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會這樣?”天驕頓時一臉失望,“這麼說我們今天白忙活了?好不容易得到的機會就這樣白白浪費了不成?經過今天的事,風玉翎一定會更加小心,我們不可能故技重施的。”
“你先別急,雖然我不能親自接觸到車輛,不過我想我們還是有收穫的。”蘇垠雪從懷中取出一方包裹的手帕遞給天驕。天驕開啟,裡面是一小撮淡黃色粉末,氣味刺鼻。
天驕將粉末反覆嗅了嗅,忽然瞪大眼睛望著蘇垠雪,“是硫磺!”
蘇垠雪點頭,“這是車輪印旁磚縫中殘留的,如果我的推測不錯,包裹不嚴的硫磺粉在車輛快速行進時散落出來,車裡隱藏之物必定是硫磺。”
“也就是說當你放火之後,她們生怕引燃車內的硫磺造成爆炸,所以才迅速轉移車輛。硫磺可以用來製作火藥,朝廷嚴禁私運,私運硫磺視同謀反!”……
“施主,紀小姐來了。”城南一座尼姑庵的禪房中,有人戴著斗笠遮著面容背手而立。
小師傅將門從外面關好,天驕緊走幾步撩衣袍跪倒,“草民紀天驕叩見皇太女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快平身。”皇太女轉身親手攙起天驕,“聽說你捱打了?傷勢恢復得如何?”
天驕訕訕一笑,“想不到這樣的糗事還勞煩殿下記掛,草民已經無礙了。”
“天驕,你為本宮受委屈了。如果不是為了遵守和本宮的約定,你也不需要被世人誤解。”皇太女拉起天驕的手用力拍了拍以示安慰和鼓勵。
天驕內心一陣感動,她昂首說:“殿下,能為殿下效勞乃是天驕的造化,一丁點兒皮肉之苦又何足掛齒呢?”
“呵呵,好!本宮就欣賞你這份赤膽忠心。咱們言歸正傳,你的密函本宮收到了,你奏報的事情非同小可,所以本宮覺得有必要和你見一面。”
“不知殿下有何吩咐?”天驕態度恭謹。
皇太女沉吟道:“晉王長年駐守泗水和霸州,擁兵自重,朝廷縱然派有官員在其左右監督遏制,卻難以實際掌控。晉王二十年來只進京三次,此番以拜壽為名私運硫磺入鳳都,很有可能圖謀不軌。皇上壽誕在即,本宮不希望節外生枝,更加不想看到皇室操戈手足相殘的悲劇,所以天驕你要竭盡所能深入晉王行館,繼續追查晉王此番進京的秘密。”
“殿下覺得晉王真的會謀反嗎?”
“正如風玉翎所說,皇上鳳體違和,本宮年幼勢孤,一旦發生變故,唯恐奸黨佞臣群起攻之為禍天下。只不過究竟誰是奸黨,誰又是佞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皇太女說著嘆了口氣,“朝中明哲保身之臣子甚眾。本宮身邊現在也找不到幾個可以信任的人。天驕你算是一個,你母親紀大將軍也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必要的時候皇上和本宮都要依靠你們母女才行。”
天驕聞言再次跪倒,“草民多謝殿下您的信任。紀家世代忠良,為了皇上、殿下以及天下百姓,天驕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哎,你起來,在本宮心中你的安全還是最重要的。晉王老謀深算,不會像風玉翎那般容易接近,你要格外當心,切不可操之過急。當然,必要的時候本宮會派人助你一臂之力。”
二十三 意氣之爭 上
天驕出了尼姑庵騎馬回返,想起百里夕和陸赫嶸約了自己去集古齋,便一路向城北走。
鳳都一向街市繁華,路邊遍佈做買賣的小攤,天驕不急不緩邊看邊走,權當作消遣。
忽然,街口有人驚呼,“抓小偷!抓小偷!那小偷偷了錢袋!快攔住她!”緊接著人群一陣騷亂,天驕眼見一個小偷手舉錢袋扒開眾人朝自己這廂撒腿跑來,後面緊跟著一個文質彬彬的富家小姐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眼看就要累趴下了。
天驕抿嘴一笑,陡然動了戲謔的心思。街市不算寬,她撥轉馬頭橫在路中,待那小偷跑過來便飛起一腳,狠狠踹在她胸口上。
小偷撲通一聲摔了個狗吃屎。她爬起來哇哇怪叫,哪料到天驕緊接著又是一腳踢在她肩上,將她踢翻在地。小偷這次想爬也爬不起來了,那位富家小姐氣喘吁吁地追趕上來,一把從小偷手裡奪回錢袋,並照著小偷也狠狠踢了兩腳,氣哼哼的說:“看你下次還敢不敢再偷老公公的錢袋!”
“怎麼,這錢袋不是你的?”天驕看著那富家小姐有些詫異。
富家小姐抿嘴一笑,“我叫慕容汐羽,不知這位仗義相助的小姐您尊姓大名?”
“我名聲不好聽,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天驕催馬離去,慕容汐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