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豆,我也只與他對上眼了。”
兩人低聲說笑了會,見胤祥和胤禩敬酒回座,方才安靜下來。
“蘭兒,八嫂你們在說什麼呢?”此刻胤祥見客人們都歡笑暢飲,得了空便與八阿哥胤禩一同向蘭淳與爾鑫走來!因為上次太廟的事情,倒是拉近了胤祥和八阿哥的距離,蘭淳雖不確定,胤禩是不是在利用胤祥,可是蘭淳卻十分清楚一個道理,人與人之間並非永遠的敵人,胤祥在八哥受難時伸出手,就算是有天大的仇恨,相信也該終結了、了,況且八阿哥也是重情重義之人,若不是雍正的小心和嫉恨,相信他更是一位賢王。
“就是,老遠我和十三弟便瞅見你們倆在笑,還是十三弟妹有本事,沒兩句就能逗樂了你!”胤禩走過來,溫柔地對爾鑫道,看著這一幅夫婦甜言蜜語的美好圖畫,蘭淳心中突然一絲欣慰。
“八哥,八嫂剛才還誇您是一匹良駒呢!呵呵……”蘭淳見他們過來,笑著看向胤禩道。
“這丫頭說我是沒長大的孩子!”爾鑫抿嘴笑道,“笑真好啊,好久沒這麼痛快了!只可惜,十三弟馬上要辭官離京了……”
蘭淳聞言,臉上的笑意頓逝,輕嘆道,“天下無不散的筵席,八哥,八嫂是個真性情的女子,你可不要負了她!”蘭淳不知怎的就說了出來。
“蘭兒!”胤祥忙對蘭淳使了個眼色,“八哥愛八嫂還來不及,怎會負了她?”
“是了,蘭淳說錯了,還望八哥原諒!胤祥,來咱們一起敬八哥八嫂一杯酒!”
“好,來八哥,十三弟敬你,今日相聚,以前的所有恩怨,一飲而盡!”胤祥的豪氣不減當年,微醉的臉色上卻有一種難言的滄桑。
“十三弟,離開好啊;若是可以選擇,我一定也帶她走!八哥沒什麼說的,你我兄弟一場,幹!”四人舉杯相對,蘭淳看著此時手足情深的兩兄弟,突然想起了初見胤祥的場景,就在蘭淳中箭倒在胤祥懷中的那一刻,胤禛口中還喃喃著,“十三弟,小心!”,可是現在那聲十三弟已再也聽不到了……
正想著,蘭淳隨之眼神一暗,自言自語道,“極光,相守?我們真得能一起去嗎?”
酒過三巡,眾人仍歡笑如常,胤祥卻發覺蘭淳突然不見了蹤影,於是獨自悄然離開筵席,到園中尋找。行至一湖山石前,胤祥見不遠處的大樹下,一對男女正在拉扯糾纏,還隱約傳來女子的掙扎聲和喘息聲,胤祥不覺心中厭惡,劍眉微擰,側身欲避道而行。
剛走了兩步,胤祥便聽到一聲女子的呼喚,“王爺!”胤祥抬眼一看,卻是那遭輕薄的女子擋住了自己的去路。
“堂堂大清國怡親王爺竟也會如此沒有同情心?”那女子漲紅了臉,高聲道,“原來這世間的人性真是冷酷到了極點!”
胤祥一臉無辜又好奇地打量著面前的女子。見她約莫二十歲模樣,身形輕盈,面容嬌俏,令胤祥感到異樣的是,她的容貌像極了一個人,那份嬌憨可愛,確實像極了二十年前的蘭淳,仔細一看,此時女子臉上只是多了一絲楚楚可憐和對這世界的不滿罷了。
胤祥聽到她的話,覺得無理卻又感到好笑,不禁挑眉問道,“我為什麼要救你?你我認識嗎,姑娘這話好似沒有道理啊!再說,以姑娘的手段,那個男人恐怕是姑娘怕人認出他才故意放走的吧!”
“王爺竟猜的如此精準,真不愧是皇上的大管家!”那女子一聲冷笑,直率地說出,繼而望著胤祥道,“只可惜,皇上怎麼也留不住王爺的心啊,唉!”
“你到底是誰?”胤祥聽了她的話,不禁轉臉狠狠瞪了她一眼,質問道。
“王爺,您可真是不懂女孩子的心!”女子毫不羞澀,媚笑著嬌嗔道,“難道王爺不覺得奴婢像一個人嗎?聽人說,王爺平日裡最會憐香惜玉,為何卻對奴婢這麼兇?”
“不知你想讓我如何對你?”胤祥一臉鄙夷地冷笑道,“憐香惜玉也要看清楚這玉值不值得憐,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那女子一愣,望著胤祥微現怒氣的笑顏,微微頷首道,“王爺果然是從一而終的痴情人!可惜……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奴婢沒有遇上您這樣的痴情男子!”
胤祥見她來歷古怪,又言語不凡,於是不再追問,正色道,“姑娘既然不想以真面目對我,又何必感嘆,在下是來找人的,不是來聽姑娘哀嘆的,姑娘心中的遺憾還是找別人訴說吧,恕我不敬,就此告辭了!”
“等等!”女子喚住擦身而過的胤祥,鄭重其事道,“王爺,您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