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靈兒被問起那天晚上到底聽到了什麼的時候,靈兒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也沒聽的非常清楚,只是隱約的聽到大祭司殿下用非常委屈的聲音說,哥哥,你,你弄痛我了……然後行殿下用很歉意的口氣應道,那,讓水兒來吧,我,我,我好像還是用不好這個東西……”)
距離妖王殿步行大約兩盞茶距離的金玉殿,熒熒的燭火之下,文啟言的左右邊已經放了厚厚的一摞手稿,手稿上的字很漂亮,確切說,是很精美。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文啟言放下手裡的筆,向後倚在身後的軟墊上,然後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想到開鑿一條小小的運河,竟然需要調動這麼多的人力和物理。”
“小小的運河?好大的口氣!”一個陰冷的聲音陡然出現在了距離文啟言面前,距離他不足五步的地方。
“大麼?我倒是沒覺得大呢!”文啟言淡淡一笑,低頭拿起他手邊那一疊已經寫好的手稿,眯著眼睛,認真的看了起來,“怎麼?在貴國,這算是很大的工程麼?”
“你不怕我?”陰冷的聲音走出了帷幔的陰影,出現在了文啟言的面前。
“我為什麼要怕你?”文啟言像是聽到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似的,忍不住笑了出來,然後,緩緩的抬起頭,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似的看著站在他面前的一身黑衣的人,“你好像有什麼地方搞錯了吧?”
“有什麼地方搞錯了?”黑衣人一愣,有些不解的看著文啟言,“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這裡,是我的寢殿,而你,好像是在我的寢殿裡,威脅我。”文啟言微笑著放下拿在手裡的手稿,眯起眼睛,看著黑衣人,“更有趣的是,你單身而來,還站在那裡,跟我說了半天的廢話。”
“哈哈哈……”黑衣人發出一陣大笑,然後盯著文啟言,緩步逼近文啟言的面前,拔出了腰間的匕首,抵到了文啟言的脖子,“這裡是你的寢殿又怎麼樣?我獨自一人來又如何?我跟你說了半天廢話,似乎也不會影響我殺你吧?”
“雖然我有些不忍心打擊你,但是,很遺憾,我不得不告訴你,你殺不了我。”文啟言無奈的聳了聳肩膀,眯著眼睛看著黑衣人,“恩,好了,我很忙,就不跟你浪費時間了。”
“你!”黑衣人憤怒的把刀子刺向文啟言,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連一寸都移動不了了,不禁大驚失色了起來,“這,這是怎麼回事!你!你做了什麼!”
“我什麼也沒做,做了什麼的人,是她。”文啟言淺淺一笑,伸手指了指黑衣人的身邊,往身邊挪動了一下身體,繞開刀鋒的位置。
黑衣人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能動了,他費力的轉動眼珠,卻看到一個只勉強到到自己肩膀的女人出現在了那裡,女人緩緩的轉身,朝著黑衣人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不好意思,剛才看您玩的正開心,便沒打攪你。”齊兒微笑著退後了一步,朝文啟言行了個禮,“文殿下,請問您還有什麼話要跟這位大人談麼?”
“恩,沒事了。”文啟言笑著朝齊兒揮了揮手,低下頭,拿起面前的文稿,繼續看了起來,“你按規矩辦就行了。”
“是,文殿下。”齊兒恭敬的朝著文啟言行了個禮,站直了身子,從腰帶裡拿出了一片小小的葉子,放到唇邊吹了起來,葉子發出了一陣好聽的嗚嗚聲,不多一會兒,一個紫色的身影便出現在了齊兒的身邊。
“怎麼了,小蝴蝶?”紫色的身影笑著看了看齊兒,又看了看還保持著刺出匕首姿勢的黑衣人,露出了一個妖魅的笑容,“哦,原來是有玩具送上門了。”
“血罌粟大人,這個傢伙就麻煩您了。”齊兒微笑著朝紫色身影行了個禮,柔聲說道,“您送我的種子非常好用,只用了一粒,就制服這個傢伙了,太感謝您了。”
“那是陛下吩咐我給你的,你不需要謝我。”血罌粟的臉上露出了妖魅的笑容,動了動手指,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眯著眼睛,盯著他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恩,梟族,雖然能力差了一些,但終究還是梟族,嘖嘖,梟族最近人口氾濫了麼?怎麼到處都是梟族呢?好吧,這個人我先帶走了,不打攪文殿下了。”
“血罌粟大人請走好,齊兒不送了。”齊兒微笑著朝血罌粟行了個禮,把他送到了寢殿的門口便退了回來,轉向了文啟言,“文殿下,您的膽子也太大了,您就不怕他直接對您動手麼?!”
“第一,我不怕。第二,如果他要直接動手的話,我怕了,他就會不動手了麼?”文啟言依舊看著他手裡的手稿,頭都沒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