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那都是心腹,主子讓向東就向東,讓向西就向西,對旁人說什麼話雖然不用主子一句一教,但也是猜著主子心思來的,這樣一個嘴刁的丫頭怕是主子的傳聲筒。
不過後院的女人哪個沒有自己的小心思呢,思芸也沒太當回事。她自覺自己進門以來不管是對何家還是對二房都是盡心盡力的,只是為想著兄弟能和睦,家族興旺。她要是再自私一點,她就會著藉機把何二老爺分家分出去,現在的家業半數上都是何大老爺賺來的,將來也必是如此。現在早點分出去一個,以後大房分到的財產就會更多。
因為三兄弟出門了,思芸和何三太太侍奉著何老太太吃了晚飯,也留下一起吃了晚飯。剛吃完何大老爺領著兩個弟弟進門了,他們吃了晚飯回來的,所以向何老太太請了安,說了會閒話,何大老爺帶著思芸,何三老爺帶著何三太太走了。
夫妻回到正房,思芸先跟何大老爺說了兩件事,一是歌伎的事。本事何家的歌伎是思芸的工作範圍,但思宸想要幾個,從三品大員的眷養家伎這個水平就高了,思芸想讓何大老爺幫著看看。還有一件就是廚子的事,思芸希望何大老爺想辦法做好。
何大老爺點頭,這兩件事他肯定都能辦好,姻親關係是敲開方便的門磚頭,但利用這層關係發展到哪一步就是個人本事了。何大老爺雖然讀書不行,但在經商上一向有大志,千載難逢的機會在跟前,他肯定要利用好。
思芸又說了下午去二房的事,雖然沒跟何大老爺商議,但思芸知道何大老爺不會介意她這麼幹。要是把何二老爺打一頓關起來有用,他肯定早這麼幹了。其實何二老爺人很聰明,也是做生意的一把好手,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犯起渾來就很想讓人抽死他。
“這樣也好,依著我早把她趕出去了。”何大老爺說著,想把一個歌伎扶正,他真不知道何二老爺腦子裡裝了什麼。
思芸笑著道:“哪能因為一個妾室傷了兄弟和氣,今天我和老太太,三太太都去了,這麼一番話下去我想她是能明白的,再鬧下去要是二叔不好了,難道她還能落到好。”
“只願她能想明白。”何大老爺說著。
丫頭們侍侯著梳洗睡下,思芸又說到後天跟思宸一起去季家的事,還有明天要寫信讓孃家三哥過來的事,當然中間省略了二太太的所做所為,只說孃家兄嫂可能近期內會過來經商。
思芸以前就說過,何大老爺自然樂意接待,思芸進門以來不管是待他還是這個家都是全心全意,雖然也是笑顏常開,卻也是常常想家,現在又有孃家人過來自然是好事。
天亮收拾妥當思芸和何大老爺一起去給何老太太請安,何三老爺和何三太太己經前一步來了,思芸和何大老爺上前請了安落了坐,正高高興興的說著話,就見何二老爺進來了,何三老爺和何三太太起身相迎,姨娘不用過來請安,但兒子得來。
本以為只是再單純不過的請安而己,何二老爺卻是突然對著何老太太跪下來了,一臉怨恨的道:“也不用大太太特意跑到房裡說什麼除籍不除籍,我現在自請出籍。”
炸彈似的一句話,讓屋裡所有人都愣住了,何大老爺和思芸先反應過來,何大老爺剛想開口,思芸就攔住他,看向地上跪著的何二老爺,起身道:“二叔叔這話既然是說我,那就由我來回,這話是誰跟二叔叔說的,我一會再去查。我只問二叔叔,傳話之人說話之時就沒跟你說,我說這話時老太太和三太太也在場嗎?我是嫂子,但老太太那是你的親孃,二叔現在拿這個話來質問我,難道就不怕老太太聽著寒心嗎,我想把你除籍?難道老太太也想把自己親生兒子開除出宗籍不成!!”
思芸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聲音不自覺得大了起來,她自覺得這個大嫂當的夠盡責了,要是依著何大老爺,早把人趕出去了,就是何二老爺以後找到了最多也就是個外室。她一直想著能周全一下更好,結果最後落不是的還是她。
何老太太聽著眼淚也掉了下來,看向何二老爺道:“老二啊,你怎麼能如此糊塗聽信婦人之言,昨天我跟你大嫂,還有三太太一起去的你屋裡,那些話本來就是你大嫂在我跟前說好才跟你那姨娘說的,你怎麼就能聽她的,認為我也想著把你出籍。”
思芸說話的時候,何二老爺就把頭低下來了,等到何老太太說話的時候,何二老爺臉上就有幾了分愧色。不過提到姨娘,何二老爺辯解道:“不關青兒的事,是丫頭嘴快說出來的。”確實不是青兒說的,是今天早上丫頭上前侍侯時說出來的,青兒想攔結果丫頭說出來了。
別說思芸和何三太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