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太陽完全下山後,四處又靜得慌,竹屋門口出現了一襲白影,米雪張開眼睛,見來的是一白衣女子,長得猶如明月般恬靜皎潔,氣質如江南的秀麗山水一樣飄逸清雅。讓米雪看呆了,世間竟有如此脫俗的女子,可是認真一看,她笑起來的樣子跟哭一樣,眼角還有一顆淚痣額窄観高尖下巴,一副正宗的苦命相啊,想來她這一生會苦不堪言呢。
“孃親,孃親,是女兒不孝,讓孃親受苦了。”女子一見屋裡端坐著的古稀老人,飛一般地衝了進去,跪在了老人面前。
“芸兒啊,我苦命的孩子,娘總算見到你了。”一聽到女兒的聲音,老人便激動地想站起來,不料身體太虛弱了,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娘…”芸娘伸手想扶起她,可是自己的手竟然直直地穿過母親的身體,這才意識到自己只不過是一縷魂魄。
“我來吧。”米雪走了過去,扶起老人讓她坐在椅子上,原來她就是昨晚的女鬼,老婆婆的閨女芸娘啊。
“多謝姑娘,芸兒啊,這位姑娘可是為孃的救命恩人啊,如果不是她們,我可就餓死了。”
“多謝姑娘相救,芸娘昨晚無意冒犯姑娘,請見諒。”女鬼芸娘朝米雪跟柳蕭然作了個揖。
“既然同為女人又何必見外呢,只是還請姑娘說出實情,好讓我們幫你消除怨氣啊。”米雪見她跟昨晚判若兩人,難道她早就知道我們把她的孃親帶入了竹林才恢復本身的容貌,不再嚇人?
“我…我…殺害我的是鎮上卞家人。”她憶起當時的情形不禁顏面痛哭。
“啊…竟然是他們?”老婦人大吃一驚。
“婆婆認識那家人?”柳蕭然見這情形問道。
“他們是鎮上少有的富貴人家,雖不能說是富可敵國,但可以算是家財萬貫,請道士來封竹林的也是他們。”老婦人怎麼也想不到表面上行善積德的卞家背地裡卻作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情。
“既然他們把芸娘害死了,為何還要把她的魂魄禁錮在這裡,感覺事情沒有那麼簡單。”米雪望了望周圍,雖然說芸娘身上的怨氣很重,但是還沒有到能讓林子裡的生靈聞風喪膽的地步。
“他們這麼做是因為我無意中發現了他們的詭計,那天夜裡我在回田裡找尋白天丟失的玉墜項鍊,那是孃親送給我的,說是家裡的傳家之寶,讓我以後當嫁妝用,那也是家裡唯一值錢的東西了,丟不得啊,所以我只好摸著黑壯起膽子一直找一直找,終於給我在田埂上面找到了,正在我回頭想回家時見到一夥人綁著一個身穿布衣的男子正往那片林子裡趕,因為害怕我便貓低了身子躲在田裡。他們把男子帶到林子裡,從我躲避的方向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他們每個人的樣貌,正是鎮上卞家的老爺卞揚定跟大少爺卞恩諾,他們把一個兩三歲大的孩子放在那個被綁著的男子身上,突然那孩子巴住他的肩膀,露出兩顆長長的獠牙,衝男子的脖子咬了下去,他想掙扎,但手腳被綁,動彈不得,他想叫,可是嘴巴早已被人用布條塞住,我永遠也忘不了他那恐懼又帶痛苦的眼神,我被嚇得差點叫出聲來,但是硬忍住了,過了不久,那孩子可能是吃飽了,從男子身上掉了下來,男子也軟著身子倒在竹林裡。卞定揚用腳踢了踢他的屍體,見他已經斷氣了,就讓家丁在竹林裡挖了個坑把他給埋了,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我發現自己的腳踝溼溼的滑滑的,好像有東西在蠕動,我低頭一看竟然是一條手腕粗細的毒蛇,終於我忍不住叫出聲來,被他們發現我在偷看,我害怕他們把我也餵了那孩子,但是還好那男子的血液已經足以讓他飽個一兩天的,那禽獸卞恩諾見我的容貌,頓時色心大起,就…”芸娘說著看著自己的母親,現在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那生活不能自理的老母親了。
“養小鬼?”米雪跟柳蕭然聽完異口同聲地說道,養小鬼是控靈術的一種,在靈界人士裡稍微有功德的都不習練,因為過於陰損,有傷功德。養小鬼必須拘提一個冤死的童魂才能驅使,炫ǔмDтχт。сοм&書*網一經拘提,肯定不能正常輪迴。小鬼的來源有兩個一個是沒滿2歲就夭折的小孩,另一個是胎死腹中不見天日的胎兒,其中能力最強的,是凶死的童魂。無論哪種小鬼,都必須在死後7天內用符咒鎮住他的魂魄,使他憑附在柳木上才能驅使。小鬼的基本食物就是血液,剛開始養小鬼的時候,的確是很小的一個鬼,每天必須吸收的能量可能只是一滴血就夠了;慢慢地小鬼也長大成“鬼王”,相同之下必須吸收的血也就愈來愈多。
符咒師父養小鬼的時候,部分利用符咒是可以控制小鬼的行為以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