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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她的話:“宮主,您又胡說!上回阿冬她們帶來的好藥材,聽說是最管用的。”

“白扯。”秦柔揉揉鼻子:“我自己還能不知道,自打那回弄一岔子,就不成了。這幾年一年不如一年。這回讓我遇了她,是老天的意思。就算我這些年委屈了她,她受的苦,我盡數賠給她,沒的讓她恨我怪我,怪沒意思的。”

“宮主,你又小孩兒脾氣了。母女倆談什麼虧欠不虧欠的。小宮主這幾日氣色瞧著也不錯,我瞧著比前一陣兒有精神頭兒了,等阿春阿秋她們回來了,問明原委,阿夏去勸勸她,包管呀,她親親熱熱叫你一聲孃親,啊。”

幾日後,阿夏帶著阿春、阿秋進門時,花落正在喝一碗剛剛燉出來的冰糖紅棗,滿屋甜香。一飲而盡後,花落擦擦嘴,慢慢伸平胳膊,讓人上藥包紮。

阿夏機警的接過藥箱紗布,稟退眾人,陪著笑:“小宮主,阿春、阿秋回來了,宋城裡的事打聽了一二,說給小宮主聽聽,也算是解個悶兒。”

見花落不出聲,也不拒絕,阿夏使了個眼色,阿春便先開口:“那日皇上下令封了安府,滿城派兵搜小宮主身在何方,也不得見。沈將軍葬了愛子,心中悲痛,一病不起,皇上許了將軍的假,讓他在家養病。將軍府如今門戶緊閉,前來看望的人都被推了。將軍夫人日夜在自家佛堂唸經,為亡子超度,為將軍求福。”

阿秋接著:“安府也靜悄悄的,沒人出入。皇上說,先尋覓著小宮主,兩個月後若還沒有音訊,就……就要治安府的罪。”

見花落聽完了還靜靜不出聲,阿夏點點頭,讓那兩人出去,一邊幫花落綁著胳膊,一邊輕聲說:“小宮主,宮主這幾日打聽著小宮主吃藥吃得好,高興得什麼似的,把咱忘憂宮中的藥材,一股腦兒的都拿了出來,說可著小宮主先吃。其實宮主多年前練功岔了那一下,傷得不輕,這幾年,一年不如一年……”

“你有話直接說,我不喜歡繞彎子。”花落打個哈欠,走到床邊掀被:“說完我好睡覺。”

這一下傷得太重,骨頭差點碎了。兩個月?朝廷命犯私自潛逃,同秦府罪,滿門抄斬?當時大哥同沈將軍打在一處,花落將暈未暈,清清楚楚望見了隨後趕來的安太傅。

安太傅急得有些慌張,一邊急切的望著安懷,怕他受傷,一邊指著躺在地上的花落,朝屋頂上的弓箭手們做著手勢,花落從他的焦急誇張的口型裡讀到了兩個字:“放、箭!”

這個世上,什麼是真的,什麼是假的?

“小宮主,宮主她知道自己虧欠小宮主良多,心中多有不安,可小宮主看在宮主身有重傷……”

花落不耐煩的打斷她:“她那不是聽說花雲莊被滅,練功練岔了氣,她那是練反了。靈雀劍譜不是那麼練的,沒花雲莊的事,她也得練到今天這一步。武痴,武痴,秦家人遲早都……”說完,她又冷然一笑:“還什麼遲早,都死絕了。你們宮主,聽說秦府的事,也沒去救上一救?”

阿夏不明所以:“秦府怎麼了?秦府早就跟宮主沒了關係,當年宮主進莊,秦老太爺就說了,不認這個女兒,生死不論。宮主這些年帶著我們在忘憂山,從不理會外面的事。這次還是幾個姑娘去宋城買胭脂,湊巧遇到小宮主,才有了這機緣。”

“你們宮主,真看得開。”花落閉上眼,再不言語。

她不認親,花落還是認的。宮中還有個秦雙,那個好表姐,不知現下如何。

能如何,秦雙現下非常不好。

綠衣那夜拿著從太子書房偷出的字條,去找了秦遠。秦雙等到眼睛發藍,綠衣才回來,手中的字條,怎麼拿出去的,怎麼拿了回來。

“你找我哥了?沈將軍怎麼說?”

綠衣疲憊的搖了搖頭:“沈將軍聽了大公子的話,沒有同意,反害了大公子。大公子拼命同他周旋,才得空兒讓我拿了字條回來,太子妃,這下子,我們完了。”

第二天,秦府眾人問斬,秦雙眼睜睜看著父母雙親死於刀下,嚇得幾天幾夜神智不清,哭著鬧著真哆嗦。若不是綠衣連著給她強灌藥,怕是人已瘋了。

人剛見好,卻聽說,太子那邊,正在商議娶側妃的事。

好啊,好啊。秦雙呵呵笑個不停,眼淚流在哆嗦不停的手上,一滴,又一滴。

秦府有事時,太子怕牽連自己,不聞不問。安府有了事,太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去求皇上,跪在皇上寢殿外,一跪就是一宿。

他的老師是人,岳父岳母就不是人?

自己嚇病了,太子沒來看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