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不——柴千燁你是在騙我是嗎?”莊愨惱怒至極地扯住柴千燁的手腕,手掌的力道幾乎要將柴千燁的骨頭捏碎了般。
柴千燁說出違心之論,“索伯厲再怎麼不羈於世,他也是位血氣方剛的男子,這幾日,我們相處在同一間的房間內,做這同樣的事情,你莊指揮使不會天真的以為,我們只是蓋著被子純聊天嗎?”她忍住手腕上的痛楚,每一句話就像刺一樣。刺進莊愨的心裡。
“呵呵——真是天大的笑話,我莊愨居然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間,柴千燁,我太小看了你了,不過你說的話未必是真。”莊愨將桌子上的茶几一掃而空,緊接著將柴千燁壓倒在桌子上,“無論你是誰的女人,至少在你還未嫁入禮部尚書府之前,我還是有機會觸碰你的不是嗎?你最好乖乖地伺候我,否則我有辦法將索伯厲弄進大牢一次,就有辦法再次將他送進大牢。”
“莊愨,你……”柴千燁定然被困在莊愨的身下,眼眸浮湧濃霧,“我伺候莊指揮使的次數還少嗎?既然莊指揮使要,我怎麼會不給呢!”她手指顫抖地繞至莊愨腰間的衣帶上,咬咬牙,毅然地解開衣帶結。
☆、第195章 無事不登三寶殿
莊愨眉頭深鎖,可是一雙眼睛絲毫沒有打算離開柴千燁的臉頰。
“夠了。”
他突然的呵斥聲使得柴千燁的手驀然地抖了抖,是的,她被莊愨給嚇到了,雖然她早就料到了莊愨是不會碰不屬於他的女人,可是心裡卻感覺到一片悵然若失的感覺,她期待與莊愨的最後一次邂逅,可是這已經是奢求了。
在你狠狠摑了他一巴掌,他還會接受你的愛撫嗎?答案很明顯不是嗎?
“你最好每時每刻地呆在索伯厲的身旁,否則我難保不會傷害他。”莊愨拋下狠話,就連回頭看柴千燁一眼都沒有。具體來說,他累了,被這段感情牽扯得精疲力盡,如今情勢緊迫,他必須要去找紀江還。
柴千燁起身,拉攏起凌亂的衣襟,她想不顧一切地追上莊愨,坦言相告,可是在他們之間有太多的身不由己,這段日子,呆在莊愨的身旁,雖然她極不情願,但是也是她這輩子感覺最幸福的時光。
“老爺,莊指揮使在門外求見。”管家梅格Lang匆匆忙忙地跑至大廳,凝視著被打斷談話聲的柳展騎與紀江還,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老爺,你不是老是告誡奴才們,事有輕重緩急,可這莊指揮使與老爺在官場上素來不合,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奴才越想越覺得不妥,所以……”
“好了好了。”柳展騎煩躁地道,眼睛看向紀江還,問道:“先生,這可如何是好呢?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虞兒的安危還未確定,如今我又是代罪之身,出入宮中頻繁,總歸不是一件好事。”
“將軍,稍安勿躁,這莊指揮使冒然前來,我們也只好靜觀其變了。”紀江還嘴裡雖然這麼說,可是這內心卻忐忑不安,這莊愨未免太大膽了吧!就這樣光明正大的來驃騎將軍府,要是讓柳展騎察覺出什麼可疑之處,那麼一切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思及至此,洪亮的嗓音打破了他的焦慮不安。
“驃騎將軍,好久不見,你可是安好。”莊愨步伐跨入門檻,嘴角噙著不羈的笑意,陰鷙的眼眸卻停了在從容鎮定的紀江還身上,“這位恐怕就是將軍近日嘴裡掛的可造之材吧!今日一見,果真是名不虛傳。”
“放心,我還沒死。”柳展騎沒好氣地道。對於這種人,柳展騎一向是不給他顏面留,滿是吹鬍子瞪眼地坐在太師椅上。
“看來這兒是不太歡迎我了。”莊愨笑容可掬地瞥向紀江還。
“莊指揮說得是哪裡的話,只是這府裡近日發生的事情總是令人防不勝防的,叫人措手不及,也怪不得驃騎將情緒反覆無常。”紀江還此話一出,倒是惹得柳展騎的一記白眼,柳展騎與莊愨不合的事情早就是眾所周知的,可是紀江還不得不當面挽留莊愨,莊愨此番前來,定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相告。
“倒是紀少俠知分寸,懂得人情世故。”莊愨拉長語調,好似有意拐彎抹角地罵柳展騎不知好歹,好挑起柳展騎的怒火。
“你——”向來冷靜的柳展騎顫抖著手指,指向莊愨,“你給我馬上滾出驃騎將軍府,這裡不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地方。”
“沒錯,我是不該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既然驃騎將軍不賞臉,我又何必自討苦吃,自得其辱呢!”莊愨一副惋惜的樣子,瞧見柳展騎臉上多了份光彩,奈何他拉不下臉老臉,欲言又止,始終保持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