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為了令蕭珽信以為真,天驕那日是真捱了打,不過看著血肉模糊,但都是皮外傷,一點也沒有傷筋動骨。天驕在地牢裝樣子為的是徹底令蕭珽放心。今日蕭宓就要和蕭珽一起前往行宮,不出所料,蕭珽很大度地給天驕求了個情,於是蕭宓順水推舟,天驕很快被抬回了居住的跨院,並派了專人醫治。
其實,地牢中早就上過最好的棒傷藥。那藥貴在復原神速,如今傷口已經恢復了七七八八,再休養個兩三天就能徹底無礙。
夏殷煦對於這一切都是知情的。她在床頭站定,梅素歆則識趣兒地退出去並關上房門。
天驕仰頭望著夏殷煦那副陰沉的近乎於氣急敗壞的臉,流露出疑惑的神色,“大都督,一大清早就前來找小人不知有何吩咐?”
“紀天驕,本都督問你,你把明珠與慕容汐羽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識相的趕緊把她們兩個給本都督交出來,不然的話。。。。。。”夏殷煦的手攥成了拳頭,額上青筋暴露,顯然怒極。
天驕眉頭緊蹙,愈發顯得大惑不解,“夏公子和慕容妹子。。。。。。,額,小人已經好些日子沒見過夏公子,至於慕容妹子,昨天早上她去過地牢給小人送吃的,之後就再也沒見到。怎麼,她們出事了?”
“你還敢跟本都督裝蒜!”夏殷煦一把揪住天驕的衣領將她扯下床,天驕牽動傷口有些個站立不穩,夏殷煦卻並不理會,而是直眉瞪眼地怒斥道:“慕容汐羽在大遼只有你這麼一個朋友,她敢拐帶我弟弟誰借她的狗膽!你可別說這事你毫不知情!”
“大都督!大都督您先放手!”天驕奮力掙脫開夏殷煦的鉗制,向後退了兩步依靠著床沿兒站穩。她委屈地辯解著,“您就是借小人十個膽子小人也不敢欺瞞!這事兒小人還真就不知情!大都督您請細想,拐帶私奔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慕容妹子,哦,慕容汐羽就算真有這個心,她能告訴小人嗎?小人自從為大王效力以來,對大王對您都是忠心耿耿的。此番為了大王的差事,小人捱打後就一直被關在地牢裡,今兒一早才被放回來。大都督您既然來找小人問罪,想必夏公子已經不在夏府了。慕容汐羽是否在王府可以馬上去查,但小人冤枉呀!小人縱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飛出地牢去協助慕容汐羽拐帶夏公子吧,況且小人身上還帶著傷多有不便呀!”
天驕這話在理,她身上的傷口絕對如假包換。
夏殷煦冷哼了一聲,“你自己出不去王府,就不興派別人出去?”
“哎喲大都督,這南院王府裡頭,小人能指使動誰呀?不過頂著個總管的虛名,辦得都是大王的差事。小人畢竟是秦人,有哪個遼國人會拿小人當朋友,小人又能拜託誰?小人不是埋怨大都督,上次您來告知小人的身世,小人應當感激您。但後來也不知怎麼的,王府裡好些人都知道了這事兒,明裡不好議論,背地裡就編排起小人,戳戳點點叫小人心寒呢!”
訊息不用說也是夏殷煦散佈出去的,為的就是弄假成真。聽了天驕這話,夏殷煦緊盯了天驕好一會兒,原先的怒氣漸漸緩和。
她這般怒氣當胸的前來興師問罪原並不是僅僅因為夏明珠和慕容汐羽的事情。按下夏明珠和慕容汐羽的私奔不提,昨晚城北廢莊陸赫嶸與打手們的同時失蹤令她不能不去懷疑是天驕暗中搗鬼。如果天驕真地發現了什麼破綻而救走了陸赫嶸,那麼她的計劃豈不是要前功盡棄?她本來還暗自忐忑天驕會不會已經知道了真相,生怕天驕一見面就指責她,可如今見到天驕這般既委屈又膽怯的樣子,話裡也幾乎沒什麼破綻,疑心便漸漸去了七、八分。
夏殷煦用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說道:“紀天驕,你可別忘了你的身份!只有替大王辦好差事,你才有擺脫賤籍飛黃騰達的一天。”
“那是!小人心裡明鏡兒似的,多謝大都督提點。”天驕一幅過分恭敬甚至巴結討好的神態,令夏殷煦本能地更加鄙夷與厭惡。但她隨即又想到,這樣的紀天驕不正是她希望的嗎?
夏殷煦放鬆心態後又盤問了幾句便離開了。梅素歆進屋時,天驕已經趴回床榻,臉朝裡側一動不動的。
梅素歆料想是夏殷煦又叫天驕受了委屈,方才他守在院子裡,聽到房裡的動靜不小。於是他安慰道:“娘子,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為了大王的千秋大業,咱們先不和大都督計較。”
“素歆,你放心,我好著呢!”天驕把頭轉過來,竟是個大大的笑臉,還頗有幾分得意的神情在裡頭。原來她方才那是在憋笑。
梅素歆一愣,伸手去摸天驕的額頭,“你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