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的號碼，我幾次想按下去，又猶豫著不敢按。我不知道現在打電話給她，到底想說些什麼，或者我能跟她說些什麼。

我甚至分不清她們兩個在我的心裡孰輕孰重，我只是覺得放棄她們的任何一個都是我不能接受的。我承認我很自私，我只享受跟她們其中一個在一起時的幸福和快樂，卻從來沒有考慮過她們的感受。

現在是我必須要做出一個選擇的時候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芊芊去上課了，小刀和妖之瞳還呆在遊戲裡面，我不想進遊戲，獨自躺在自己的床上，點起一根菸，看著煙霧在自己的眼前繚繞著，不停地幻化著各種形狀。朦朧中，這些煙霧似乎化成了靈靈和紅魚的模樣，交替著出現，漸漸地，紅魚的樣子越來越清晰，而靈靈的樣子卻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淡。

終於，我按捺不住，拿出手機，按下了那個一直讓我猶豫的號碼，但在那一瞬間，我的心卻沒來由地痛了。

“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紅魚的手機居然關機了！

這個意外的情況讓我有點手足無措，猶豫了片刻，我重新拿起手機，給她發了一條簡訊，一條名副其實的“短”信：你是魚我是水！

扔掉手機，靈靈的模樣卻又不可遏制地浮現出來，很霸道地佔據了我的腦海。

手中的煙燒完了，又接上，一整個下午我都被煙霧包圍著。從來沒象今天這樣一根接一根地抽菸過，及至到後來，我的腦子已經暈乎乎的幾乎沒有了思想，唯一清晰的感受就是極度的噁心，想嘔吐卻又吐不出來，胸腔彷彿快被擠爆了。

強打起精神，我儘量裝作若無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