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穿成這樣?”說著自己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指著言瑾兒的衣服說道,“這衣服我記得,是言家姑爺的,怎麼給了姑娘穿了?”
“那個,”言瑾兒緊張的絞著手指,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會露陷的。
這時,蘇長遠已經看了過來,言瑾兒依舊支支吾吾的沒想好要怎麼解釋,小荷瞧了自家主子一眼,湊到她耳邊小聲說了句什麼,言瑾兒便立刻就把這話傳給了魯老頭,就見魯老頭立刻就眉開眼笑的點了點頭,“快些進去吧,別讓你娘擔心。”
“謝謝魯爺爺。”言瑾兒乖巧的點頭,道謝,拉了小荷笑呵呵的進了後門。
蘇長遠見是此番情景,便信了言瑾兒剛才的話,真的以為她是到後門等蘇長錦的,便覺得無趣,自跟著趙氏離開了,也沒有再告什麼狀。
言瑾兒見狀拍了拍胸口,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真是劫後餘生啊,蘇長錦和蘇長清下了馬,把馬匹交給各自的小廝牽到馬圈好生餵養,都跟著言瑾兒進了幽雲居。
言瑾兒先去換了衣服,又囑咐小荷把那衣服藏好,又安置好那株杜鵑紅山茶,才跟蘇氏兄弟去見蘇映寒。
言睿還沒有回來,蘇氏在偏房裡做針線,墨葵坐在一旁拿了本書唸詩給她聽,聲音清脆悅耳,讀出的字句便如圓潤的珍珠散在玉盤裡發出的聲音一樣。
“好詩,‘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好一曲《琵琶行》!”蘇長錦站在門邊靜靜的聽著,蘇長清和言瑾兒見他如此,便也不敢冒然出聲,直等到墨葵讀完,蘇長錦一聲長嘆,他們才跟著笑了。
“我看二哥哥想讚的不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而是‘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吧?”言瑾兒出言打趣道。
蘇長錦因著蘇映寒在場,不好意思反駁,便只笑了笑,吶吶的上前跟蘇氏問好,墨葵雖不是頭一遭見到蘇長錦,卻也意外他竟如此稱讚自己,便不好意思的紅了臉,退到蘇映寒身後站定。
“瑾兒這丫頭慣會欺負你二哥哥!”蘇映寒把上前請安的女兒拉在懷裡摟著,又問著,“可是又去擾錦兒和清兒去了,他們日日去私塾,回來後還要溫習功課,你若是沒事便不要總是去打擾。”
蘇長錦和蘇長清聞言都笑道:“無事的,左右回來也要歇歇的,玩鬧一會子反而好。”
蘇映寒聞言便也不再說什麼,只是笑著留飯,蘇氏兄弟二人便以還未回去見過各自的父母為由拒絕了,蘇映寒便讓言瑾兒送了出來,蘇長清出了門子便看見李氏打發來接他的人,就跟著回去了,蘇長錦見只有他們二人,便認真的看著言瑾兒問道:“今兒你自己偷偷的去花市了?”
言瑾兒低了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用細細小小的聲音回答:“還有小荷。”
此時的蘇長錦便是一個嚴厲的哥哥,在教訓不聽話偷跑出去玩的妹妹,“那花市遠在城南,又是魚龍混雜的地方,你只帶了一個丫頭竟然獨自過去,幸好沒出什麼事,否則你讓姑母和姑丈要怎麼活?!”
“二哥哥,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言瑾兒是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這麼嚴厲的樣子,一時有些難以接受,微微紅了眼眶。
蘇長錦看到便長嘆了一聲,面上雖然依舊嚴厲,聲音卻是低緩了不少,“罷了,你還小,不懂得世道險惡,但是自此以後記得就好,萬不可再敢這樣魯莽的事了,這一回我就先替你瞞了,若是還有下次,我就告訴姑母和姑丈去,讓你好好受點苦頭。”
言瑾兒聞言心裡暖暖的,他並不說把自己交給老太太或者大夫人,而是交給自己的父母,聽著便像是在嚇唬自己的了,可是那樣在乎自己的語氣和疼惜,卻讓言瑾兒的心溫暖起來,抬起頭看著他的眼睛,言瑾兒輕聲喚道:“哥哥,我記得了。”
聽到這一聲‘哥哥’,蘇長錦被震住了,是哥哥而不是二哥哥,這說明瑾兒把自己當成了她至親的人來看待,蘇長錦的眼眶也有些微紅,自己從小的時候,就看著惜雪和蘇長遠一起處處為難他,在大房,他彷彿是多餘出來的孩子一樣被嫌棄著,但是現在,他也有自己的至親的妹妹了,再也不怕別人來欺負,因為他是哥哥,就要照顧好比他弱小的妹妹,所以更要堅強才是。
“好妹妹,哥哥剛剛的話說重了,你別往心裡去,以後若是有什麼事,只管來找我。”蘇長錦鄭重的對言瑾兒許下承諾,不管她遇到何事,他都會以哥哥的身份去保護她。
第三十九章 是緣分還是冤仇
到了傍晚,暑氣略消了些,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