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藍青藍入主東宮,他也從來不曾把正宮的位置讓給青藍。因為在他的心中,那海藍色髮絲的少女才是他心之所向,正如昭羲也將是未來唯一的繼承人,只是他如此迫不及待是為了什麼。
“本王不明白!”左璉已經被重重包圍,昔日站在他這邊的羽林軍悉數被昭羲控制住,他此刻若想憑藉自身力量脫離,那麼也要先踏平這三千死士。
“父皇即刻宣佈退位,王兒則願意侍奉您頤養天年。”左昭羲在一米開外神情嚴肅的看著左璉,“若不然,王兒也要先問問羽林軍手中的箭願不願意。”
“本王自問待你不薄,你母后生下你走後,本王違背眾議,立庶出的你為王子,本王的江山都是你的,你如此急功近利,即使坐上了這個位置,你也將入不敷出!”左璉狠狠的一甩袖面,接過誘劫遞上的金色錦帛和極品狼毫筆,二話不說拋擲在地,手中的空氣似乎就要被他捏爆。
“說起母后,本宮不由記起了一件舊事。”左昭羲一改輕佻的神色,眼睛積聚了一團怒火就要迸發。
“你立我為太子,那是因為你不能生養,只有我這一個不是兒子的兒子。你說母后是難產死的,那是因為母后焦慮過重,淪為你的膝下禁臠。我的姐姐昭容郡主為什麼天生醜陋,這還要我說明嗎!”
“你……”左璉的臉色陡變,手也不自覺的哆嗦起來。
那些壞事他做的很隱蔽,他自認為不會有人知道,他以為他能瞞天過海,只是昭羲那一頭海藍色的頭髮總能讓他想起她,而昭容臉上的一枚花蕊胎記,竟與少女偷腥之人有著同樣的標誌,所以在昭容出身之時,左璉就命人狠心的將她本來無暇的面容給毀了。
“昭容怎麼會是我的表姐,那是我孿生的姐姐。”左昭羲憤恨的咬著牙說完最後一句,手中閃耀著與周圍那烈焰光障不分上下的光芒,天火弩已在昭羲手中隨時待戰。
“既然你都知道了,那也沒什麼好隱藏的了。”左璉騰空躍起,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他冷笑道,“你們的弓術都是本王教的,本王現在要收回來,也是應該的。”
羽林軍眾人從身後齊齊拿出準備好的護盾擋在胸前,形成了一道堅固的鐵壁銅牆,昭羲手持天火弩被人盾牆擋在後面,滿弩上有根蠅頭小箭伺機而動。
一陣熟悉的破空聲快速從左璉的手中飛出,那是入侵骨髓的弱水箭。柔嘉在光障裡看的清楚,那運用空氣中的水分凝結成的箭身極具爆發力與衝擊力,那堅固的護盾也許都不能抵抗的住左璉的滿弓。
“小心!”柔嘉心急的喊出聲了,要知道,林遏的武功絕對不在左昭羲之下,卻被平海王毫無意外的奪去了性命。所以柔嘉眼下雖不能出這光障,但是還是需要提醒左昭羲以免受傷。
昭羲轉身避過那穿透護盾的弱水箭,調轉方向以弧形的方式躍到左璉的身邊。弓術最怕近戰,昭羲正是利用了這一點,他的近身術不知師承何處,揮灑的竟然十分自如。
弓箭畢竟不是暗器,距離敵人這麼近,也不是說放箭就能放的,左璉眼下很吃虧,至少在柔嘉看來是這樣,只見昭羲的天火弩猶如一把雙面刃在左璉面前不斷的揮舞,左璉的輕功還是不錯,否則也不能一直都僥倖躲過。
“柔嘉,我們出去吧。”林翊沒有表情的對柔嘉說道。“王子穩勝了。”
“平海王的弓術不可小視,我們再觀察一下。”柔嘉心知這外面的羽林軍人數龐大,能保他們周全,但是誰都不能忽視左璉這個定時炸彈,他只是一直在近身躲避,並不代表他不會還擊,所以,光障裡面是安全的,至少他現在進不來。
“你恐怕還沒有看到一個人。”林翊小聲的說道,卻轉身看向柔嘉背面的方向。
只見一群頭戴黑色鬼面具的軍隊正在水卿殿的後方支援,源源不斷向裡運送士兵進來,柔嘉十分清晰的辨別出站在軍隊一側帶著黑紅相間鬼面的領頭人,正是自己的夫君傲誠。
只因左昭羲和左璉正面交戰激烈,竟然沒有感知到另一方的軍隊正往宮裡趕來。只是鬼面軍是聽從皇上還是王子呢。
“傲誠!”柔嘉沒再多想,大聲的衝著後面的人喊道,她哪裡知道與傲誠的不歡而散卻是為他製造了刻意走開的時機。
面具後面的他,此刻神色很矛盾,他也在賭。
押寶在王子這裡,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的。平海王的心狠手辣與表面的仁義道德絕不能重疊,從他為了奪得奴顛龍藏開始,將傲誠秘密派往魁魅,將昭羲派往海上征戰,因為一己私恨將自己的女兒狠心毀容過繼,這些都是他所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