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大變。他初時很是憤怒,覺得朱軾實在手伸的太長,只將信扔到一邊。可那時林海陪著徒景之深居西內,他甚少能見到林海,待見了又因為心中那一絲猜忌被林海查知,嗣後才有華棠院裡林海對他大禮參拜的事情,更讓他心裡難受。
待到林海堅決辭了官,就連傳位大典也沒有出現,徒行之心中更不是滋味。他再取出朱軾的信來看,想著林叔除了父母,最敬重的就是朱軾了,且朱軾不光教導自己一場,更也是個因愛失策的,自己這番心思,於父皇和林叔處自然要瞞得嚴實,倒不如和朱軾傾吐。原來朱軾的過往情史,林海那裡知道的都是朱軾告訴他的,卻是徒行之這裡,因著當初平王曾經派人去朱氏宗族問詢,到底被抖了出來。
由是徒行之便和朱軾時常信件往來,徒行之往往傾訴一番,好讓自己的情感有個宣洩之地,就連覺得水溶有些像林叔的事情也坦言相告。朱軾見他從太子到皇帝,行事不曾有誤,雖找了個替身,可也只是讓人去學林海的行事,並不曾真個寵幸,漸漸也放下心來,只在心中安慰開解。
這一番信件往來,原本甚是機密,可朱軾臨終之時支走了林海,身邊竟有個徒景之陪伴。他的遺物,在林海還未收拾之前,徒景之已經派人將他和徒行之的來往信件取走了。
這些信件,徒景之一直留著,直到這次回京,方才命人交給徒行之。由是徒行之用來裝朱軾回信的盒子裡,便又多了一摞他給朱軾的去信。
這日林海不光是把自己為徒景之代筆之事坦承於徒行之面前,更在他離開書房之後,由徒景之之口說了對自己將來的想法。
徒行之本想著讓林海入閣為相,更要另封列侯爵位,可徒景之卻道如今你正是要拿捏那些老世家的時候,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