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此時卻變成了溫柔的輕吮,他一隻手緩緩解開了蘭淳腰間的束帶……
望著胤祥沉睡的容顏,蘭淳忍不住輕撫上他糾結的雙眉,嘆道,“夢中的你,一定也受了許多的苦吧!若是早知今日,不知當初你對我,還會那般執著,義無反顧嗎?”想了想,她又禁不住笑道,“一定會的。否則你便不是我的胤祥了。”
“今日一過,我也可以真正地忘記了!”蘭淳嘆息著起身下床,卻冷不防被一把抓住手腕,不覺暗驚地回過頭來。
“你真的選擇離開嗎?”胤祥赤膊地坐起身,黝黑的眼眸定視著她,沙啞道,“那日事後,喬兒告訴我,你——你曾經是我最愛的女人,是真得嗎?”
蘭淳心中一痛,望著胤祥胸口懸掛著的玉環,哽咽道,“相悅的兩個人,無非一個簡單的約定而已,沒有江水為竭,磐石無移的海誓山盟,只有一句“我會在”的承諾,和一份“我願傾聽”的等候!緣分,如若相悅,只有約定,沒有誓言……
“別和我說些廢話!”胤祥不悅道,“我現在要的,是你的回答。”
“我不需要回答,如果你心裡有我,我就會像今天這樣,在你需要我的時候陪著你,聽你說話。但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心裡了,那我會躲得遠遠的,決不再和你見面。”蘭淳搖首,淒涼地笑道,“您從沒愛過我,我也沒愛過您!您不過是因為先帝的指婚才會娶了我……”
“原來人魚公主要學會走路,真得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在胤祥質疑的目光中,蘭淳緩緩起身,整理好衣衫,對身後一臉迷茫的人一笑,毫不猶豫的轉回身,扶了一下桌腳,努力壓抑著即將破喉而出的痛哭,然後漸漸消失,只留下身後一臉迷茫的胤祥和那閃閃發光的十字架……
後記:
胤祥,當你把背影留給我時,可知已讓我失去了再前進的勇氣。當你不及轉身時,我卻已決定了放棄!面對無辜的新生命,面對無法擺脫的歷史軌跡,我只能以自己作為我們愛情的賭注,等待著你最後的抉擇!
我與你隔山阻水,隔時離空,這一世卻情深緣淺,只能相知相惜,只可惜,我再也沒有了來生!
有人曾說過,這個世界不會有永恆的愛情。
你我之間,如果連這短暫的愛情也無法存在,不如放開彼此。
愛你,就該讓你不受牽絆!
因為你的一切,我都在意。
當你離去,請別再回頭。回頭是一種錯誤,回頭是對你我的不公。去了,請別再後悔。因為愛你,就該放了你。
此刻我才知道,有一種愛叫做放棄,因為那是對你最深的愛……
一百一十 饒恕
房間內寂靜無聲,只能聽到急促的鼻息。血珠子在劍尖晃動了兩下,垂直地滴落在地面上,漸漸彙整合一灘刺目的紅潮,在喬引娣的心中不斷激盪。
“十四爺!”
“你知道我會來殺你?”胤禎皺起了眉頭,質問道。
“爺……奴婢怎會不知道?”喬引娣鼻子一酸,看向那日夜思念的清容,哽咽道。
胤禎的心裡如翻江倒海一般。剎時間,山神廟風雪相遇。貝勒府擁膝操琴,馬陵峪悽風苦雨中的生離死別,都一一重現在眼前。面前的這個女子,從前曾給過自己多少溫存和安慰呀!在多少煩悶之夜裡,她總是一聲不響地陪坐在自己的身邊,或在燈下挑針刺繡,或在園中對月吟詩。而如今,她卻被生生奪走,還成為了自己最大的敵人的劊子手!
“為什麼不叫喊?”
他覺得自己心頭有一股酸溜溜地味道,便譏諷地一笑道,“難道進了怡王府連話也不會說了?是不是,喬姑娘?奧,不對,應該是十三嫂才對!”
十四爺的冷嘲熱諷,喬引娣根本就沒有聽出來,她早已沉浸在深深的痛苦之中了。
胤禎擅自違命返京,皇上早已派兵包圍了這裡,喬引娣千求萬求,皇上只給她一個時辰,她要和十四爺說的,又有多少話呀!此刻,她沒有時間顧及其他,望著胤禎的面孔道,“十四爺,奴婢瞧著您還是從前那樣……您要想開一點,皇上也許不像您想的那麼壞……奴婢……”
“嗬!真是有了長進,也有了出息了。看來,你當他的活靶子,活得還滿得意的嘛!雍正封給你了什麼名號?是貴妃,是娘娘,還是怡親王福晉?你這個賤人,還真會大言不慚,你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嗎?”
喬引娣抬起頭來,直直地看著胤禎,她輕輕地,也是顫聲地說道,“十四爺您……您怎麼能這樣說?我還是原來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