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韻,飄而不浮,趁著這龐大的府邸很莊嚴很有風骨。
“五天——這是陸府。”錦書忽然說。
“我看見了。”五天回答。
兩個人看似漫不經心一前一後的散步似的前進,耳朵已經不自覺的隴進八方之音。錦書本次出宮的目的就是要引蛇出洞的,她知道會有人沉不住氣的,既然沒在橫霧山動手,這裡似乎更適合?
人都送到自家門口了,如果還不動手那可就沒機會了。錦書心道,都出來吧?
橫霧山,跟了自己一路都沒動作,一進巷口就知道巷中隱隱有騰騰殺氣。果然,思緒正及此,一群蒙面黑衣客從前方的屋頂上跳下來,寒閃閃的鋼刀撲閃著爍眼的銀光,話都沒說。朝著三個人一窩蜂的就衝將過來。
“大嫂,你趕緊帶孩子回府!”錦書順手推了一把旁邊嚇呆了的孫佟氏,她和五天可就等著這一刻呢。
孫佟氏見這架勢,護孩子心切,她也顧不了別的,一手矇住孩子的眼,脊背貼著牆邊往前一點點的挪動,生怕那群人看見自己。
那廂,錦書和五天已經和一群人動了手。敵人明顯不知道他們要對付的兩個人是多麼的強悍,派出了一群蘿蔔白菜級別,三下兩下就嚇的不敢動了。誰動誰的腦袋就落地!
五天迅速點住了其中兩個人的穴道,將其他的全都解決掉了。
“你送回去吧,我要等孫序民談些事情!”
河道總督監府孫府。
家丁們自是知道了剛才街上的打殺,嚇得都躲在門後不敢露頭,聽見自家夫人的聲音才開啟門。“夫人,您沒事吧?”門丁瞅了一眼後邊的錦書,殷勤的問自家奶奶。
“沒事,老爺回來了嗎?”還是回到自己的地盤說話有底細,孫佟氏找回了一點主人感覺。“姑娘,裡邊請吧——”
在客廳裡坐著喝茶,孫序民的兒子孫秀圍著錦書的腿打轉,似乎很喜歡她。錦書也不外道,拉住那小孩子給他講起了《安徒生童話》裡邊的《大海的女兒》、《賣火柴的小女孩》。六七歲的孫秀聽的入了迷,看著錦書的眼神裡充滿了崇拜和喜愛。
《賣火柴的小女孩》講完了,《皇帝的新裝》剛剛開了個頭,孫序民回來了。
一進客廳,錦書站了起來,“孫大人回來了!”孫序民根本沒注意客廳裡多了一個人,聽聲音再看人,嚇得不輕,也不敢貿然行禮,朝著夫人和孩子急急擺手:“帶秀出去玩——”
孫秀不幹,“我不,姐姐的故事還沒講完呢,我要聽姐姐講故事!”這小傢伙一下子嘴巴也甜了,講了半天故事也沒聽喊聲姐姐。
孫序民一個巴掌拍下去,將兒子打哭了。
“壞爹爹,壞爹爹,啊——”孫秀大哭。
“好了,秀你先出去玩,姐姐和你爹爹有事情商量,等我們說完,姐姐答應一定把故事給你講完,好不好?”小孩子執拗起來,大人是沒辦法的。此刻,孫秀嚎啕大哭,還不忘死死抱著錦書的腿,孫序民哪敢上前去——氣的沒辦法。
錦書這麼一說,孩子聽話的止住哭聲。“姐姐說真的?”
看錦書鄭重的點了頭,孫秀才乖乖的跟著孫佟氏出去了。
房門關緊,孫序民撩衣服跪倒。“孫序民不知娘娘微服到訪,勞娘娘久等,實在罪不可恕!”
“大人起來吧,錦書今日到你府上也是很偶然的,本來有件事情一直想和大人商量,只是沒合適的時機,今日正巧和大人說說。”錦書請孫序民坐下。
孫序民不敢,推辭不過,才遠遠的坐在了一處。
冷了一杯茶、兩杯茶、三杯茶……
孫序民聽完錦書的話,還是沒有點頭。“娘娘。,這件事情容我三思!鑿山過水本不是難事,只是,只是——”
“大人儘可三思。只是錦書告訴大人一句話:形勢比人強!”
兩個人的談話冷了場,門外喧囂異常。家丁氣喘吁吁的跑進來:“大人,皇上來了!”
孫佟氏拿著錦書剛剛給孫秀寫下的安徒生童話故事《皇帝的新裝》,看著隨著影帝上了火龍御駕的女子的背影,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孫序民:“相公,她是淑妃娘娘?”
孫序民看了夫人一眼,並不說話,默默的回了書房,腦海中閃過剛剛的談話,也閃過那個絕代風華,但他根本無法捉摸出其心思的萬中之一的女人。
她不僅高高在上,而且難以捉摸;但他看見她剛剛給孩子講故事的表情、動作、語調,明明就是那樣親切而家常,根本無法讓人聯想到那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