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始性格古怪,令人捉摸不透。”
“哦?是怎麼個琢磨不透法?”雲端顰眉,細緻回憶道“比如娘娘時長夢囈說些奇怪話,偶爾又對雲端忽冷忽熱……最值得注意的是她的眼神,明明前一刻對我恨之入骨能凍出冰碴來,可下一瞬,她卻能不緊不慢將暖爐踢到奴婢身邊,為奴婢取暖。”
“呵。”聽至此,司凌夜不禁唇角彎彎“她是個面冷心“六夜言情”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熱之人,這些不足為奇。”
“皇上教訓的是,是奴婢多疑了。”
“不過,查出幻覺緣由一事決不能怠慢。”龍椅上俊美無疆之人不知又想到什麼,薄唇溺出笑意來“但此刻便是神智不清麼?正好……”
…………
雲端恭敬跪在地面,眼風小心翼翼瞄著司凌夜不其然劃出的笑意,忽覺冷顫———皇上怎麼可以如此笑呢?擺脫卸下平日威儀,如今怎麼看,都有些小算計愉悅的味道。
究竟是想到了誰?才能讓他如此自然而然勾起唇角來?
…………
…………
是夜,白霧茫茫如墜夢來。
落霞側殿的窗子時長被人攀,時日一久,奴歌不覺為奇,於是當子夜那木窗極有規律“吱呀”一聲響時,奴歌已經能做到泰然處之。
甚至連看都懶得再看一眼,只抬手拽了拽棉被,而後有些嘆息揉了揉眼睛捂住了耳朵。
窗子開合之後,地面又是如預料般輕緩響起腳步聲,像是刻意踩踏出,不輕不重的力道,剛好能入人耳,卻傳不大遠。
“似乎你每次前來都是要爬窗子?”確定此人是衝著自己而來無疑,奴歌不得已應對出聲“你若是喜歡那木窗,便卸走吧,何必殷切至此。”
正文 真相大白
奴歌側身面牆而臥,雖不回頭,卻已然明瞭身後之人姓氏名誰。
“待到明年春日時……眼下,還是留著暫時為你擋擋寒。”
“哦,那我倒是要多謝皇上美意。”
“皇上?”床榻邊,司凌夜聞言挑起眉梢來“如何知道是我?”
“你能不能和其他人商量一下。”奴歌掀開棉被坐起身來,精亮的眸子上下打量面前人半響,有些協商之意“我最近幻覺為什麼總是遇見你?琬”
“那你想看見誰?”
“絕音去哪了?紅淚花錯呢?再不濟……亡魂始終沒出現過,那條賴皮蛇,我想它。”
對面長身玉立之人俊顏不禁微僵———前面的人對她多多少少都有恩情,她想見他們,可以理解藤。
可最後的亡魂蛇……自己的位置竟然排列到一條畜生之後了?
狹長眉眼不禁微垂,有些沉暗味道。
“他們都很忙,沒時間來看你。”
“……”
見奴歌顰眉有些將信將疑,繼續大言不慚“所以今天由我來,日後也只能有我。”
“既如此,那你可以休假了,我不想看見你。”奴歌扁嘴,拽著被子作勢重新躺回床上。
隱約間,司凌夜聽見她自言自語“明天得讓宮鈴弄些辟邪的符咒來,真是,什麼樣的妖魔鬼怪都能進來,看我冷宮好欺負嗎?”
床榻邊司凌夜唇角不禁抽了抽。
“可我已經來了,跋山涉水……你忍心把我趕回去?”
“幻覺哪用得著跋山涉水?等我睡著,你就會自動消失了。”
“嗯……可你現在不是清醒著麼?你看我在這乾站著也不是辦法。”
“右手邊牆角下有一把椅子,要不你坐那吧。”
“椅子冷。”
“那就到火爐邊站著。”
“站著累。”
“那你還想怎樣!!”再度掀開棉被‘呼’的坐了起來,似是氣急,彎曲的指尖指向對方鼻尖忍不住顫抖“橫挑鼻子豎挑眼,你個幻覺怎的如此事多!!”
後者有些不以為意,眼見著奴歌坐起身來,床榻空落一塊,於是自動自發坐了上去“哪裡,不過遙遙跋涉至此,有些疲勞,你讓我休息會兒。”
“你!!”
黛眉擰起,奴歌抬眼仔細盯了眼前人半響,忽然揚手欲打。
“哎?”
卻是被對方先行察覺,輕易躲避開去。
“你個幻象好沒職業道德!”
“你不記得我誰了?”狐疑視線掃了掃奴歌被握在自己掌心的手腕,揚眉“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