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族衣服而已。他眼睛有點兒湛藍,鼻尖有些鷹勾,普通話也很不標準,帶有粵語口音。看來剛才那藏族婦女給我指路的時候他並未看到。
“你以為你躲起來我就找不到你了嗎?沒有用的!像你這麼出色的男人,無論在什麼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你那憂鬱的眼神,稀噓的胡喳子,神乎其神的刀法,和那與眾不同的走路姿勢,都深深地出賣了你!不過,雖然這是這樣的出色,但是行有行規,無論怎樣你要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幾個問題!”我見他不逃了,也便緩緩走到他面前站定。
“我不會說的,”當此關頭,那人竟絲毫不懼,微微笑道,“不過有人會告訴你!”
“誰?”
“等這個!”他笑著將右手舉起放在耳邊,拇指和小指豎起,其餘三指扣在掌中。做了個聽電話的手勢。
“你聽說過龍有逆鱗這句話麼?”我淡淡地道。
“你的意思是你老婆就是你的逆鱗?”
我點頭,接道:“有什麼事你不妨衝著我來,不要動我的家人。否則,不管你是誰,不管你有多大來頭,我都不會客氣!”我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
“那是你的事!”他還是微笑著,“無須跟我說。”
我笑笑,搖搖頭,再笑笑。心中卻著實憤怒到了極點,內力激盪不已,六脈神劍商陽劍疾射而出。然後我就醒悟過來,他媽地這不是遊戲,這是活生生的現實。
令我沒想到的是,這人啊喲一聲,胸口一道細小的血箭陡地躥出,竟然噴了我一臉。當真叫人無法想像,這功夫,原來在現實中也可使用。這遊戲,帶給我的好處可也忒多了!我將信將疑的使出少澤劍再往那人腿上一刺,果不其然,這孫子立馬又是啊喲一聲,自腿上再次躥起一道血水。
哎~~我草,真他媽好玩兒!再來一下,又是一道。就跟裝滿了水的食品袋一樣,用東西一紮就破,一破就淌。那人一手捂胸口,一手捂大腿,剩下一個血孔沒法堵,只疼得臉上汗水潸潸而下,但卻咬牙堅持,並不求饒。
“你怎麼不笑了?”我愕然相問:“我瞧你的笑容挺迷人地,來,再跟爺笑一個!”我冷了臉,哼道:“裝硬漢?當自己是屎太聾麼?”
那男子見我伸伸手指頭他身上就會流血,牛比的跟月經大神似地,慌亂之餘,又復駭怕。忍不住問道:“你這是什麼功夫?”
“你是下九流的人?”我眼睛眯起,瞳孔收縮,厲聲喝問。
那人悚然而驚,道:“你……”只說了這一個字,便即收聲住口。
“我怎麼知道是罷?”我自顧自說道:“你雙手掌心紅的駭人,明顯是練硃砂掌之類的功夫。但指甲處卻又泛藍,自然是比硃砂掌更為厲害的毒功。當今武林門派傳人,本就少之又少,大多數也都加入了國家古武門。而老子與古武門有極深的淵源,就算彼此為敵,也決不會派你這種庸手。再加上你那狗屁長相,一看就知道有洋人血統,應該算是個標準雜種。而對我們老李家的《長生訣》念念不忘的,只有避在國外的“下九流”而已,不過聽說下九流武功了得,秘藝蓋世,你這廢物是小字輩的罷,武功不咋地,送死跑得挺快!”
我越說越氣,兩指將那人的左右胳膊各穿一孔,接道:“我妻子被你們帶到哪兒去了?徜若你再咬著屎撅子不鬆口,那老子一寸寸的將你拍成畫你信不信?”
那人卻甚是硬氣,慘然笑道:“我既然敢來,早就有所準備,要殺要剮隨你的便,爺們這一百多斤你看著辦!”
話說到這份兒上,我實在是氣不過,當街把他拎起,狠狠一腳踹在他腹部。那人身子尚未飛出,眼睛已是白多黑少,他昏迷在我踢他之前,定然是受過嚴格的特殊訓練,受刑訊時自行昏迷,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措施。“撲通”一聲大響,這人狠狠摔在八角街之上。這一腳雖狠,我卻只用了一成內力,就是怕他禁受不住,自個兒暴了裝備。畢竟還有話問他不是?
八角街上的遊人及小販見我當街傷人,俱都大驚失色。我知道不能在此地再行耽擱,當下抓起那人衣領,便欲先回酒店再說。孰料剛走沒幾步,便有三四人直闖過來,其中一人喝道:“站住,我是警察!”跟著自懷中取出一個證件,衝我輕輕一晃,便即大踏而來。另有兩人分從左右撲上,看樣子是要先行將我拿下。
媽地,死條子!我心中暗罵,這人一旦交到他們手中,我再想審些什麼可就要耽擱不少時間了。正在想是不是不理這幾個警察,徑自帶著這人離去。忽聽得背後不遠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