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掌或許無法輕易擊破氣球,但用針則一戳就破,這就是受力面積和受力點的問題。
如何在緊窄的經脈中收攏內息,壓縮成一小束,如何確保每次衝擊在同一位置,這些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對內息的運用有著深刻的理解。如果是在受傷以前,或許我連嘗試的膽量也沒有,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時我的氣功根本沒有達到“內視”的境界,沒有脈絡圖指引,我根本無法確定小月的關竅的精準位置,如果強行衝擊,只會給她的經脈造成難以恢復的損傷。
現在,對於內息的運用我是提升了一個層次,但也算不上是真正的高手,只是依仗著強大的精神力和上乘的氣功境界,才作此嘗試,有著脈絡圖的指引,我可以照著構造圖按部就班;壓縮的內息不夠凝練,強度不夠,我可以反覆壓縮。自然功法對於精、氣、神的轉化有著其他心法無法比擬的優勢,精神衰竭時,內氣可以自行轉化為精神。
這是我與小涵和小倩多次歡愛到深夜,發現的功效。每次兩人都已筋疲力盡,而我卻依然神采熠熠,精力充沛無比,第二天大早起來也毫無疲態。如果需要,我可以連續幾晚不睡,但這樣不利氣功的修煉,藉助內息維持精神上的消耗,內息消耗的速度可不是一般的快。
半個小時後,我的內息再次賊去樓空,這次不比受傷時的狀況,真正地消耗得一乾二淨。以我的內息儲量,尚且支援不到半小時,由此可見打通關竅,改造經脈是一項多麼艱鉅的工作,不休息三五天,我的內息休想復原。而這次完成的不到全部工作量的三分之一,主幹經脈上的關竅尚未動工。
小月昏厥不過是胸口積了一口濁氣,早已甦醒。出於對我的絕對信任,她雖然發現了自己的身體正在發生微妙變化,但她並沒有拿開我按在丹田和靈臺位置的雙手,而是放開身心,任我施為。我一直都在注視小月脈絡的變化,在她甦醒之時我已知曉,只是當時恰巧摸對門徑,嘗試著打通她的關竅,不敢分神說話,只能用眼神示意她乖乖地躺好。
直到我的內息耗盡,癱倒在她身旁,小月才知道情況不妙,誤以為我傷勢復發,慌忙要叫醫生。我好說歹說,她才信我只是內息耗盡,身體並無大礙。聽我說完是為她打通關竅,拓展經脈才累成這樣,小丫頭紅腫未褪的月牙美眸又是淚水氾濫。
小月的身體經過第一階段的洗經伐髓,神采盡復。秀氣的臉蛋恢復了原有的紅潤,眼眸中也有了光彩,舉手投足間,似乎更添了一股鍾靈之氣。老丈人看過小月後,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得知是我的氣功帶給了小月的變化,看我的眼神頓時熾熱了許多。
小月的身體沒有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見到我平安醒來時,病已經好了大半,經我不息消耗全部內息的改造,老丈人再也檢查不出任何病症。殘留在我背部的毒素,在為小月打通關竅過程中,自然功法的流轉大大加快,竟在不知不覺中排盡了毒素。經過我和小月的一致請求,在我允諾近期傳授他氣功心法後,老丈人找不到合適的理由阻止我們出院,終於放行。與院方打過招呼後,何隊很快帶著部下驅車趕來。
我由衷地向何隊表達了我歉意,事發當天我不該衝何隊發火。何隊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對於我那天的衝動他早已釋懷。在他真誠的問候中,我們踏上了回家的路。
何隊帶來的一個訊息驅盡小蘭幾女這天天積壓在心頭的憂慮,雲真大師已經降臨我們的別墅!
第二百六十章 雲真大師(上)
雲真大師依然是那麼的飄灑出塵,不變的簡約裝束,不變的溫和笑容,此時往客廳那麼一站,卻給我有著完全不同於醫院甦醒時見到他的感受。
在醫院時,雲真大師只給我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在我看來他就是驚鴻一現的仙鶴;而現在,他就近在咫尺,著裝神態纖細畢現,在我的思感看來卻依舊模糊,他就如仰而觀止的高山峻嶺,深不可測的汪洋大海,他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彷彿整個宇宙都在圍繞著他而執行。
“大師,謝謝您救醒了雨熙。您請坐,我去給您斟茶。”小蘭的氣功境界距我還有很長一段距離,很難感受到雲真大師無形中散發出來柔和而強大的氣息。小蘭很清楚雲真大師能帶給我們什麼,但她沒有被欣喜衝暈頭腦,依然記得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落落大方地擔起一個女主人接待客人時應盡的責任,尤其是來客還是我們的恩人,自然不會稍有怠慢。
雲真大師“呵呵”一笑:“不忙,不忙!你們幾個女娃娃這兩天很受了點苦,不用管老夫,我只要和陸小子隨便聊聊,你們都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