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擦肩而過。
於是喑啞的歲月兀地生出悸動的響箭,曾經昏暗的衣裳瞬間泛出月牙的白光。
“別走!”蘭淳失控地從背後抱住他,嗅著他身上淡淡而熟悉的體味,淚溼他的衣襟。
“你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蘭淳悶聲問道,這些日子的委屈一下子都湧了出來。
“原來夜不能眛的人,不止我一人。”他的聲音輕淡而冷漠,蘭淳從未聽過他用這樣的語調跟自己說話,雙手交叉緊緊抱住他的胸膛,手指摳進他的衣襟裡。
“似這般寂靜的夜晚,更會徒生千般惆悵,又怎能安然入睡呢!”蘭淳嘆道。
“你——”胤祥側目望了眼她身上的月華色罩衫,不覺皺起眉道,“風寒露重,怎穿得這般單薄?你是嫌藥還吃得不夠,想讓太醫再多開幾帖嗎?”
“若是如此,才能得到您的矚目,多吃幾帖藥又有何妨?”
“別以為說些乞憐討好的話,我便會原諒你那日的狂妄!”胤祥冷笑道,“你真是個膽大妄為的女人!這些日子,你讓我在人前顏面掃盡,皇后娘娘直追問著你受傷的緣由,只道是我委屈欺負了你。若非皇上出面圓場,說你是因一時迷失心智,方才做出這等驚駭之舉。我真不知,我這怡親王的臉面往哪擱!”
“未想皇上竟會在此刻為您解圍?”蘭淳冷哼道,“真是個賢父仁君啊!不知還有多少人,暗地裡受了他這般的恩惠,卻又不能說出口來。”
“你此話是何意?”胤祥狐疑地看著她,又道,“你從來就如此鋒芒畢露,以前我也不知自己怎麼會忍耐如此之久?”
“您難道只記得這些嗎?”蘭淳苦澀道,“二十多年,留在您映象中的,就沒有別的?”
“那倒也不竟然。我知你通音律,會彈鋼琴,更寫得一手好字——”說到此處,胤祥一頓,垂首望著她交握的雙手,又嘆道,“你卻不懂得收斂!”
“我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