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梔子花的味道,是因為從小在千里哥哥的身上聞慣了,聞到,便會本能的覺得安心。”聽了血罌粟的話,風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他記得,以前的時候,血罌粟的身上也是會有梔子花的香味的,只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便再也不曾聞到過了,而自己,似乎也開始漸漸習慣了他身上的罌粟花香,“喜歡罌粟花的味道,當然是因為你啊!”
“是……因為我?”血罌粟的肩膀顫抖了一下,似是有些難以置信。
“是啊!”風清水用力的點了點頭,把自己的身子整個兒的縮排了血罌粟的懷裡,“感覺,很溫暖,溫暖的,好像永遠都不會有風雨到來。”
“風雨總是會有的。”風清水的話讓血罌粟忍不住動容,俯身,小心翼翼的吻了吻她的額頭,柔聲在她的耳邊說道,“但是,不要怕,有我,我會為你把所有的風雨,都擋在外面。”
在城門口直等了半個時辰,才輪到了三人的馬車,簡單的登記過之後,血罌粟便驅著馬車進了城,放任靈馬識途,固然方便,但在城裡,卻容易引來不必要的覬覦,須知,在皇宮之外,靈馬是很稀有的!若干馴馬人,一輩子,都未必能有幸弄到一匹!若能弄到一匹乘騎,卻是比普通的靈獸坐騎,更加值得炫耀!
入了城,找到了有仙商標示的客棧,給客棧的老闆看了一塊精美的令牌之後,血罌粟便徑直把馬車趕緊了後院。
這塊令牌,是在離開皇宮之前,文啟言給他的,執了它,便可使用一切仙商的力量,同時,也可最快的把他們三人的行程傳回去,血罌粟明白,文啟言所做的,都是善意,並無一點要對他們窺視的意思,他只是不放心,因此,倒也樂得接受。
由一個小廝引著,到了一處極為安靜的院落,簡單的吩咐過之後,血罌粟便讓小廝帶著原本要在院子裡服侍的一眾人離開,好不容易出了皇宮,擺脫了那一群比老媽子還嘮叨的侍女侍衛,他怎可能還容得平添出這麼多陌生的下人來壞他的好事!
“罌粟哥哥,你,你幹什麼……”見血罌粟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風清水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這是要為剛才的事兒找自己算賬了!想及此,轉身便要往邪冥的身後躲去,豈料還不等邁出一步,便被血罌粟一把撈進了懷裡,橫抱了起來。
“你說,我要幹什麼?恩?”血罌粟笑得妖魅,攝人心魄。
“不,不知道啊!”感覺到了風雨欲來的威脅,風清水決定裝痴賣傻,打死不承認。
“不知道,你跑什麼?”血罌粟的赤唇緩緩逼近風清水的臉,吐息中的罌粟花香,像極了引人情迷的毒藥,明知會越陷越深,卻仍忍不住沉迷其中,“分明就是故意想逃脫懲罰。”
“沒,沒有,絕對沒有。”風清水只覺得自己身體莫名的變得酥軟了起來,嘴上強硬,身體卻已經忍不住叫囂著想要得到血罌粟的撫慰,伸手,捶上了他肩,“你這個妖精,對我下了什麼毒,嗯?還不如實招來?”
“情毒。”血罌粟輕輕的吻上了風清水的唇,嘶磨許久,才鬆了開來,笑道,“這毒,無藥可解,信麼?”
知血罌粟是在逗她,風清水也索性由著他鬧,他能如現在這般的時候太少了,總是不爭,總是淡泊的性子,若是正室親王,或無不可,可是,他不是!
“吶,我現在可是中毒已深,你打算怎麼辦?”纏著血罌粟頸子的手臂稍微緊了緊,風清水抿著櫻唇看著他笑,“我這後半輩子,啊,不對,是等我入了神階之後,永遠都不會死的日子,你有沒有覺悟要陪著我,補償我,嗯?”
“只要你不趕我走,我就一直陪著你。”血罌粟淺淺一笑,聲音柔軟的像是一團棉絮。
“我若是趕你走呢?”似是對血罌粟的回答並不滿意,風清水的櫻唇微微翹起。
“那我就賴著你。”血罌粟用額頭頂了頂風清水的,說的一本正經。
聽了兩人的對話,一直站在一旁的邪冥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道,罌粟哥哥這話說的,不趕就陪著,趕就賴著……明明是一句潑皮無賴才會說的話,怎得到了你的嘴裡,就變成情話般的好聽!
“要不要一起?”聽到邪冥的笑聲,血罌粟倒是一點都沒覺得不好意思,扭頭,看向他,柔聲問道。
“要!”邪冥用力的點頭,心道,不要才是傻子呢!有神仙妹妹,還有罌粟哥哥,這樣的日子,自然是永遠都不要結束才好!
鬼府。
歷時幾月,成天仇終於帶領著他的擁護者們攻入了王城,弒兄即位,成了鬼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