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動七情六慾。”奴楽倒是沒有生氣,只是本就冰冷的面孔因為柔嘉的嗔怒還變得有些釋然了,柔嘉小妹妹,小了自己萬年之久,自己又何必與她計較呢。
兩人再無多話,柔嘉如氣鼓鼓的圓球一般,加上那微微隆起的肚子,顯得更加渾圓了,自顧自地釣著魚,而綠澤底下的嬴魚群,卻是一直在伺機而動,只在等待兩人最放鬆的時候來個突然襲擊,而眼前的兩人顯然都不夠放鬆,
“咳咳—真是冤家路窄。”遊醉白一路朝柔嘉這邊走來,看來他們連行進的方向都一致,“只是他們可真是好興致,竟然在此釣起魚來。”
奴楽自是聽見了從後面傳來的腳步聲,聽見遊醉白似奚落的話語,也沒有多加理會,只是繼續聚精會神地等待那澤底的嬴魚。
遊醉白見自己一個人出聲,身旁的墨玉銜和皓雪都沒有做聲,也就獨自走上前去,他可不怕那什麼威名遠揚的妖王,不過就是一個妖嘛,要是吃人不早就吃了嘛,何必等到現在,“不過魚簍好像是空的。”遊醉白略失所望的說道,本該吱聲的柔嘉卻也沒去理會,看樣子這兩個人是不是鬧彆扭了。
“當然不會有魚,清水之澤下面的嬴魚又怎會是以蟲肉為食。”皓雪平靜沒有起伏地聲線在本就尷尬的氣氛中餘音繞樑。
“看來是願者上鉤了。”遊醉白淡淡地回道,他順勢瞟了一眼柔嘉坐著的位置,果然有些坐不住的意思了。
“你們在亂說什麼,魚怎麼會不吃蟲呢?”柔嘉將魚竿支在一邊,沒有將捲起的袖子放下來,有些微微生氣地走到遊醉白的身邊質問道。
“你別問我啊,剛才那是公子說的,我就是個打醬油的。”遊醉白不由感覺推卸責任,被這個野蠻皇妃盯上可不是什麼好事,不過野蠻皇妃應該加一個前字。
“我管你們誰說的,要不然就是你們有好的辦法走過這裡?”柔嘉話鋒一轉,但卻不敢直視皓雪的眼神,她一直在說話間遊離,故意不去皓雪的方向駐足,只是這麼來回的走著,而任在原地的奴楽卻好似這裡從沒有多出人來,一直穩坐在那裡守著魚竿。
皓雪自信滿滿地走到略有不安的柔嘉身邊,他的手很自然的劃過柔嘉的臉龐,用只有兩個人的聲音輕聲說道,“還記得在新羅海岸乘坐的玄武龍龜嗎?”
“什麼?”柔嘉以為自己沒有聽清,就復又問了一句。
“他在孰湖。”皓雪的聲音如蜻蜓點水,他知道他的話絕對夠分量,“他能夠從孰湖趕到這裡接我們。”
“真的嗎?”柔嘉有點不相信眼前的皓雪的話,但是隨後又馬上想到一個問題,“可以帶他一起走嗎?”柔嘉的眼睛不由看見端坐在不遠處背對著他們的奴楽。
“不能。”皓雪的聲音一下又變的竣冷起來,他當然不能帶著自己的情敵走出這個困境,他知道柔嘉只是因為奴楽與自己相似的長相,才對某些人產生了些許的好感,今後的事他絕對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所以眼前的男人能消失最好,不能消失也不可以帶他走。
“啊—”還不待柔嘉將為什麼不能的話音問出,卻是從剛才奴楽坐著的方向傳來了一聲慘烈的叫聲,那不是奴楽慣有的嘶啞嗓音,倒是有點像一個不怎麼愛說話的人。
“玉銜兄,你怎麼樣了,你—你吐血了,我幫你看看,你一定要撐住!”遊醉白的反應是極迅速,只見墨玉銜渾身是血地癱坐在離奴楽不遠的地方,在他手中還握著一把帶著藍色液體的小匕首。
那液體柔嘉認得,那分明就是奴楽的藍色血液。
“鼠輩,竟敢傷我。”奴楽沒有轉身,但是他略帶嘶啞的嗓音卻是從那裡飄來。
“奴楽,你要是男人就跟我算賬,你欺負一個女人算什麼本事!”墨玉銜癱坐在地上聲嘶力竭地喊道,他氣的手腳一直在抖,那是因為強忍著怒氣突然爆發而不可收拾的顫抖,他究竟跟眼前的奴楽又什麼瓜葛,竟然要下如此黑手,柔嘉不解,然而,墨玉銜一直默默不得語的做派原來也是事出有因,他一直跟隨到此,不會就是想要刺殺奴楽吧。
柔嘉想到此,卻是心中一驚,難道—
“自不量力,你跟那個女人一樣自不量力!”奴楽已站起身,他肩膀上的衣服被劃爛了一道口子,上面的藍色血跡斑斑十分明顯,柔嘉的心口沒來由的頓了一下。
“我要為子衿報仇,殺了你這個魔頭!”墨玉銜在地上掙扎著要起來,卻是被一旁的遊醉白生生按住,“玉銜兄,你不要再意氣用事了,你打不過他的。”
“我打不過我也要殺了他,他怎麼可以連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