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衣服該不會被天帝拿走了吧?不過她想天帝一定見過無數美女,按理說不應該對她做出這種事才對。但是也說不準啊。誰叫人家與眾不同呢?與眾不同的人當然會做出一些與眾不同的事。
比如這會,天帝突然從嘴裡蹦出一句:“天地搭臺演盡悲歡離合”。
葉萱兒正在池邊摸索的小手突然抖了一下,我靠!這個人可真不按常理出牌,這又唱的是哪出?
她斟酌了一下,小心謹慎地接了一句:“人世滄桑嚐遍酸甜苦辣”。
“天為棋盤星為子,何人能下”天帝此時文興大發。
“地作琵琶路為弦,哪個敢彈”葉萱兒一邊接下聯,一邊繼續在池邊摸索。衣服,衣服?俺的衣服,你快出來!沒有你,世界寸步難行,我困在池中,上不了岸。窘窘窘!
“凍雨灑窗,東兩點,西三點”
“切瓜分客,橫七刀,豎八刀”
“水有蟲則濁,水有魚則漁,水水水,江河湖淼淼”
“木之下為本,木之上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
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密室內,一個不著寸縷的俏佳人站在浴池裡和池邊某個看不清長相的男人,吟詩作對,以文交友,不亦說乎?
“你確實有點才氣。”天帝在出了二十副對聯之後,終於停歇了。葉萱兒很僥倖地把這些對聯全對上了。原因?那是因為她家裡有一本對聯大全。她閒著沒事的時候經常看著玩。久而久之,心中便記住了許多對聯。
葉萱兒聽到天帝誇讚自己,很是開心,這下大概她認哥哥有望啦!
“你有妹妹嗎?”
“沒有。”
“我對你一見如故,引為知己,想和你結拜為兄妹,不知你意下如何?”還一見如故呢,她到心中也沒看清人家啥長相。不知人家究竟是美男還是豬頭。
對方沉默一分鐘,然後反問道:“你想讓我做你的第七個哥哥?”
葉萱兒心裡盤算道,天帝是天下第一邪派的首領,讓他做排行老七的哥哥,貌似有點委屈他耶。
“你做大哥好了。其他哥哥排在你後面。”這樣總該行了吧?
對方又沉默一分鐘,然後答曰:“不,我要做你爹。”
啊?不做哥哥做爹?那麼她認的那些哥哥豈不都成了他的兒子?這下天帝賺大便宜啦!認了一個女兒,捎帶多了六個兒子!
葉萱兒咕囔道:“你年齡有那麼大嗎?”她習慣認哥哥了,突然改認爹,感覺有點彆扭。
“不想認就算了。”天帝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夢幻般的聲音逐漸飄遠。
“爹,爹,你別走啊!”葉萱兒急忙叫道。認不了哥哥,認爹也不錯。做天帝的義女,嘖嘖,多麼拉風!她絕不允許自己放過這個好機會!不就是喊幾聲爹嘛?幾聲爹可以換來數不盡的好處。比較起來,還是她賺的多一些。
“女兒,把手給我。”夢幻般的聲音飄近了。梅花想起縈繞。天帝回來了。
葉萱兒向他的方向伸出右手,黑暗中,一隻陌生微涼的大手握住了她的小手,把她從浴池中拉了上去。
一條幹毛巾落在她的頭上,天帝像慈父一樣,用毛巾幫她揩去秀髮上的水珠,然後又幫她擦拭全身。
恍惚中,她彷彿回到了兩三歲的時候,那個時候,父親也是拿毛巾幫她擦頭髮和身子的。
“妹妹,妹妹,你在哪裡?!天帝,天帝,快把妹妹還給我!”段清逸的聲音在密室外面響了起來,語氣焦灼不堪。
“哥哥,哥哥,我在這裡!”葉萱兒大叫起來,抬腿就想往外衝。
“女兒,乖一點。”天帝拍了拍她的頭,拿了一件紗衣裹在她的身上,將她攔腰抱了起來,向某處走去。
“爹,你要帶我去哪裡?”葉萱兒在他懷裡使勁撲騰。屋裡實在太黑了,即便已經近距離接觸了,她還是看不清天帝的樣子。
“帶你去睡覺。”天帝不顧她的掙扎,把她抱進另外一個房間,將她放到一張軟床上。這間屋同樣漆黑一團。什麼都看不到。
“爹,你點燈好嗎?”葉萱兒心裡有點害怕。天帝會不會強了她?按理說不會,因為他倆現在的{文}關係是父女。如果他{人}想要自己,剛才就不該{書}認自己做女兒,而是要求自{屋}己做他的娘子。但是,天帝這個人,實在太讓人琢磨不透了。所以,說不準啊說不準。
“女兒,乖乖睡覺。爹拍拍你。”天帝把微涼的大手放在她的胸口,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