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則是卿別雲似笑非笑的聲音“怎麼樣?這可是我最新為你研製的嗜血蠱,倘若你再不聽話,你體內的蠱蟲便會吞噬你的心臟,最後讓你血盡而亡!”
說話間玉瓶又向奴歌方向遞了遞,似是想讓香氣散發更為濃郁些“前些日子我還在思忖著,究竟要如何將這新蠱種植在你體內,卻是天賜良緣……”
冷笑間,視線又掃向奴歌平坦的小腹“你以為我前幾日給你的真是墮胎藥嗎?好笑,我為什麼要幫你?”
疼痛百般難忍,此刻奴歌已然冒出虛汗來,只咬牙將將站著,虛脫的身子大有下一刻便倒下去的徵兆。
耳邊,卿別雲刺耳的言語依舊不停,宛若刀鋒刮在心底,鮮血淋漓。
“那玉瓶中的藥丸你果然吃了吧?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信我……呵,的確,我厭惡你不假,我不能讓你有夜的孩子不假,但那玉瓶裡的藥,卻並非墮胎所用。而是蠱蟲”
…………
“你以為你真的能生孩子?”
“十五月圓,蠱毒在體的那一刻起,其實便已註定你終生不能為人母!”
“這孩子根本無需我動手,不出四月,他必滑胎!”
耳邊卿別雲無情一字一句嘲笑不爭的事實,奴歌在一邊冷汗津津的聽,直到她說‘孩子四月必滑胎’時,她方才遲鈍的反應過來。
原來,那個本不該存在的生命,他居然還在?
經歷過如此多生生死死,他倒是頑固的一直駐紮在自己體內,依舊鮮活。
指尖不禁扶向自己小腹“卿別雲,你方才只顧著一直嘲笑我,那麼你呢?”
奴歌勉強站起腰來“我是蠱毒在體不能生育,而你,你則是日日都在研製蠱毒,倘若真是較真就事論事起來,你以為我相信你好過?”
卿別雲果然白臉。
奴歌繼續道“我不過接觸蠱毒幾年而已,而你卻是自小便與各種毒物打交道……其實這世上真真應該去哭的人,是你才對吧?”
“你,是如何知道!”
“司凌夜那樣寵愛你,定然會想擁有一個屬於你們的孩子,可這些年來你卻始終不見動靜。”說著視線瞄了瞄卿別雲小腹,道“怕是你連懷上孩子的機率都不存在了吧?”
“……”
“我奴歌再不濟,也至少比你幸運。”
常言道寧得罪君子,勿開罪小人,不過今日奴歌再顧忌不了許多,只一心想要甩開卿別雲去追金沙,故而言語鋒芒顯露太過。
惹得卿別雲在一旁拿眼斜她,滿臉妒恨。
“奴歌,你莫要逞口舌之快。”奴歌不再理她,只轉身要走。
卿別雲見狀再度伸手去拉,二人爭執,藥瓶就勢落地摔碎間,奴歌咬牙忍痛,氣急不禁暗轉了內力伸手去推卿別雲……
本是力道拿捏剛好,本是將將把卿別雲甩開再無後患的動作。
卻是卿別雲被迫後退間,足下一不留神絆倒。
寶藍衣衫人影霎時後傾,跌倒……
纖細的手腕不其然劃到一旁侍衛丟棄的金戈之上,霎時鮮血如泉湧。
整整三寸長的口子出現在手腕上,殷紅溺出同時,呆愣的奴歌眼前但見司凌夜一陣風般劃過,而後俯身在卿別雲身邊,面目擔憂心疼看她。
“可有事?”
那樣毫不掩飾的憐惜慌張,一層層將溫暖無聲盪開,惹得卿別雲咬唇卻不哼聲,只拿眼默默斜視奴歌。
司凌夜緊跟著回過頭來。
狹長眉宇有怒,滔天火海翻湧,似乎欲將她燃燒為灰燼。
“奴歌!”
“我不是故意……”明明沒有用多少力氣的,明明只是想甩開她,自己去追金沙,明明……可在多蒼白無力的解釋,此情此景之下,他都聽不進去吧。
那解釋它還有何用?
不禁抿唇,倔強轉身要走。
卻是手腕驀地被鐵鉗般手掌扣住,何其狠利的力道,幾乎將她腕骨捏碎!
順著疼痛她就勢回身瞪他“放手!”
卻是越砸越緊。
“你還想去哪!!”
“不干你的事!”
“笑話!今日別雲受傷皆是因你!”說著眼風寓意頗深掃了掃來犯眾人,冷笑“分明別無二致的武器,你還說不干你的事!?”
“不管你信不信我都……”
司凌夜本就是身為危險目標級人物,眾刺客圍攻的角色。
而今他因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