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罩嘴部一陣蠕動,聲音不帶一絲感情:“你的同伴和人質在哪?”
幾個體格剽悍的特警跨著的衝鋒槍,手指搭住扳機,槍口有意無意地在她眼前一晃一晃,看得她心裡一陣哆嗦,拉了拉露臍的低胸背衫,想要遮住裸露的腰身,34D的性感紫色胸罩卻探出了一角,連帶一大片雪白的胸脯曝露在空氣中。
女人惶恐不安地看了一眼桌上的錢袋,她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結結巴巴的囁嚅道:“我……我不知道什麼人質,我只是‘天上人間’三陪小姐。”她的身份並不光彩,可以在這種陣仗面前,她不敢想象撒謊的後果。
“姓名,身份證號碼!是誰告訴你7號存物箱的密碼?快說!”特警抱著膀子居高臨下,像是在看一具沒有生命的雕像,眼角的餘光都沒有在裸露的春光停留片刻,目光咄咄地逼視她的雙眼,一連串的沒有條理髮問打亂對方的思緒,不給她任何時間組織語言。
“我叫胡豔,身份證號碼是*******。昨天晚上,我接的一個客人給了我1000塊的小費,說是要我幫他做點小事。今天早上,他叫我在副臨超市給他佔一個存物箱,然後把密碼告訴他。我佔了4號櫃的7號箱後,他又給了我1000塊,叫我7點鐘來副臨超市,接到他電話後幫他取一點東西。”胡豔顯然不是第一次被審訊,雖然惶恐不安,說話卻還有條理。
“你是怎麼聯絡那個客人的?”
“一直都是他打我的手機,他用的是公用電話,每次的號碼都不同。您看,通話記錄還在這。”胡豔趕忙從小巧的皮夾掏出了手機,她這個動作引得數把槍口集中在她身上。
胡豔戰戰兢兢地調出了幾個號碼,站在她面前的特警一招手,另一個特警走過來拿走了她的手機。胡豔不捨地看著被警察拿走取證的手機,但不敢多說什麼:“警察同志,我真的不知道他叫我拿的東西是什麼,我收了他那麼多小費,所以……”胡豔在夜總會也不是混了一兩天,警局也進過兩趟。只是這次不是普通民警,而是很少出現的特警,這讓她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昨晚接的客人一定涉嫌綁架了一個重要的人物。她趕忙把客人的面貌特徵的和事情的前因後果竹筒倒豆子般說了出來。
拿走手機的特警很快走了回來,急促的腳步聲反映出了內心的慌張,走到審問胡豔的特警身邊,在他耳邊說道:“劉隊,羚羊不見了!”
被稱為劉隊的特警雙眼猛地一縮,凜冽的目光刀子一般,嚇得面前的三陪女忍不住打了個寒噤,訥訥的張了張口,識趣地閉上了嘴巴。劉隊招來守在門口的一個部下道:“把她帶出去交給民警!”
劉隊疾步來到外間的臨時指揮室,一排電子裝置紅綠光閃爍不斷,湊近電腦一看,羚羊的訊號赫然已經消失在電腦螢幕上,“羚羊”正是他們保護目標的代號。
劉隊轉過身來強壓怒火,硬邦邦地對尾隨他出來的部下低吼:“你們是怎麼跟人的?羚羊是怎麼從你們眼皮底下消失的?我們飛鷹特警隊要在同行面前出大名了!”飛鷹特警隊執行過無數的任務,保護國家要員,排除炸彈,解救人質,緝拿殺人狂惡……哪一次不是完成得漂漂亮亮,這次倒好,居然把一個大活人跟丟了,而且是在目標身上安裝了四五種跟蹤器、追蹤儀的情況下跟丟的。綁匪還沒見到影子,保護目標先不見了,這讓他怎麼向上面交代!
被訓的部下耷拉著腦袋,低聲彙報:“羚羊進了福臨二樓的更衣室,在面待了2分24秒,出來後又回到了火車站,進了候車室的公共廁所。我們的人見他進去後10分鐘都沒有出來,於是進去看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意外。結果,只發現一堆換下的衣服,還有他的手機,人卻不見了。”特警見隊長的目光沒有先前的嚴厲,接著低聲嘟囔了一句:“不讓咱們接近他50米範圍內,這讓我們如何應付突發情況。”
劉隊瞪了他一眼,他才繼續回到正題:“發現衣服的地方沒有任何打鬥痕跡,衣服也全部完好無損。我們問了過道旁小攤的店主,沒有見人提著蛇皮袋之類的工具進出。根據現場情況,我們初步排除了羚羊遭受綁架的可能,上面不是說羚羊的身手不比咱們差嗎?很可能他收到綁匪的訊號後,仗著自己會幾手,獨自一人去見綁匪了。”彙報情況的特警附帶了自己的分析,只是說到羚羊的身手,他多少有些不信,看他一副文文弱弱的模樣,身手能好到哪去。
劉隊經過開始的情緒振盪,很快冷靜了下來,仔細地分析了各種可能,也覺得羚羊被人綁走的可能性不大,“夜鷹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發現羚羊消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