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信柳展騎對他妻子堅貞不渝的感情,否則依他能力、依他的樣貌定然會有許多年輕貌美的女人送上門來。
“爹。”夜奴終於說出第一句話。
“嗯?”柳展騎的視線依舊停留在書中。
“娘,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夜奴突如其來的問題引得柳展騎手掌的書籍一陣顫抖。
☆、第089章 父女獨處論痴兒
夜奴不信柳展騎真的把她當做柳姿虞了,只是在懷疑的同時也被她這張與柳姿虞長得一模一樣的臉頰給迷惑住了。她試著解釋道:“有好多事情,虞兒都記得不大清楚了。自孃親去世後,爹出征在即,我被“乾坤閣”的人擄走,我誤跌下山谷,這腦袋或許是被摔壞了。”
夜奴惱怒地捶了捶腦袋。
“忘記許多事情未必不是好事。虞兒,你沒必要在意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柳展騎用從容不驚的語態道。
柳展騎自然是從王氏的口中得知柳姿虞失蹤一事,紀江還救她一事,所以並不懷疑紀江還當初是如何將他從“乾坤閣”的那些邪魔外道的人手裡救出,紀江還深悉“青龍峽”的地勢,已經是他將他救出來的有利條件,他毋庸置疑。
“但是我在意。”夜奴握緊拳頭,激動地站起來。
多年來,夜奴就是靠著空白的記憶活過來的,這是場噩夢,揮之不去的噩夢。
柳展騎慈愛地笑了笑,“虞兒,世界上有許多美好的事在發生,太在乎過去,只會讓你痛苦不堪,封兒雖然離開了,可是她要我連同她的那份一起活下去,看盡世間美好的食物,所以爹是不會讓你娘失望的。”他面露悲色,“我深信我們的女兒也不差。”
夜奴為之動容,柳展騎的諄諄教導她定當銘記於心。
“爹,有句話,虞兒不知當講不當講。”夜奴坐下來,她打量著柳展騎平靜的臉色,吞吞吐吐地道。
柳展騎擱下手掌中的書籍,正視夜奴,道:“父女之間,無話不談,你但說無妨,爹定然言無不滿。”
夜奴這才放心地說:“尚書大人說爹爹被皇上免去官職,此事當真?”
“呵呵……我當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呢!爹被免去官職難道不好嗎?”柳展騎輕鬆地笑道:“這樣爹才可以有時間陪我的寶貝女兒出去閒遊一番,好好享受世界的美好,你難道不開心嗎?”
“爹對朝廷盡心盡力,這驃騎將軍的封號乃是太上皇所賜。虞兒,不相信爹如此心寬。”夜奴對柳展騎說話的態度從拘謹慢慢地開始放縱起來。
柳展騎旋轉著上半身起來,向几案上斟了一杯茶遞給夜奴。
夜奴接過茶杯,手掌蹭著茶杯的邊緣慰著溫度。
“爹手持兵符多年沒出半點差錯,如今卻讓五萬大軍全然的歸順魔教,就算皇上不怪罪,爹也不會輕易原諒自己的。再說,皇帝只說暫且罷去爹的官職以堵朝廷上的幽幽之口,官復原職,爹不是全然沒有希望的。”
“難怪爹這般氣定神閒,不過我們要去哪裡當閒雲野鶴呢!”夜奴邊啜飲著茶杯內的茶水,邊拉長聲音說道。
“那你需要正面地回答爹一個問題。”
“什麼?”夜奴沒聽清楚柳展騎的話,她迷惑地亮起眼眸。
“你對叔揚之間到底懷著什麼樣的情感?”柳展騎終於將他真正擔心的事情說出。
夜奴雖然極為不願意提起索叔揚,但是她還是老實地說了,“我一直把索叔揚當做哥哥看待,沒想到索大哥全然不這麼想,起初聽到索大哥要娶妻時,心中自然不大舒服,爹,你是知道的。”夜奴擱下茶杯起身,雙手繞上柳展騎的手臂,撒嬌道:“索大哥一直是女兒的獨有物,他以後便不能這般無所顧忌的女兒在一起談天說笑,女兒難免心裡有所不平衡。”
柳展騎滿意地點了點頭,寵溺地捏了捏夜奴的鼻粱,自豪地道:“我柳展騎的女兒自然是不會為一位男人尋死膩活的,不過……紀江還,你對他的感覺如何?算算時間,今年你該十七了,爹也該為你物色合適的人選。”
“紀江還他是不可多得的好男兒,只可惜女兒我心如止水,恨透了那些醜男人的行為作風,唯獨對爹爹情有獨鍾,就讓女兒服侍爹爹一輩子吧!”夜奴說出違心之論,若是柳展騎真是她的父親,她或許真的想就這樣一輩子下去。
柳展騎笑得合不攏嘴地拍了拍夜奴的手背,“恐怕到時候你碰上了你的心上人,爹想留你都難了,話不要說得太早,不要輕易許若給人,爹老了,辨不得真假了,也無心去辯。”他想起索邇宕適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