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兇……”齊兒乖乖的往後坐了坐，吐了吐舌頭，“子夜大人，齊兒就那麼的討您的厭麼？”

“除了陛下，所有的女人我都討厭。”子夜沒好氣的抖了抖馬車的韁繩，“尤其是像你這種話這麼多的。”

“唔，用陛下的話說，那您可悲劇了。”齊兒稍微想了想，露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笑容，“到文大人跟我們回宮之前，您都得跟我這個您非常討厭的人在一起了。”

“如果你繼續這麼沒完沒了，我不介意讓你永遠的閉上嘴。”子夜驅著馬車出了金城，往北，順著小路進入了一片密林，“我想，陛下是不會責怪我殺了一個累贅的。”

馬車進入了密林片刻之後，又沿著進入密林的小路跑了出來，車伕的位置上仍然坐著一個跟先前子夜相同打扮的人，只是，整輛車子卻比之前安靜了許多。

金城城主府，正堂，金狼族族長和一眾長老們環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各個怒目圓睜，而正堂的正中，文啟言跪在地上，低著頭，一言不發。

“就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小畜生，放著好好的平親王不做，斗膽刺殺陛下！還得罪了大祭司殿下！”金狼族族長抓起桌子上的一個茶杯，狠狠地摔在了文啟言的身上，怒道，“就是因為這個小畜生，陛下才會對我們金狼族的忠誠有了懷疑，下旨縮減兩個從金狼族選取侍君的名額，也就是說，以後，為陛下選侍君的時候，我金狼族上下，僅能送選一人了！還有，就是因為這個小畜生，惹怒了大祭司殿下，才會，才會漲了一成的商稅！”

“什麼？！縮減兩個名額？”

“什麼！加一成商稅！”

“惹怒了大祭司殿下！”

“他，他，他竟敢刺殺陛下？！”

金狼族族長話音剛落，正堂上的諸位長老便開始議論紛紛起來，而與此同時，看向文啟言的目光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緊接著，一個個茶杯便砸向了跪在正堂正中的文啟言，文啟言就只是那麼跪著，也不躲閃，任由滾燙的茶水淋在了他的身上。

“想我一世勤勉，為仙國，為陛下兢兢業業，沒想到臨老了，竟毀在你這個小畜生的手上！”金狼族族長憤怒的捏緊了拳頭，怒視著文啟言，“我決定，自即日起，將文啟言趕出族長府，罷去他原本掌管的一切事物，諸位可有意見？”

“就這樣對待他，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對！太便宜他了！”

“對，對，那可是我整個金狼族數輩人的努力才換來的陛下的信任！就在他手裡毀於一旦了！”

“沒錯，不能這麼便宜他！”

“一成商稅！那可是一成的商稅！”

“應該把他綁上火柱燒死！”

“對！燒死他！只有燒死他才能平息大祭司殿下的憤怒！”

“對，對，燒死他！”

“族長大人該不會這般優柔寡斷吧？半個養子而已！”

“諸位，諸位請聽我說，聽我說。”金狼族族長見長老們的怒火要燒到自己的身上了，忙開口申辯，“不是我護短，若是能殺了他，我早把他碎屍萬段了，又豈會讓他活到今日？諸位試想一下，陛下沒殺了他，卻被我們殺了……這若是傳到了陛下的耳朵裡……我等豈不是……”

“那怎麼辦！難道就這麼放過他不成！”一個長著羊鬍子的老頭兒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文啟言的面前，抬腳便給了他一腳，把他踢到在地上，文啟言不聲不響的爬起來，重新跪好。

“還不是因為你們家的丫頭！要不是你們家的丫頭許他說，只要他能回來，便跟他成親，他能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麼！”金狼族族長橫了羊鬍子老頭兒一眼，怒道，“你倒是說說，你想怎麼辦？！你家裡的那個丫頭現在可已經是陛下都知道的人了！”

“怎麼辦？什麼怎麼辦！”羊鬍子老頭兒惡狠狠地瞪了文啟言一眼，朝著他吐了一口唾沫，“就憑他，也想娶我家丫頭？做夢！我家丫頭會看得上他？你開什麼玩笑！”

“二長老，是，是如夢小姐親口答應我的，您，您……”原本還無動於衷的文啟言聽了羊鬍子老頭兒的話，頓時激動了起來，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著羊鬍子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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