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不會死?”
“也許……”
詫異“那你還將石棺閉合?”
一本正經“否則蛟龍血會浪費。”
“……”
“如若她生存意志夠強,如果她恨意夠深,應該會重生。”
“原來你一直是沒有把握的?這豈不是讓她白白送死?並且是個憋死在血棺的無聊死法。”
林間小徑內,並肩而行的黑衣斗篷人笑而不答,只扭頭看向身邊似笑非笑紅衣斗篷人“你擔心她?”
“我是擔心那一棺蛟龍血,你須知我可是賠上了多少良銳精兵,才捉來這麼一隻,若是……”
“口是心非。”黑衣斗篷人唇角微勾“三個月後,想來便是她重生之時吧……也有隻有那時你能知,這龍血究竟浪不浪費。”
————————————————————————
————————————————————————
午夜,夢深。
風淵皇宮內,帝王正寢內龍潭香瘟氤繚繞滿室,偌大錦繡龍榻上,一人眉目深鎖,似在做著什麼難耐的噩夢。
“奴歌!———”
榻上人如此說,力道幾乎是在嘶吼。
殿外負責把門的宮女似乎對此早已見怪不怪,面面相覷一會兒,又各自站回自己崗位。
明知裡面的帝王是在做惡夢,她們卻不敢打擾。
只因為,聽見了那兩個字。
‘奴歌———’
半月前,曾有一名小太監見皇上如此做夢不妥,便壯著膽子將皇上搖醒。
本以為將深陷噩夢的帝王叫醒是一大功,結果……卻是換來整整三十大板子。
只因那帝王口中念出了這兩個字,魂牽夢繞的兩個字。
許是因為白日裡見不到,於是夢裡相會,自欺欺人更為珍惜吧。
哪怕是讓他冷汗滿頭,哪怕是讓他噩夢纏身,依舊不肯放開……
這樣的痛,這樣的心,誰能理解?
殿內負責把門的宮女將頭顱低垂時,殿內龍榻上,帝王卻是眉頭鎖起越深。
這次的夢境,似乎與以往不大一樣。大霧如紫氣東來,一片蒼茫間視線看不甚遠,這致使他生平第一次出現迷茫慌張的情緒。
略略舉目四望,周圍是無邊無際的霧氣,一片空曠仿若來自恆古,沒有山川,了無草木,足下不經意踢著的,乃是一塊菱角分明碎石。
暗咒一聲,又想要繼續往前,看清這夢境,這大霧纏繞的究竟是個什麼地方。
卻是舉步,剛剛將視線自地面移起來時,驀然眼前紅影一閃……
許是因隔著無盡霧氣的原因,那紅影遙遙而過,看不大清晰,可只這一眼,他已然斷定那人是奴歌!
心心念念,朝思暮想抓回身邊教訓的人!
可,那又怎麼可能是她?
若是沒有看錯,那人分明一身如血大紅紗衣,滿頭青絲變白髮,只在自己眼前一晃而過,之後便隨著那東來紫氣,一點點搖曳消失去遠方。
“站住!!”
一聲怒喝,此刻也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不顧一切,心境分明只想抓住她!
可她卻來去極快,在自己面前一飄而過後,自己想去追,卻是來不及抓住她半片衣角,一縷銀絲。
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紅色曼妙身影隨著霧氣漸行漸遠,漸行漸遠……
她甚至沒有回頭看自己一眼。
她究竟在想什麼?
“站住!奴歌你站住!”
“咯咯,咯咯……”
以帝王的身份命令著,卻只換來不遠處一串銀鈴般笑聲,空靈到如夢似幻,如此熟悉,卻又如此陌生。
熟悉的是她那空婉傾世的嗓音,陌生的,是那笑意中透露的冷意。
巨大的空曠彷彿無心,一***繚繞回蕩著,硬生生聽得神殤心扉俱裂。
“奴歌!———”
紅影與笑聲徹底消失時,司凌夜驀然自龍榻上坐起身來。
邪魅的眸子有那麼一瞬從來沒有過的慍怒,像是妒恨,又有迷茫不容忽視參雜其中。
滿頭的冷汗,甚至明黃的龍袍褻衣都被打溼大半,可見,這的確是一場噩夢。
—————————————————————
正文 復出
可他不明白,這樣的夢境,只有蒼茫的大霧與人影,有什麼值得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