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你還有何話說?”
“皇上,這是陰險歹毒的陷害!這是有人為了要置紀家於死地的陷害!”此刻除了喊冤,天驕明白自己已經無能為力。方才她沒有聽錯,這些書信是紀明宣交給岑羨知的。為什麼?為什麼紀明宣要設圈套害她?為什麼紀明宣要害紀家?
鳳霆筠搖了搖頭,然後傳旨,“來人!將紀天驕拿下!”
話音未落,執殿侍衛已經衝上前將天驕按到繩捆索綁。
天驕並未掙扎,只是抬著一雙哀求的眼眸望著鳳霆筠,“皇上,草民死不足惜,只是紀家蒙受千古奇冤,縱然草民被屈殺於九泉之下也死不瞑目啊!”
“紀天驕,朕看出你並不認罪。也罷,你有罪無罪,該如何定罪論處,朕就交給大理寺審清問明然後回奏。來人,將紀天驕押往大理寺。岑總捕,這個案子朕許你督辦之權。另外,審案定案講究真憑實據,先帝生前亦對大理寺的公正廉潔抱有厚望,你們切不可濫用私刑屈打成招。”
岑羨知一躬到地,“皇上放心,臣謹遵皇上旨意不敢有違。”
朝議散去,軒轅沐風受邀前往宮廷樂館,閒室內,凌陌曉擺了龍門陣在等她。
兩人相視一笑,凌陌曉舉杯讚歎,“想不到軒轅將軍功夫了得,那招偷龍轉鳳真使得爐火純青,令人大開眼界。”
“呵呵,區區雕蟲小技何足掛齒?本將軍只不過當著皇上的面露了一手。凌大人放心,真正的信箋已經和假的一起丟進祁泰殿的火盆付之一炬了,紀天驕就是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咱們這招!說到底,還是凌大人你這甕中捉鱉高明,叫紀天驕當著皇上的面醜態百出百口莫辯,滿朝文武都看著,將來就連皇上也不好意思再對紀家手下留情。”
“哈哈哈,將軍過獎!”凌陌曉面帶得色,“紀天驕自以為聰明,可她也不掂量掂量,要不是咱們故意放她進來,別說混入祁泰殿,就是神武門她也進不來。現在她什麼證據都沒了,正可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謀反是要誅滅九族的,只等大理寺結案,紀天驕凌遲處死,紀家滿門抄斬,邱家也逃難株連,君太后所有的計劃就統統實現了。”
“不錯!全盤計劃能推行得如此順利,凌大人功不可沒!”軒轅沐風伸手拍了拍凌陌曉的肩膀,“今晚有鳳來儀,本將軍請客,咱們好好慶祝一下,凌大人可一定要賞臉哪!”
“好說,凌某奉陪到底。”凌陌曉微微一笑。終於,她要結束在幕後的日子走到人前了。
六十八 叫天天不應 下
當夜,軒轅沐風又包下整間有鳳來儀尋歡作樂。若清淺尚未回鳳都,羽寒帶領眾人小心伺候,唯恐怠慢了軒轅沐風這位新帝的寵臣。
可是羽寒心裡沒有一刻不記掛天驕的安危,當他聽軒轅沐風與凌陌曉說起天驕已經被下獄時,手裡的酒杯一抖,整杯酒不偏不倚全灑在了身側凌陌曉的衣襟上。
凌陌曉尚未說什麼,軒轅沐風已經起身一巴掌煽去,將羽寒打倒在地。
羽寒捂著紅腫的臉頰,尚不敢擦拭嘴角滲出的血跡,便匆匆跪在軒轅沐風腳下磕頭。“大將軍,紀小姐是冤枉的!她絕對不會幹出謀反的惡行,還請大將軍您明察!”
“你說什麼?你跟紀天驕是什麼關係,竟敢當著本將軍的面替她求情?”軒轅沐風有些怒不可遏拎起羽寒的衣領,羽寒嚇得渾身哆嗦,卻仍然在結結巴巴的說:“紀、紀小姐是好人,奴、奴家求大將軍饒、饒了她,奴、奴家願意為大、大將軍做任何事……”
“呸!你也不看看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破爛貨,也配在本將軍面前講條件!”軒轅沐風發洩似的一腳踹在羽寒肚子上,羽寒慘叫了一聲捂著肚子渾身不停地顫抖。
軒轅沐風猶不解恨,凌陌曉見她還要動手忙勸阻道:“將軍何苦與這青樓小倌一般見識,依我看他對紀天驕有情。你瞧他那眼神兒,方才咱們說紀天驕被抓他就像自個兒被下了獄似的。”
“哼!如今紀天驕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誰都巴不得同她撇清關係,卻有這等不知死活的還要往上倒貼,真不明白紀天驕有什麼好?”軒轅沐風重新坐下,其餘的小倌方才因為這變故都害怕地退避一旁,如今又怯怯地回來陪酒。
軒轅沐風左摟右抱,羽寒依舊跪在地上,軒轅沐風不發話他連動也不敢動。
凌陌曉似對羽寒有濃厚的興趣,“聽說紀天驕新婚之夜就是留宿在有鳳來儀,你伺候的嗎?”
“回、回大人,紀、紀小姐酒醉不醒,奴家只是負責照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