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行千里看起來心情好了不少,用一直別在背後的左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塊墨黑色的小令牌,往半空裡一丟,嘴角輕揚,念道,“雨來。”
行千里的話音剛落,那塊黑色的小令牌便化成了一小塊巴掌大的烏雲,幾道閃電和雷聲過後,便下起了豆大的雨點,行千里把雙手伸向前去,接著雨水洗趕緊了手上殘留的血跡,然後,對著那塊小小的烏雲念道,“風起。”
小小的烏雲停滯了下雨,抖了抖身子,變成了一小片人臉形的白色的雲,然後鼓起腮,朝著行千里滿是雨水的雙手使勁吹了起來,不一會兒,行千里手上的水便不見了。
“這是我以前去人間找水兒玩的時候發現的雷神令的新用途,不得不說,確實很方便。”行千里伸手朝著白色的雲一抓,白色雲便變回了那塊墨黑色的小令牌,穩穩地躺回了行千里的手裡,“恩,現在,我們來看看各自的收穫吧。”
“一隻……”蝶千舞撇了撇嘴,伸出了一根手指,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了他身後的一隻梟的屍體。
“兩隻……”情雲深深地吸了口氣,學著蝶千舞的樣子伸出了兩根手指,把兩隻梟的屍體丟在了他面前的草地上,往後退了半步。
血罌粟側過頭看了看蝶千舞和情雲,伸出了一個拳頭,不做聲的蹲在了地上,耷拉著頭。
“十隻?!妖花,你騙人的吧?屍體呢?”蝶千舞吃驚地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跑到了血罌粟的面前,把兩隻小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使勁地搖了搖他。
“十你個頭!誰告訴我伸出一個拳頭,就是十隻了!”血罌粟猛的抬起頭,赤紅色的眼睛,一副要擇人而噬的樣子。
“他是一隻都沒抓到。”行千里微笑著走到三人的身邊,伸手揉了揉蝶千舞的頭,“拳頭是什麼?一根手指都沒有,對不對?”
“啊!原來是這樣!”蝶千舞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伸手戳了戳血罌粟的臉,輕輕地在他的臉上颳了刮,哧哧地笑道,“羞,羞,剛才是誰說至少要用我和妖蛇來著?”
“你閉嘴!”血罌粟猛的站起身來,一副惱羞成怒的神色,“誰讓我倒黴,走過的地方,遇到的都是行殿下殺剩下的梟的屍體!”
“誰讓你不換個方向呢?”一個淡綠色的身影緩緩地從草叢裡走了出來,細看去,竟是情雲。
“咦?兩個情雲哎……”蝶千舞轉頭看了看站在她身後的情雲,又看了看剛從草叢裡走出來的情雲,發現了新大陸般的瞪大了眼睛,“好有趣耶!”
“我白跟你們認識了這麼多年,連梟裝扮的我都分辨不出來,真是太讓人失望了。”從樹叢裡走出來的情雲丟下手裡的一具梟的屍體,眯起眼睛看了看蝶千舞和血罌粟。
“恩,看樣子我可以避免空手而歸的尷尬了。”血罌粟眼裡的戾氣散去,露出了妖魅的笑容,看了看早就站在那裡的情雲,又看了看剛剛從樹叢裡走出來的情雲,動了動手指,突然兩道紅光從他的手裡激射而出,一左一右,分別襲向了兩個情雲。
剛剛從樹叢裡走出來的情雲顯然沒有料到血罌粟會出這麼一手,未及躲閃,紅色的光便刺入了他的脖子,而遠處的情雲只是一揮袖子,便掃掉了那抹紅光,依然安靜地站在那裡,看都不看血罌粟一眼。
“你……你……”被紅光刺中的情雲難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瞪大了眼睛指著血罌粟,“為什麼……”
“第一,情雲不會像你這麼無禮,不向行殿下行禮的事,他是做不出來的。”血罌粟轉身走到已經倒下的情雲旁邊,蹲下來,臉上掛著妖魅的笑容,“第二,情雲沒有你這麼聒噪。”
“那你為什麼還要向他也發出襲擊……”倒在地上的情雲脖子已經噴湧出血來,眼裡帶著不甘心的神色。
“因為,如果,他恰好死了的話,我和妖蛾子殺的梟就一樣多了。”血罌粟的臉上帶著妖魅的笑容,伸手,從“情雲”的脖子上拔下了那根紅色的錐子型的暗器,“第二名,畢竟要比第三名好看些嘛。”
倒在地上的“情雲”的脖子突然噴湧出了大量的黑色血跡,緊接著便兩腿一蹬,變回了本體,死了。
“你的第三個理由,是想說,他沒有學好‘現’吧?”行千里微笑著走到血罌粟的身邊,低頭看了看那隻梟脖子上流出的黑色血跡,“他明明知道,如果不算情雲手裡的那兩隻,林子里加上他還有三隻梟,卻偏偏只帶了一隻梟的屍體來。”
“啊!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血罌粟突然露出了一個後悔莫及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