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又驚又怒的聲音自門外傳來,鳳惜花“唰”地一下飛到床上,把小和尚從葉萱兒身下拽了出來,狠狠摜到地上。
“鳳哥哥?”葉萱兒見到他,立即下意識地拉過被子,想要蓋住自己裸露的肌膚。
鳳惜花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眼神沉痛,聲音暗啞:“你為什麼這樣對我?”為什麼和別的男人在床上顛龍倒鳳?為什麼對他那麼疏離?他哪一點比不上小和尚?
“鳳哥哥,我……”葉萱兒不敢看他的眼睛。他的眼睛深沉若海,總是很容易讓她沉淪迷戀。她剛才咬小和尚,是因為她體內的邪惡因子又出來作崇了。不知為什麼,她對小和尚有蹂躪的慾望,想把他壓在身下,狠狠地咬……
“如果你想要男人,你可以找我,我可以滿足你!”鳳惜花的心很痛很痛,他把她的手拉過來,放在自己的胸口:“鳳哥哥是你的,你有需要的話,就要了我吧!”
他狂亂地吻上她的唇,她是他的,她是他的,她只能是他的!他要她,他要她,他全身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要她!
他的吻狂野又霸道,深情又熱烈,帶著席捲一切的力量,糾纏著她的唇,糾纏著她的舌,想要把她完完全全地佔有,想要把她囫圇吞進肚子,永遠不再與她分開。
“唔唔唔……”葉萱兒被他吻得頭暈目眩,呼吸困難,彷彿靈魂都被他用舌頭吸走。
在這一刻,她明明白白地聽到了自己的心:她是愛他的,從開始到現在,從來都不曾改變過。
“阿彌陀佛,鳳惜花,你吃妹妹的嘴巴幹什麼?我佛慈悲,你竟然還用手抓妹妹的饅頭!那兩個饅頭是我的!你快給我放開!”了真撩開紗幔,氣呼呼地抓住鳳惜花的一隻腳,奮力向外扯拽。
“你們半夜不睡覺,到妹妹屋裡幹什麼?”天帝閣侍衛霍不缺提著鐵棍走了進來:“都回去休息,不要打攪妹妹睡覺!”
“哼!”鳳惜花和小和尚各自哼了一聲,離開了葉萱兒的房間。
霍不缺把屋門拴好,搬了一張椅子坐在葉萱兒床前:“妹妹,你好好睡覺,我在旁邊守著,免得再有人來打攪你。”
看來霍不缺的酒勁已經過去了,此時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憨厚老實,讓人非常放心。
葉萱兒不怕憨厚哥哥,但是卻怕邪惡哥哥。邪惡哥哥什麼時候出現,取決於霍不缺什麼時候喝酒。而他腰裡總是掛著一個酒葫蘆,他隨時都可能喝酒。也就是說邪惡哥哥隨時可能出現。
“霍哥哥,你在屋裡,我睡不著。你想守的話,就到屋外去守吧。”葉萱兒生怕自己睡著之後,被邪惡哥哥非禮,所以要求他出去。但是話一出口,她又有點後悔。外面冰天雪地,零下十幾度,霍哥哥如果真的在屋外守夜,那麼他肯定會被凍壞的。
“好,妹妹,我在屋外守著,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攪你休息。你好好睡吧!”憨厚哥哥真的提著棍子到外面守門去了。
葉萱兒對霍不缺還是很有感情的,畢竟在一起相處五個多月了,他又為她付出那麼多,現在她對他的感情,比愛情少一點,但是卻比兄妹之情多一點。
她不捨得他受凍,於是對站在門外的他說道:“霍哥哥,外面冷,你別在屋外守著,還是回自己的房間取暖休息去吧。”
“不!妹妹,我要在這裡守到天亮,不讓任何人過來打攪你!”霍不缺像一個衛兵一樣,筆直地站在門外,緊握手中棍,為妹妹守門。雖然外面很冷,但是一想到他是為妹妹服務,他的心裡就樂滋滋的。
愛一個人,就會心甘情願為她付出。他愛她,所以他離開雁山派來找她。他愛她,所以他在寒冷冬夜為她守門。
唉!霍哥哥,你在外面為我挨凍,我又怎麼能夠安心入眠呢?葉萱兒在心裡嘆了一口氣,穿好衣服,下了床,把自己的雪白貂裘送了出去,親手給霍不缺披上。
她從他憨厚的眉眼中看到了他對自己的一往情深,他對她的愛太重,她載不動,負擔不住,回報不了。
他從她氝氱的美目中看到了她對自己的憐惜和抱歉。妹妹,我不要你的憐惜,也不要你的抱歉,我只要你真心地愛我一回。
那一夜,他在外面站成了一個冰人,一個為愛痴狂,為愛著魔的冰人,可是他無怨無悔。
那一夜,她輾轉反側,終於睡去,但是卻在夢裡看見了霍哥哥,並且與他牽手漫步,笑語晏晏,她的心裡已經有了他的位置。
……
第二天,葉萱兒起床後,已經日上三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