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英明,就是這樣的。”方姨娘笑著說著,侯府的產業並沒有分,但是各房置辦的產業都是各房私產,以後家產分割的時候各房私產並不算在內。
“這是郡主的意思?”思宸問著,這這樣的做法明顯對於二房有利,湖陽郡主有單獨的郡主府,她置了私產直接算到自己名下,根本就不在公中走。三房裡三老爺就是捐的一個小官,他就是想弄點私產都不行。
只能弄到私產,也不好藏的只有二房,只是以霍景之的性格應該不會主動提這事,柳大小姐不得霍三太太歡心估計也不能說這事。有發言權的只是湖陽郡主,她會說這事,可能就不止看不上霍三太太了。
雖然說都是小叔子,但二房的前途明顯比三房強的多,給有用的親戚方便,讓霍景之記住她的好,比跟三房關係好強多了。相信以前湖陽郡主肯定沒難為過柳大小姐,也就霍三太太這樣的,只想著現在還沒分家能,霍老太太面前討好,就可以壓過柳大小姐一頭,也不想想自己丈夫的前途差霍景之那麼多,以後分了家,求人的時候肯定少不了。
方姨娘笑著道:“就是郡主的意思,郡主管家之後,就直接宣佈了這麼條新規矩。雖然說是沒分家,家裡基本花銷都算是公中的,但各房裡都有自己的帳。”
“三太太沒說什麼?”思宸不由的問了一句,這種提議霍三太太應該會抵死反對,即使是湖陽郡主想通怕也沒那麼容易。
方姨娘笑了起來,聲音變低了,只是神情裡的無限鄙視卻是很明顯的,對思宸小聲道:“太太不知道,當年霍三太太管家的時候,貪了不少錢,後來被湖陽郡主查出來,她的兩房陪房,男的全部八十仗打***發賣,霍三太太當著一家下人的面,跪到湖陽郡主面前,湖陽郡主直接把帳本砸到她臉上,要不是三太太生了一雙兒女,怕要是直接休掉了。”
方姨娘對於始末知道的很清楚,其實不止她清楚,只要當時在的下人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實在是鬧的大太。事情的起因是在為一盒胭脂,那時候侯府女眷們都有份例的胭粉錢,這個錢並不是直接分給各房的,而是有采辦拿去直接買東西。
不管是採辦自己苛扣,還是當家太太苛扣,這中間總是有油水。當時是霍三太太管家,雖然那時候湖陽郡主還住在自己的府邸,但她做為媳婦,她的份例還是有的。霍三太太當然不短湖陽郡主的東西,但是她苛扣了大房妾室的使用。
胭胭水粉這種東西女人們都懂的,妾室們雖然也有胭粉份例,但肯定比正室們差點。只是某次小丫頭們領來的東西,全部都是次品中次品,根本就沒辦法用。那妾室先去找的管家娘子,結果管家娘子根本就不理會她,妾室就直接去找霍三太太了。
霍三太太當時管家權在手,怎麼會把大房的一個妾室放在眼裡,一棒夾槍帶棒的話把妾室嗆了回去不說,還讓管家奶奶給她一個耳光。
這是事情的全部起因,發展卻是完全出乎了霍三太太意料之外,一個時辰不到湖陽郡主帶著妾室直接去找霍三太太了。妾室算是下人,但所謂打狗也得看主人,大房的人再不好,還有主母管教,哪裡輪的到三房太太插手。
當時霍三太太正跟管家娘子們議著事,湖陽郡主就直接帶著人來了,霍三太太當時就有點怕,她肯定惹不起湖陽郡主。想陪禮道歉完事,結果湖陽郡主還是不依。
後來吵得太兇,主要是湖陽郡主那架式是要直接武力討回來,就把霍老太太驚動了。霍老太太本來想著把霍三太太罵上兩句,大事化小一下就好了。
結果不等她開口,湖陽郡主就直接道:“我倒是想問問老太太,我正經侯府夫人在這裡,老太太為什麼要把管家權給三房。我是做得哪裡不對,還是老太太根本就不認我這個媳婦,要是如此,我們現在就進宮,當年太后指的婚,老太太既然對我如此不滿意,那就不如回了太后,休了我這房媳婦,老太太再尋滿意的。”
霍老太太被堵的一句話說不出來,當時長房己經有四個兒子,五房妾室,湖陽郡主的賢名是皇室的榜樣,霍老太太要是敢說一句對湖陽郡主不滿意的話,那就是打皇家的臉。更重要的是霍宜之當時己經承爵了,湖陽郡主做為名正言順侯爵夫人,她是這個府邸的第一女主人,這件事真要是拉出去說說,那肯定是霍老太太做錯了。
湖陽郡主又口口聲聲說的是要進宮,霍老太太就更不敢了,雖然說心裡也很不樂意但也想著把管家權交給湖陽郡主就此完事。當時霍老太太心裡也是十分不平,雖然說是郡主但被兒媳婦逼成這樣,面子上總是有幾分過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