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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難道是紅淚?是他救了自己麼?只有他才會開這種無聊救人,不留姓名的神秘玩笑。

“該死的,紅淚是你麼?這怎麼回事,人都去哪了?”

勉強支撐起身子依靠在床頭,奴歌頭痛揉揉太陽穴想要緩解眩暈,驀然,卻在她抬手動作間,頓住,隱隱感知自己身體不對。

這感覺,熟悉而陌生……

奴歌不確定這的陌生感來自哪裡,但它確實真實存在。

血液流動隱隱的潺潺溫暖……這樣久違不曾屬於自己的感受。

有的時候便是連奴歌自己都要懷疑,隨著蠱毒吞噬自己越深,她都要忘記自己是不是“冷血動物。”

可如今……纖指搭上自己心口,感受著蓬勃跳動的心跳,觸及到肌膚溫良的體溫。

舒舒溫暖流淌,但這一切,竟是如此不正常。

自己不應該早就命喪黃泉麼,自己不應該早就離開這束縛自己,爾虞我詐的世界麼?可為什麼,為什麼絕望一睜開眼眸,還能看見窗外的陽光,感受得到空氣中充斥的燃香,聽得見那逐漸向自己踏進的腳步聲?

……

“祭祀,這裡是您要換的衣服。”

那腳步聲輕盈在奴歌身前穩妥站定。

緩緩收回附在心口的手指,奴歌悠悠啟眸,視線順著面前少女素雅繡花鞋一直向上,漣漪如水的裙襬,粉嫩束腰綢帶,淡粉衣襟領口,清秀可人的小臉……

一如這別苑,看似樸素實則暗藏精巧的裝飾。

奴歌惘然“你是?”

“祭祀抬愛,奴婢沒有名諱……祭祀先下只需換上衣物便好。”女子莞爾一笑,恭敬而疏離將雪白暗藏繁複花紋服侍,雙手呈上置放在奴歌右側。

正文 王者追來:死士

“祭祀需要奴婢服侍麼?”

祭祀?

奴歌恍然眨眼,能如此稱呼自己的,定是無憂宮無疑了。

“不用了,謝謝。”

奴歌點頭示意婢女退下,卻不料後者在聽見自己道謝之後,清瘦身板戰慄一顫,轉而驚異著乾淨雙眸,看怪物般睇視奴歌。

難道自己說錯了什麼?

奴歌極其無辜眨眨眼,乾笑了下妄圖掩飾尷尬。

“那個,說錯了什麼,冒犯姑娘還望……”

“冒,冒犯?祭祀……說什麼?”女子眼底惶恐更甚,她盯著奴歌,從裡到外,似乎欲將她徹底洞穿一般。

“呃,那個,我其實……”被如此熾熱赤。裸視線盯著,奴歌茫然覺著自己做錯事孩子般,越加手足無措“我,我真的不需要服侍,謝謝,謝謝你還不成麼?”

她略帶驚慌的眸子澄澈,像是生怕自己說錯話,再度傷害眼前女子般,真摯純粹不染塵埃。

粉衣輕紗女子似乎萬般沒有料到,無憂宮祭祀竟然是如此澄淨水晶般女子,當下她只覺得自己靈魂出竅恍惚,一步三搖晃,腳步虛浮漂渡游到屋外。

奴歌遠眺女子消失方向,糾結思考半響未果,轉而帶著自己滿身疑問,欲自顧自穿起衣服來。

伸出玉臂去夠衣服,倏然,當奴歌完全站起身子,離開錦被遮掩之時,赤足落地,她此刻方才後知後覺不對,垂頭,視線遲緩掃向自己。

乾淨的、純粹的……竟然,一絲不掛!??

色鬼!這該死的花錯!!

咬牙切齒,恨恨將繁複服侍一件件穿在身上,完全確認自己裝扮無誤後,奴歌深呼吸下,莞爾忽覺興起,學著戲劇裡誇張甩一下衣袖,而後邁著橫走螃蟹步伐,遊魂般向外飄去。

往日無需在意的日常料理所需,可如今這一系列繁複服侍打理下來,奴歌竟覺得自己已然氣喘噓噓。

這是老了麼?還是說……自己也趕了一回流行,病美人了?

清秀攏煙眉皺了皺,已然前腳踏出門外的奴歌,似是想起什麼,再度折回身來。

她記得無憂宮曾有一不成文的規定————但凡女子,皆要拂帶面紗。除非特定之人可取下面紗,否則違抗者殺無赦。

不知花錯現在將自己這祭祀歸類與哪一類人,為小命安全起見,奴歌謹慎秉持低調不惹事生非準則,最終翻箱倒櫃,找一塊絲巾將臉矇住。

…………

無憂宮待客大廳

因為無憂宮行事向來詭譎邪佞,是以無憂宮名聲在江湖威望雖大,江湖之人,無事卻也常年不去拜訪。

如此華麗的待客大廳,長年累月沉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