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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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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想著,左相眯著眼,眼沉了下來,秦家的案子絕不簡單。

靖安侯府安靜得很,自昨晚太子無故離去後,上華苑靜悄悄的,沒人敢進去。早朝帝梓元回府後冷著臉一頭扎進被窩猛睡,直到夜幕降臨,才悠悠醒來。

房門被開啟,外面守著的苑琴和苑皆是一喜,迴轉頭,望見帝梓元,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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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些吃食到房去。”踩著木屐,帝梓元擺擺手,徑直朝房而去。

苑巴巴看了半晌,喏噎著回頭,“苑琴,你看小姐是不是是不是……”

苑琴點頭,眉微微皺起,有些無奈,“小姐又變成以前在安樂寨時的模樣了。”

帝梓元在晉南十年的性子一直便是如此,其實入京後的任安樂才是她們從來沒有見過的。兩人忽而覺得,或許任安樂並不是不存在,小姐回京,重遇太子,讓自己成了任安樂,卻忘了……她終究是帝梓元。

“殿下!”溫朔黑著眼圈一路小跑進東宮房,眼底的興奮溢於言表,“我尋到線索了。”

韓燁抬首,“哦?當真?”八年前兩國交戰時卷宗上千,這才幾日時間溫朔便有了線索,看來還真吃了些苦頭。

溫朔點頭,將手中泛黃的案卷擺到韓燁面前,“我仔細查過了,當年那十萬兩黃金是在運往西北的路上遇到賊匪,不慎掉落,才會被押送的軍士發現被人掉了包,當初能接觸到這批黃金的除了秦老大人,還有兵部侍郎崔水。”

韓燁點頭,“不錯,當初崔侍郎和秦老大人一樣有嫌疑,訊息傳來之時,崔侍郎自縊於府,留下遺以證清白,崔侍郎素來剛直,他以死相證讓眾臣唏噓,遂所有的指責都被推到了老大人身上。”

“殿下,我覺得崔侍郎的死很可疑,崔家人丁單薄,當時除了崔侍郎,就只有他的侄子崔永山,崔永山當時位屬副將,正是押送黃金之人。我懷疑是崔永山動了手腳,崔侍郎知曉實情後,為了護住崔家唯一的子嗣,才會自縊於府,蘀崔家洗清嫌疑,但是崔侍郎不知道在他死後,所有的罪責都被有心人推波助瀾,強扣在了秦老大人頭上。”

“溫朔,你為何會如此說,可是有什麼證據?”崔侍郎也是一世清名,若是如溫朔所言,當年冤死的就不止是秦老大人一家。

“殿下,當年黃金案後,崔永山在西北立下軍功,本可封妻廕子,位列朝堂,可他卻在回朝後突然辭官,一個人回了江南老宅,自此不聞聲息。一個如日中天的將軍,若不是心裡頭有愧,他怎麼可能放棄馳騁疆場的機會。而且我查到當初舉薦崔永山入軍的就是左相,當年他和秦老大人一起主管糧草軍需,相府當時聖眷正隆,且案子一出指證秦老大人貪墨的人證就尋到了,所以根本沒人想到左相或許會對這批黃金起心思。如果是他的命令,崔永山一定不敢違命”

韓燁沉吟半晌,微微點頭,“溫朔,你說的有道理,但這些只是猜測,除非能舀出真憑實據,否則這件事牽連不到左相。那崔永山辭官回了江南,可能尋到人?”

溫朔神情一頹,有些苦惱,“我已經派人去江南了,要過幾日才會有訊息。”

韓燁拍拍他的肩膀,寬慰道:“此案黃浦也在查,不要太擔心,定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

溫朔眼底的堅定一如既往,低下頭,聲音有些低,“苑琴跟我一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這些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我一定要把秦家的案子查個明白,讓她可以堂堂正正地祭拜家人,清清白白地用回自己的姓氏。”

韓燁怔住,握著奏摺的手頓住,望著溫朔,眸色有些深。

他把這孩子養大,可是卻一直瞞著他的身世,溫朔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帝家的骨血,但他不能說,只要父皇還是天下之主,溫朔的身份就不能公諸於眾。

“溫朔,你說錯了。”

溫朔神色疑惑,不明所以。

韓燁抬首,目光溫和,“苑琴有親人,梓元苑長青在她心底和親人無異。至於你,你是我養大的,我這個兄長的名頭你舀出去遛遛,想必還算體面。”

溫朔怔住,半大的少年,突然紅了眼眶,他急急垂眼,撓頭,聲音有些嘶啞和刻意的不耐煩,“哎呀,你如今跟老頭子一樣囉嗦了,小爺我知道是你養大的。將來你兒子不孝順,我定會養著你。不說了,我先回府了。”

說完,溫朔在房裡胡亂走兩步,出了房。

韓燁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