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們想到了。如今姑娘不把我放在眼睛裡,只把甄姑娘放在心坎兒上,可知我是白操了這個心,弄的有冤無處訴!”
黛玉見他顛倒黑白,轉過身來恨聲道:“明明是你人大心大,把那什麼呆子瘋子的放在心上,倒把我三日不理四日不見的……”一時說溜了,竟把心裡的埋怨說了出來,黛玉臉上一紅,立時停了嘴,就要回自己房裡去。
徒七聽了黛玉的話,更是心頭又喜又愧,拉住黛玉不讓她走,又道:“我知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便是我如今不好了,但只憑著妹妹或教導我,戒我下次,或罵我兩句,打我兩下,我才得託生呢!”
徒七忙又拿出扇子,道:“這些日子是我的不是,這扇子是我親手所做,只為了妹妹平日裡喜歡雲香,方才動了腦筋嵌在裡邊的。好妹妹,你用的時候,倘有一時半刻想起我來,我也就高興了。”
黛玉一甩袖子,只道:“你只會哄人。”卻不再往屋裡挪步子了,到底認真聽了徒七懺悔半晌,收了扇子方算了結。
七月初七於林海之處,卻也並非只是兒女的事情,天公作美,這日一早便是天高雲淡,果然是個曬書的好日子。徒景之一早就拉著林海,也不勞煩下僕,兩個人親自動手,從書房裡搬出書來,一本本攤開來。在書房的院子裡,早就擺好了幾張檀木大桌,兩人也不管是宋時的古本,還是前朝的刻印,還是黃德文的新稿,只攤平了放好。
卻是曬著曬著,林海搬了幾回書,已然累了,只在院子裡閒坐,看徒景之依舊興致大好地一桌桌整理書冊。他躲懶在一旁,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本書,卻是黃德文進獻的古本《會真記》,翻了幾下,竟就看進去了。
也不知徒景之何時湊了過來,笑道:“如海,你看著這詞好不好?”
這些閒書林海往日裡看的不多,都是徒景之推過來的新度的字句,此時看了古人的字詞,倒是深覺不錯,笑道:“果然有趣。”
徒景之便笑道:“如海你就是個‘多愁多病身’了。”
林海一挑眉,只道:“那你就是那‘傾國傾城貌’不成?”
徒景之笑道:“如海倒是現學現賣得甚快。”正要再打趣幾句,高青青過來稟告,只道宴席擺好了,林少爺請老爺和林大人入席呢。
兩人便放下了書,自去赴宴。至於這滿院子的書,到底還得高青青和秦良帶著人再一趟趟搬回書房之事也不用提。
☆☆;
☆‘炫‘☆;
☆‘書‘☆;
☆‘網‘☆;
☆‘小‘☆;
☆‘說‘☆;
☆‘下‘☆;
☆‘載‘☆;
☆‘網‘☆;
117第114章(大修)
第一百一十四章因親眷賢德妃受訓 奉湯藥甄應嘉病逝
因著賢德妃的賢德旨意;命自己家中的兄弟子侄們搬入省親園子。不光賈寶玉從此在園子裡樂得逍遙;就是賈環、賈琮、賈蘭等輩,也是多了不少自由自在的時光。
賈寶玉從小養在賈母身邊;便是賈環是他的親兄弟;賈蘭是他的親侄子,除了在賈母那裡請安,在賈政那裡問學之外;竟是平日少見。加上賈寶玉本就是個愛惜花柳之人,他喜歡的人物;若非女孩;也得是個長得好行事好的方才是他願意結交的;以往賈環行事上不得檯面,賈蘭又一門心思要讀書,都入不得賈寶玉的眼。此番因了元春的意思,兄弟子侄搬入了省親後定名的大觀園,雖是各有居所,又各有各的性情,平日也不好湊在一起,但總得一起向賈母和賈赦、賈政處請安,便多一同出入。時日長了,賈琮、賈蘭仍是舊模樣,可賈寶玉竟覺出了自家兄弟的好來。
賈環自從在林府住了幾個月,回到賈府之後,仍舊於讀書上不怎麼靈光,遠遠追不上賈寶玉,卻是闔府上下慢慢都覺得賈三爺與以往相比有了些不一樣之處。再不招貓逗狗,便是在賈母和賈政面前,也不怎麼顯得畏縮,即使賈母只當看不見他,賈政從不正眼看他,他也行禮之時端正標準,和以往那個能躲懶就躲懶的小凍貓子竟有了些大不同。
賈寶玉以往和賈環一起被叫到賈政面前的時候,無論做什麼都是他出風頭,賈環墊底不說,還總是畏畏縮縮,不得賈政待見,更不被寶玉放在心裡。卻是此後有幾次兄弟兩個被叫到賈政面前時,賈環聯對子的時候仍是磕磕巴巴,得了題目寫的詩也是平平,可行禮端莊,話語平實,竟讓賈寶玉聽出了些不卑不亢的意思來。
賈寶玉本就是天真之人,他素日裡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