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特羨慕克萊爾的自我修復能力,心想要是我那天能進化到那地步就蒼天有眼了。現在居然這邊的蓮花都比我先進化了!
等我和易傾曈一前一後地回到亭子裡時,大家都已經坐下了。猛見小公主正對我怒目相視。人小,醋罈子可不小。納悶兒我又哪得罪她了?難道和易傾曈一起比他們慢點兒回來也礙著她眼兒了?還是剛剛撞倒的時候被她看到當成小小的擁抱?要說擁抱,象樣點的還真沒有。我冤著呢,莫名其妙地好像已經樹了一個大敵。
想著挺委屈的,忽然聽見聖瑜公主特有的嬌美嗓音響起:“不如我們大家為白蓮作詩吧。”真是沒話說,這邊的人動不動就吟詩啊作對的,難道沒別的娛樂活動了?猜謎,講講笑話,或者歌詞接龍也不錯吧。算了吧,哪來的歌詞讓他們接。眾人附和說好。
“誰先來呢?”聖瑜公主拉長聲調,然後環顧,看到我這兒,她的眸子裡閃爍著狡黠的光,似笑非笑的嘴角。我暗自驚呼,不好!果然,她說:“要不,我們就從梁姑娘開始吧。既然救過皇姑母,應該很是聰慧賢淑吧?”我暈,這是什麼邏輯啊,難道做雷鋒就一定會是李白?我哪會做什麼詩?打油詩也不會一句啊!明擺著要出我醜!
“萬萬不可呀,煙曉只是一介民女,哪來的聰慧之說,無才無能,怕擾了大家的雅興呢。”我緊張地推辭。
看我的驚慌樣,她大概很過癮,更得寸進尺起來:“我們不會計較的,自然會以鄉野的眼光評定,母后皇兄你們說是不是?”
豈有此理,這分明是在含沙射影地說我是鄉野女子,以此來襯托她的身份高貴麼?我牙癢癢起來。
更讓我要哭的是,太后居然也點頭說:“但說無妨。”
我可憐巴巴地望向易傾曈,希望他不計前嫌拯救我於水深火熱之中。他看看我,眼睛裡溢動著琉璃般的光,然後開口說:“太后……”我感激到不行,心想以後不能再跟他鬥公雞了。
哪知還沒下文呢,那聖瑜公主立馬嘰喳一句:“傾曈哥哥,我們大家都想見識一下樑姑娘的才能,你不想麼?”好一個先下手為強!易傾曈無奈看向我,我苦臉一拉。
看著周圍人饒有興致的表情,尤其是聖瑜那囂張樣。
好,豁出去了!輕輕閉上眼睛一會兒,字句從我嘴裡緩緩吐出:
莫是仙娥墜玉璫,宵來幻出水雲鄉;
朦朧池畔訝堆雪,淡泊風前有異香。
國色由來兮素面,佳人原不借濃妝;
東皇為恐紅塵涴,親賜寒潢明月裳。
想當初高三衝鋒陷陣那會兒,可是天天埋首無邊無際的試卷海洋裡。為了語文那沒幾分可又不想這麼丟掉的詩句填空,老師變著法兒讓我們去背相關的詩句。松梅竹菊蓮荷什麼的背了一大堆,我特別喜歡秋瑾的這首白蓮》,以致後來還拿來與濃妝豔抹的尹晨較勁。沒想現在居然派上了用場。
睜開眼,是眾人驚豔的眼光,聖瑜不甘又氣憤的妖豔紅妝的臉,易傾曈驚訝的表情,太后、夫人和妍妃有些尷尬之態,詩句多少也影射到了她們。
梵非宇微微露笑,低聲吟頌著:“‘國色由來兮素面,佳人原不借濃妝’麼?”
我想不妙,霍的站起,就地跪下。這下一定要跪了。低頭倉皇地說:“胡編爛句,還請皇上太后洪恩大量。”
只聽太后輕笑:“起來吧,哀家可不是這麼心眼窄小之人。詩除了有些囂張之外,是首好詩,皇上以為如何?”
梵非宇說:“朕也這麼覺得。”
夫人伸手扶我起來。我暗自吁了口氣。以後再也不能因為跟小丫頭鬥氣把自己的頭別腰帶上了,怎麼說都還是皇家,脾氣再好也不能隨便可以讓我諷刺的,到時候落個辱君的罪名可有我受了。
[游龍戲鳳:第九章 新愁舊擾]
回來的路上,小小的被夫人數落了一頓。我委屈,可只得乖乖受教。
覺得易傾瞳看我的眼神變得怪怪的了,冗深似海,讓人無法琢磨他的內心。
晚上還是百無聊賴。夫人和丫環們都睡得早,我還是無法習慣這樣的作息時間,以前每晚不是對著計算機,就是寢室集體臥談會,不到個十一二點哪會閉眼,可是現在居然要我這夜貓子吃過晚飯就關屋裡,那受得了啊我,都要悶死了。
又悄悄溜了出來。沒有月亮的晚上,幸好莊園裡沿路都有燈籠。我坐在湖邊的草地上仰面看著星空,找尋熟悉的星座,究竟哪顆星是屬於我的世界軌道。低頭看看黑黝黝的湖水,難道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