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假以時日,他修為突飛猛進,甚至更勝於你,也不是不可能了?”掌門似乎僅僅只是在那裡調侃,但是話語當中卻沒有一點笑的意思。
看著掌門臉上的表情,紫英一時間也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話來回答掌門的話,但是這其中的滋味卻也是能體會出來。
“弟子不知,且弟子見識難及掌門一二,適才所言也都是些淺見……”
“無妨,還有什麼想法,你便一併說了吧,我想聽聽。”掌門臉上的表情卻依舊是那種神一般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哀樂。
“就弟子所知,本門鑄劍秘術之精,放眼凡間,幾乎無人能夠相較,但是雲天隨身所攜那把細長佩劍,鑄造技藝之絕,令弟子大感汗顏。
“弟子雖未細看,但那把劍的質地絕非烏金或玄鐵,要做到如此寒光剔透、冰冷滲骨,又不傷及手握之人,至少須取得東海海底的淪波淨石、天山冰池下的寒洛玉魄,再輔以西北大荒之中的上古冥靈木,柔和煉化,而這幾樣東西,莫說是一人之力如何得到,即便窮千萬人之力,一是可遇而不可求。
“何況劍身看來纖細,想必也是固若玄冰,這卻是用了傳說中的‘百鍊之法’,定要反覆鍛冶,無一次差錯!弟子實難想象,那位鑄劍之人是何等神乎其技……”說到這裡紫英實在是也感覺到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心中的疑問也一下子被引發了出來。
可是聽到紫英如此疑問的掌門卻是依然沒有任何一點特別的變化,更沒有對於這一切有什麼太大的意外,好像紫英不這樣說的話才是一件值得去商榷的事情,而且問題一定還是出在紫英身上。
“雲天河既然能夠擁有這樣一把不世出的寶劍,又能駕馭它,此人應是大有來歷……”紫英繼續猜測著,但是這樣的猜測是沒有辦法猜出什麼端倪的,也沒有可能會讓雲天和自己來找他說個清楚明白。
就算找天河來說的話他也說不明白,因為這個“爹沒有交待過”。
不過掌門似乎知道什麼就是現在還不到說的時候罷了:“你猜得不錯,那把劍確實非同尋常,只不過……”
可是話依然只是說到一半,另外的一半里面似乎才是這個事件的關鍵。
“掌門……莫非知曉這把劍的出處?可否視下,若有機緣,弟子實在很想拜訪一下那位鑄劍高人!”
看來紫英不但是劍藝超群,對於鑄劍之術也是非常之精通,對於箇中的奧秘更加是絕不放過一絲新奇。
“據我所知,他早已過世,雲天河對於此劍來歷也是一無所知。”掌門說著似乎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叮囑紫英道:“你須謹記,只教授他們三人簡單的練氣吐納,其他高深建樹不必涉及,談及本派米事,更要謹慎出口。”
陰謀在這一刻終於展現了一點頭角,但是就算是這樣這一次陰謀的主體卻依然是完全沒有辦法猜出是什麼東西。
暗流流淌的速度依然沒有減緩,但是似乎已經在靜默之中變成了另外的一種態勢,是一種完全和開始不一樣的態勢。
“掌門,弟子不明……“紫英不明白掌門的意思,但是就算這樣也是麼有辦法的,畢竟這是掌門的命令。
“其餘不必多問,我令他們入門,乃是另有機緣,日後你自會曉得。”掌門臉上的表情就好像帶上了一個神樣的面具一般,“其他無事,退下吧。”
不願和眼前這個年輕人繼續糾纏,似乎一切都和這個年輕人沒有任何一點關係,而真正的計劃只要有她自己知道就已經足夠了。
可是就算是紫英知道自己是不會知道任何一點與這個計劃有關的事情,但是他始終站在那裡沒有離去,似乎還有一些話想要說。
“莫非還有其他事想要稟報?”掌門似乎對於紫英的表現有一點的意外。
“掌門,弟子斗膽一問,水靈珠之事是否還有商榷餘地?”
“哦?這麼說來,我適才的決定,你卻是口服心不服?”掌門用一種指鹿為馬的口氣淡淡的說著。
“弟子不敢。”紫英依舊堅持著,“子弟覺得修仙之士雖非樣樣皆能,但畢竟能救一人便是一人,弟子實在不忍看那些村民受苦……”
若是有了力量成為了仙人卻沒有辦法去拯救自己想要拯救的人,那麼成為仙人又有什麼意義?又和掉進了地獄之中有什麼區別?這樣的地獄之中又有誰來救贖呢?
“慕容紫英!”
“弟子在!”
“你可記得昔日在宗煉長老面前,曾立下什麼誓言?”
“弟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