手,笑著說。
“是啊,是應該高興的!”
竹暉感受著來自漆風林手間的溫暖,臉頰上便浮出一絲的紅暈了。
“七王爺,你這照棋可下得有些失誤了!”
許是竹暉剛才的那句話讓漆風林分了心,所以連棋照都不穩,把棋子都擺錯了地方了。
本是穩勝的棋,讓木秀抓住了破綻,眼看著就要反勝為敗了。
“是啊,是有一點失誤,勝敗仍兵家常事,哈哈,我們再來一局!”
漆風林本就是個好性情,並不因為自己的輸贏而影響著車內歡快的氣氛,溫厚地笑著說道。
“好,再來一局!”
木秀一邊說著一邊清理著棋盤,又重新擺起了棋子。
正這時,前面的車上傳來了一陣古琴的韻律,一首慼慼哀哀的歌聲便傳了出來了。
“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含淚為君壽,酒痕掩征塵,燈昏昏,帳深深,君忘情,妾傷神,一霎歡欣,一霎溫馨,明日淯水頭,遺韻埋香魂……”
莫銘彈著古琴,哼唱這首《我本飄零人》的歌時,同車的安狄幽就已經黯然長嘆了。
“銘兒,你是不是有些不開心啊?”
安狄幽這樣問著的時候,莫銘彈著琴的曲調卻沒有停下來,她只是幽幽地說:“小安,有朝一日,為妻一定帶著你們……帶著你們所有過安靜的日子,再也不受這飄離之苦了!”
莫銘的話說完後,安狄幽的臉上便有了一絲苦笑了,他把安樂宜放到床裡面鋪好的被褥上,把雙手撫在了莫銘的肩頭上了。
“其實,無論在哪裡,只要都在一起,為夫就滿足了!”
安狄幽的話讓莫銘頗為感動,她停止了這悲傷的琴聲,雙手撫在安狄幽的雙手之上了。
“此去抗洪,前事難測啊,最近我腹內的那個東西也不安生起來了,我真怕她哪天就會在我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出來嚇我一下!”
莫銘這樣說完後,兩個人相互牽在一起的手,就漫漫地撫在了莫銘的腹部了。
“銘兒,束昂那面沒有什麼進展嗎?沒有查到這是什麼嗎?他不是……從皇家藏書閣裡閉門不出地蹲了兩天嗎?”
整個王府都在為王府主人莫銘準備出行的時候,右王妃束昂卻一頭扎進了皇家藏書閣裡,埋頭苦讀專研去了。
難道這兩天的閉門修煉,沒有一絲成果嗎?
“我不想難為小昂,他已經為了我很著急了,我想……不用我去問,他只要有訊息就會告訴我的,他既然沒有來告訴我,那就……說明沒什麼訊息的!”
對於自己的這幾個男人的脾氣和心性,莫銘都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