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到大夫,索叔揚立即朝著奶孃王氏吼著,“古大夫呢!不是說馬上就到了嗎?怎麼到現在還不出現?”
王氏被索叔揚這一吼,立即醒悟過來,她慌亂無措地往西廂院的反向跑去,這才發現方向跑錯,當即又折了回來,跑向另一處。
夜奴抿嘴一笑,嗔道:“索大哥,瞧你這一吼,都把奶孃嚇壞了。這會兒身子倒是沒有什麼不適,直覺得冷得厲害……”話還未說完,索叔揚已經騰空地將夜奴抱起,夜奴這才發現自己處在一位相識不到兩個月的陌生男子懷裡,她頓時方寸大亂,卻也沒有推拒他,只是徑自地胡思亂想著。
“寶蓮,命廚子準備一碗參茶來。”索叔揚回頭命令怔愣著、還處在原地的寶蓮。
索叔揚抱著夜奴回到閨房。一路上向夜奴投來不是詫異的目光就是曖昧的目光,人數中皆都是女的,看來他在驃騎將軍府還挺受女眷們歡迎的嘛!
正思索著,索叔揚已經把夜奴帶進了她的閨房。
房間的周圍放著燃燒正旺的爐子,給屋子增添了不少暖意,夜奴直覺得一股暖氣襲上四肢,她看見處在繡著金絲雀的屏風內正冒著熱氣的浴桶,她這才明白之所以適才碰見那麼多女眷,原是替她準備沐浴更衣的婢女。
索叔揚的手掌碰觸到夜奴腰帶上。警覺性的夜奴立即喊道:“索大哥,我可以自己來的。”她略覺得彆扭,忙將目光散去他處。
☆、第042章 沐浴花香入夢中
索叔揚回神,空愣了片刻,方才察覺柳姿虞乃是尚未出閣的女子,適才太過激動,顯然他是將所有的理智拋諸腦後。如今後悔已是太遲的事情了,她閨譽有損是定然的,他也早有娶她之心,看來也無大礙。
夜奴察覺到索叔揚片刻的晃神,當即提醒道:“索大哥,放我下了吧!”
看著索叔揚把夜奴放了下來,他隨即又囑咐了幾句話後便走了出去。夜奴掩上門,忽然有種被寵溺的感覺,可是這些都不屬於夜奴的,而是屬於柳姿虞。她未著寸縷地踏入浴盆,浸泡在玫瑰花瓣下的身子忽然覺得有些力氣了,手掌把玩著片片花瓣,手掌動作微微地停了下來。
“吻,他吻了我,還是我的幻覺呢!紀江還,紀江還。”夜奴食指觸碰這嘴唇,在那模糊的記憶中搜羅著伶仃的碎片,好似要將紀江還這個名字印入心裡,她牽扯著嘴角,“日子不會太長,我相信你肯定還是會出現在我的身旁,那時就不會把你推進湖裡那麼簡單了。”她牢牢地捏緊一片玫瑰花瓣,好似這就是紀江還本人。
或許是因為這間房間的暖意,夜奴迷迷糊糊地竟然睡覺了,她感覺有人將她從水中撈起。
待她醒來時,她處在一間陌生的房間,白色的紗帳重重地包裹住她的視線,屋頂上刻畫著白鶴,栩栩如生,神韻逼近,繪畫的線條應該是用金粉調和而成,“咯吱。”門響聲吸引了夜奴的視線,只聞得女音道:“爺。”
“三爺帶回來的將軍小姐起身了嗎?”索伯厲看著候在門口前的兩位婢女,餘光卻悄然睨進房間內,他像是察覺柳姿虞是醒著的,剛踏進門檻一步,就被守門的婢女伸手攔住了去路。
兩位婢女面面相覷了一眼,默契地異口同聲道:“爺請留步,姑娘現在正在休息著,三爺交代過不許任何人前來打攪,若是爺執意要見姑娘,也得等女婢進去通傳一聲,好讓姑娘起身梳洗一下。”
索伯厲臉色雖是有變,但還是平和地一笑,收回步伐道:“三弟待她可真是與眾不同啊!他們的事情皆已傳得滿城風雨了,我作為兄長理應為三弟物色,物色,以免日後出了些差錯,三弟怪我這個做兄長的沒未他操心過。”
“大哥,你怎麼來了?”索叔揚看見索伯厲被婢女攔在門前,當即沉下臉頰呵斥道:“大膽,你們怎敢如此放肆,大哥的道豈是你們可以阻礙的。”說完,索叔揚又揚起笑臉賠罪著,“大哥,丫頭們不懂事,惹惱了大哥,還望大哥莫要見怪才是。”
索伯厲見索叔揚這麼說,自然沒有話可訓斥的。他瞥了眼房間內,清了清喉嚨,正色道:“三弟,爹早就交待過柳將軍的女兒會來府中小住一段日子,可是依我之見,這將軍小姐也太過矯情了些。來了四日了,也不見他來拜見爹,你可知道這件事情要是讓僕人傳到外邊去,讓爹堂堂的禮部尚書的面子往哪掛啊!”
索叔揚皺緊眉頭,他拍了拍索伯厲的肩膀。
對於眼前這位大哥,索叔揚素來敬重,不過二十六歲便坐上了刑部侍郎,朝堂上上下下無不說他年少有為,是位可造之材,完完全全就是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