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愛卿請講。”
“皇上,今晨勿絳郡快馬來報,巡撫丁寶禎奏曰,由於桃河下游泥沙淤積日漸減少,所以往年勞動百萬民工用於堵塞河道的塞山若干段不時崩塌,他請奏朝廷準他招募民工予以修繕。再則,由於河道不通,勿絳郡、東山郡一帶的下游河床高出兩岸平地數丈,每當雨季來臨,多處河床因水流湍急,造成崩壩之事時有發生,因此兩郡流離失所者已達百萬,萬望朝廷撥下賑災糧食物資以解燃眉。又,新近督造的河馬運河再快也要後年竣工,可石料土方等物以告缺失,望能儘快督促各地運來。臣以為,巡撫丁寶禎所奏皆為急務,請皇上定奪。”俞起說完,站在當地靜等高德宗的回覆。
“眾愛卿可有話說?”高德宗道。
“臣有話講。”這時,從班列中走出一人,正是工部侍郎。
“講。”
“皇上,臣以為,春耕已快開始,這時招募民工去修繕塞山,致使民工家庭因缺少勞動力而耽誤農時,很不妥當。所以臣以為,這時招募還需再議。”工部侍郎一番說的眾大臣紛紛點頭。
“艾愛卿可有話說?”高德宗突然問起了艾名。
艾名嘀咕,我能有什麼話說,什麼也不懂啊,可又不得不說,想了一下,走出來道:“皇上,臣以為,巡撫丁寶禎所奏之事有一項臣很不以為然,那河道淤塞,自然該是疏通才是,怎麼能勞民傷財的去修什麼塞山而堵塞了河道,如果把塞山去除,那兩郡自然不會有水災發生,望皇上明察。”艾名剛說完,就覺得眾位大臣看自己的目光好象是在看白痴一般,心想,難道我說錯了什麼嗎?河道自然該疏通而不該用堵的方法啊,這是自古就證明的道理啊,有什麼不對嗎?
“皇上,諫議侍郎所言,雖然在理,但他不明實情,萬望皇上恕罪。”旁邊急了監天閣尚書馮時南,心中暗怪艾名不懂就不要亂說,丟人現眼。可怎麼說艾名現在也是他的下屬,總是要維護一下才是。
“朕並沒有怪罪艾卿家,不過艾卿家以後還是要多瞭解一下朝廷的事物才好回話,退下吧。”高德宗好笑的看著底下抓耳撓鰓的艾名,奇怪為什麼安陽王會舉薦這麼一個人,還是個孩子嘛。
艾名退回了班列,再沒心思聽朝廷上的事情了,他現在一門心思鑽牛角尖,鬧不清自己到底說錯了什麼話不罷休。
“退朝……”女官的一聲高喊驚醒了艾名,原來該議的事情都已經議過了,皇帝宣佈了退朝。艾名跟著眾大臣跪下山呼萬歲後,恭送走了皇帝。
待皇帝走後,眾臣三三倆倆的結伴往外走,艾名趕忙趕上了監天閣尚書馮時南,一躬到底後,說道:“馮大人請留步,在下有一事不明,還望馮大人指教。”
馮時南看了眼艾名,雖然他心中暗怪眼前這小子就是升了官竟然沒有去他府投帖,可又不在這裡駁了他面子,於是笑道:“艾大人是為剛才之事煩惱吧,其實也不怪你,就是再換做不明其中名堂的人,也有你的想法。”說著,馮時南將其中的原由告訴的艾名。
原來那桃河是起源與吐方帝國的一處經年積雪的高山,雪水融化匯成了河流,流量很大。它的流向很是奇特,先是從吐方帝國流過,在進入雅司帝國,在雅司帝國繞了大圈後,有回流到了吐方帝國,再匯入大海。自從吐方帝國和雅司帝國交惡後,吐方帝國為了遏制雅司帝國的國力,所以下令在兩國交界處動用百萬勞工堆土成壩,修建了塞山,讓桃河不流經雅司帝國。又準備建一條運河將國內的兩處河流打通,就是河馬運河。艾名不明白其中原由,自然會說錯話了。
艾名(炫)恍(書)然(網)大悟,原來還有這麼一說啊,看來自……己該學的還很多呢。向馮時南道謝後,表示以後將常去他府中請益。馮時南自然欣然接受。兩人拱手道別後,各自回去。
艾名坐上馬車後,心中鬱悶,也懶得回家,想想,還是去找莫愁月好了,最起碼她比較懂得朝廷上的事情,自己應該好好向她請教一番才是。想到這裡,心情好了許多,吩咐馬伕向涵闌居莫府駛去。
說起來,艾名以前是武官,只能騎馬,武官職位雖有實權,但也只是六品而已,不能太過招搖,而且他以前住的地方離律事堂不遠,也就沒有買馬。現在他又當了文官,當然可以坐馬車了,所以清夜為他準備了一輛馬車,雖然不很奢華,但坐著舒適,所以艾名很是喜歡。
沒想到到了涵闌居,莫閒衣正好在,他聽說艾名升官了,很是高興,拉住艾名絮絮叨叨的說了一大通。不過這次艾名還是很愛聽的,因為莫閒衣說的正是他想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