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恭敬的說道:“師尊,是這裡了。”
白衣人聞言,點點頭,走上前,駐足大樹下,眉頭擰起。
眼前,一座新墳孤零零的矗立在大樹下,陽光透過繁茂的枝葉照射下來,落在墳上豎著的木製墓碑上。
白衣人微微眯起眼,神色漠然的注視著眼前的新墳,目光往上移動,落在墓碑上刻畫的字處,這不看還好,一看,臉色大變,瞬間又恢復如常。
“破浪,除此以外,還有沒有其他發現……”
他的聲音儘管聽起來很平靜,但是兩名黑衣人卻是看到了他平靜下的慍怒。
破浪連忙小心翼翼的答道:“暫時還沒有其他發現,我們已經加派人手沿著這裡擴散範圍找。”
白衣人聽著彙報的同時,目光依然沒有一刻離開過眼前的墳頭,臉色卻是越發陰沉。
驀地提起手,一把抄起墓碑。
“師尊……”破浪見狀,緊張得脫口而出,想要阻止卻被身旁的乘風拉住打眼色示意,驚覺過來,連忙禁言站在一旁,心中卻是心驚肉跳,他知道師尊是為了墓碑上的字而生氣,不由得暗暗替淨塵難過,大師兄怕是死也不得安寧了。
白衣人看著墓碑上面的字,越看越是覺得刺眼,猛地手下發勁把它拗斷,隨手甩出,直直沒入一旁的樹幹中。
這樣他還不夠下氣,掌風揮過,新墳頓時爆開。
乘風破浪看著他,眼中帶著不忍,偏偏又無可奈何,視線卻是在看清墳內後當場愣住。
墳內竟然空空餘也,什麼都沒,別說淨塵的屍體,裡面連根頭髮都沒有!
白衣人扯動嘴角,完美好看的薄唇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半響,忽然朗聲大笑。
“很好,很好……”
聽著他的笑,乘風破浪只覺自己後背冷汗涔涔,竟然將整個衣襟溼了一大片。
任誰也想不到千辛萬苦找到的居然是個空墳,二人只道大師兄這一次是真的豁出去了,手掌是肉,手背也是肉,心中更是愁雲滿布。
只聽見白衣人眼中滿布陰霾,聲音冷峻道:“淨塵,想不到為師也會被你擺了一道……”
“師尊?”
白衣人擺擺手,道:“不必了,他既然敢於用假死欺瞞,又怎麼會不懂得清除遺落的痕跡,只是……”
破浪才放下的心又咯噔的被緊張提起,連忙問道:“那師尊的意思是……”
白衣人只是微微揚起頭,看向上方,金黃的陽光讓他的瞳孔瞬間收縮,笑意漸漸爬上他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明明是傾國傾城的笑,卻只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乘風和破浪面面相窺,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陰晴不定如他,怕是隻有他自己才知道心中真正所想。
“天吶,你讓我死了吧!!!!”
林蔭道上,樹木叄天,伴隨著陣陣嬰兒哭啼聲的是楚楚的連番哀嚎,一大一小打破了這裡原有的寧靜。
楚楚蹲在樹蔭下,看著被放在草地上哭嚷不停的寶寶,愁得當真頭髮都要掉一地。
“救命吶……我的大少爺,你到底怎樣才肯不哭啊?”胡亂的爬了爬頭髮,楚楚一臉苦相,“算我求了,你可以安靜一會嗎?只要一會!”她就差沒跪下來,燒香跪拜,“我知道你肚子餓啦,但是,你至少也安靜一下,讓我想想辦法吶!”
似乎有心跟楚楚作對,寶寶的聲音越哭越是響亮,就好像有用不完的氣力般。
“我的天啊,你不是還沒吃的嗎?餓了大半天居然還那麼有力氣哭!!!”揉揉太陽穴,楚楚發現自己的頭好像更痛了,煩躁的唸叨道,“我到底是不是生平作惡還不夠多,老天你要這樣整我,為什麼不乾脆點,一個雷劈下來讓我死得爽快……”
任楚楚再怎麼說也沒用,附和她的也只有那嬰兒不曾休止的哭啼。
就在楚楚自言自語的時候,馬蹄聲由遠而近。
連忙抱起哭聲不止的寶寶,楚楚回過頭,只見一人牽著一馬走來。
四目雙對,那人的目光令楚楚有剎那的恍然,不由得失神的定定看著他。
他的樣子很平凡,平凡得讓人過目即忘,如果不是他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楚楚可以斷言在人海中自己絕對不會留意到他的存在。
那人與楚楚對視了一會,就被楚楚懷裡大聲哭喊的嬰兒吸引住。
牽著馬匹走到楚楚面前,咿咿呀呀的朝楚楚打起了手勢。
他竟然是個啞巴!
楚楚不由得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