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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駿馬‘嘶’得一身仰天長叫一聲,他及時地勒住馬韁,險些落入馬腹之下,鬧得一場笑話,他尷尬地捉耳撓腮,說起話來卻沒有缺少氣勢,“頭,我看這小子後腦勺之上天生長了一根反骨,說起話來,難免令人生忌,我看還是快刀斬亂麻,將這小子就地處決,早早了事,以免多生事端。”

“如果事情真如你所說得這般簡單,我何需親自動手。”被稱為‘頭’的那位面帶刀疤的男子白了男子一記,話出不久,他便豪爽地一笑,笑容扯動著臉上的刀疤,顯得無比的猙獰,他將彎刀指向黑衣蒙面男子,命令道:“不如就由你去,事成以後,所有的好處都歸你所有。”

“可是……”蒙面黑衣人還想多說什麼,可是他眼見頭臉上的笑容凝結成冰,他故作鎮定地勒住馬韁,他感覺到他握著彎刀的手掌心內一陣溼意,當他朝著楚瀚月策馬狂奔而去的時候,他將彎刀握得更加的緊了。

楚瀚月閉上眼睛,蒙面黑衣人喉間不斷滾動的喉結已經出賣了他。

他伸出手上的‘龍騰劍’,靈敏的耳朵動了動,聽著若即若遠的馬蹄聲,他握著‘龍騰劍’的手腕稍微地扭轉了一下,他似乎聞到了血腥的味道,這一切好比一場賭注,勝負已定,他又何必在下賭注呢!

他睜開眼睛,拔出刺穿蒙面黑衣人喉嚨的‘龍騰劍’,飛濺的鮮血如同灼熱的火焰般染紅了他的瞳孔,他望向遠處不斷喘息的那隻斷了前蹄的駿馬後,又立即將目光落在了那群想奪取他性命的蒙面黑衣人,看著他們驚恐得就像見到鬼魅般的眼神,他的嘴角終於勾起了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

他出劍的速度快如閃電般將駿馬的腿砍下,在蒙面黑衣人喉嚨之中還未溢位一字話的時候,他的劍鋒已經刺入了他的喉間之內,穿透了他的脖子,這種不亞於常人的速度怎能不讓人毛骨悚然,倒退三尺呢?

“得罪了我,你們就已經被世界給唾棄了,只有地獄才容納得下你們這些罪惡滔天的人。”

話音剛落,那群蒙面黑衣人驚恐地尋找晃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的楚瀚月,就在他們注意到他的身影的時候,無數同伴的頭顱都被砍了下來,滾落在了他們的馬蹄之下,他們睜大瞳孔,只見眼前劍光閃過,還未出一招半式,他們就已經成為了楚瀚月將下亡魂了。

要殺一個人,你就必須在他還未發現你的身影的時候,你就已經取了他的性命,否則,你就會成為他刀下的亡魂。

楚瀚月不能容忍他疏忽一次,一次都不行,他手掌已經被凝固的血液牢牢的黏在‘龍騰劍’的劍柄之上了,可是他依然緊握這把‘龍騰劍’,在他還未確定他已經安全的時候,他絕對不允許這把劍脫離他的手掌,讓他人有可乘之機。

他感覺他慢慢地忘記了那種害怕看到活人變成死人的感覺,害怕看到那一具冰冷冷、白到發紫的屍體的感覺,因為他已經不知道什麼叫害怕、什麼叫恐懼、什麼叫膽怯了。

天地間又開始飄起了柳絮,而那些被血染紅的雪地、死的人將會被這一場大雪覆蓋住,在這一年的冬天,沒有人會發現他們已經死了,若是到了發現的時候,他們早已經化作了一具具殘缺不全、令人無法辨認出全貌的陰森森的骸骨了……

☆、第001章 冰封夜下無情劍

天色慢慢地暗淡了下來,驃騎將軍府內燈火通明。

一道黑影翻過硃紅色的牆壁,突然,燈籠全部被熄滅了,頓時府內的女眷驚叫不已。

有膽子闖進“驃騎將軍府”的人覺非泛泛之輩,能讓燈火瞬間一起熄滅,絕非易事,可是在她的眼裡卻輕而易舉,此人名叫夜奴,在江湖上掀起不少風波,使得不少江湖人士聞風喪膽,可是誰也不知道她是男是女,因為見過她都是將死的人,死人是最不會說話的。

她不動聲響地站在庫房門外,手執著一把劍,伸手環胸,聚精會神地看著掉了鎖的庫門。

今日正是驃騎將軍嫡妻的喪期,聞知,短短不到十年的光景,封氏孺人病情加重,日日請宮中御醫過府治療,非但無效,反倒是越加的嚴重,連太醫都束手無策。

誰也不知道,封氏孺人是怎麼死的,因為最後陪在她身邊的只有柳展騎一人而已。

不稍片刻功夫,庫房的門開啟了,出來的是一位白眉鬍鬚的老者,此人正是被驃騎將軍柳展騎請來為嫡妻在屋頂上招魂的“復者”,他顯然很驚訝有人會在這裡等她,可是看見她的容顏的時候,他又立馬放鬆了警惕,因為她的容貌和驃騎將軍府的小姐柳姿虞的容貌一模一樣。

夜奴放下環在胸前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