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好可是的。”鬆開風墨夕的唇,風清水淺笑著撫上了他的唇角,“若是有人欺侮我,你會怎麼做?”
“殺了他!”想都不想的出口,風墨夕才感覺到了自己的衝動,但是,他忍不住,真的忍不住,一想到,有人會對他摯愛的人做出過分的事情,他就忍不住動怒。
“我也是這麼想的。”風清水滿意的笑,伸手,牽起風墨夕的手,向水牢裡面走去,“所以,為了不要讓我動怒,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我一步,把對你不敬的人處理掉,明白了麼?嗯,如果我動怒的話,會發生什麼事,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你知道呢?”
“墨夕懂了,以後,不會再總是心懷不該有的仁慈了。”聽了風清水的話,風墨夕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了幸福的笑容,是麼,原來,在風主的心裡,我竟是這麼的重要麼,好開心,真的,好開心!
水牢,顧名思義,水做的囚牢。
巨大的石室正中,是一個方形的水池,水池中間,用鐵鎖綁縛著兩個人,細看去,正是石天和那日的那個小侍女。
“石族長近來可好?”風清水眯起眼睛看向了大半個身子都被浸泡在水裡的兩人,鳳目之中,隱隱的露出了滿意的神色,很顯然,那個被她教訓過的小侍女已經被行千里在身體裡種上了魔靈草的種子,還是活著的,而石天,則似是已經暈了過去,臉色慘白的怕人。
聽到風清水的聲音,石天原本緊閉的雙眼驀地睜開,眼中,完全沒有一個犯人該有的畏懼,平靜,淡泊,只是看了她一眼之後,便苦笑著搖了搖頭,轉向了別處,“罪臣石天,任憑陛下處置。”
感覺到了石天反應的不正常,風清水有些不解的重新打量了一下他,二十幾歲,細長的眸子,高聳的鼻樑,面板好的跟風墨夕有的一拼,這個人,怎麼會讓自己覺得,如此熟悉呢?他,真的只是石天,只是那個意圖謀害自己孩子的那個惡人麼?
“你是誰?”風清水攥著風墨夕的手,似是本能的緊了緊,唇角,亦是揚起了一抹疑惑,不對,這個人不可能是謀害自己孩子的兇手,他給自己的感覺好熟悉,而且,他剛才看到自己的時候,眸子裡,為什麼會那麼的哀傷?他是誰?到底是誰?!為什麼記不起來!
聽了風清水的詢問,石天的肩膀微微顫抖了一下,抿緊的嘴角亦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聲音裡,不再有顫抖,而是,滿足,“石天。”
“我以前,見過你麼?”看到了石天的笑容,風清水心中的疑惑更甚,越發覺熟悉。
“沒有。”石天重新看向了風清水,似是要把她刻入自己的眼中一般,“陛下,定是記錯了。”
“不可能記錯,我,一定見過你!”風清水緩緩的捏緊了拳頭,似是想印證什麼一般,鬆開了風墨夕的手,朝著水牢的正中走去,微微一揚手,原本漫過兩人胸口的水頃刻間消失無蹤,“說,你到底是誰。”
“石天。”石天被縛住的手微微動了動,依然是滿面含笑的看著風清水,絲毫沒有了原本的恐懼和正在受刑的痛苦,“陛下,可是覺得,石天,與什麼熟識的人想象麼?”
“不肯說,是麼?”風清水的手緩緩的撫上石天的肩膀,白色的光芒閃過,便聽到一陣肩骨碎裂的噼啪聲,“不要逼我對你用刑,說,你是誰!”
“石天說過了,石天,只是石天,不是任何人。”石天依然笑著,臉上竟沒有絲毫的痛苦表情,“陛下,又何苦強人所難?”
“你若是說了,我,或許會饒了你。”風清水收回了手,攥緊了拳頭,說了一句連她自己都覺得吃驚的話。
“陛下若是能答應,石天死後,會被變成那幾位天使大人那般,石天便告訴陛下。”石天淺淺一笑,沒有出聲,只以唇語向風清水說道,“石天已是天之境中階修為,想來,應比他們更加有用才是。”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石天的話,讓風清水微微一愣,繼而擰緊了眉頭,轉身,向所有人吩咐道,“除了墨夕,其他人,都先出去。”
看著所有人都漸漸離開,石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高階的靈偶。”
“你到底是什麼人!”聽了石天的話,風清水頓時愣住了,這個秘密,極少人知道,而知道的人,都是不可能出賣自己的,這個石天,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罪臣說過了,罪臣,是石天。”石天輕輕的嘆了口氣,手指微動,綁縛著他的鐵鎖,便毫無徵兆的斷裂了開來,“陛下,可願答應石天麼?”
“我答應,你說吧。”風清水深深的吸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