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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之中,兩人本正在行歡好之事,突然聽到行千里的聲音,風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滯,伸手把風墨夕從自己的身上推了開來,正處佳境的風墨夕突然被推開,心情更是差到了極點,一抿赤唇,眼看著淚水就在眼眶裡打起轉來。
“千里哥哥不是胡鬧的人,這麼著急的來,定是有急事的,乖,待事情處理完了,我定好好補償你。”感覺到了風墨夕身上散發出來的怨念,風清水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任憑是誰,遇到這種情況也不可能心情好,只得伸手拍了拍他的腰側,一邊柔聲許諾著,一邊起身下床,“千里哥哥,什麼事?”
“來不及了!路上說!”行千里一邊說著,便已經衝進了寢殿,抓起一件袍子給風清水套在身上,抱起她便出了門,直奔刑室的方向而去。
刑室之中,血罌粟和邪冥都已經被縛了起來,因原本就只著了裡衣,此時看來,竟是頗有些重罪之人的樣子。
“你們二人,可知罪?”莫如雲手執一條軟鞭,瞪著被縛住的兩人,怒問道。
“所有的罪都是我的,你打我,打我就好了,不要打罌粟哥哥,他的那份,我,我來替他!”看著莫如雲手裡閃著銀光的軟鞭,邪冥只覺得從腳底冷到頭頂,每人五百軟鞭,兩個人,就是一千,挨這一千軟鞭,基本上不丟了性命,也好不到哪裡去,可是,他卻沒有遲疑,他捱了,只是有可能沒命而已,血罌粟有了身子,卻是不用五百,就肯定能要來他的命!
“是誰的罪,就是誰的,我要如何行刑,還輪不到你這個待罪之人插嘴!”莫如雲捏著鞭子的手緊了緊,有些猶豫要不要真的讓邪冥替血罌粟捱打,血罌粟固然有錯,但,他已經有了身子,王族的子嗣向來稀少,若是因為領刑而讓子嗣出了什麼意外,他可真擔不起這個罪過。
“罌粟哥哥有著身子,你讓他捱打,是想害死他,還是想害死他的孩子?!”邪冥說的毫不客氣,卻是更加激怒了莫如雲,“身為正室的親王固然高貴,可是,別忘了,你並不是天生的王族,若是傷及了王族的子嗣,你也一樣脫不了罪責!”
“我倒要讓你看看我敢不敢!”被邪冥這麼一說,莫如雲原本極力壓制的火氣頓時湧了出來,一怒之下,揮起手中的軟鞭便向血罌粟抽了過去。
眼見著鞭子就要打到血罌粟的身上,邪冥猛的運起仙術掙斷了縛住他的鐵鎖,閃身而過,擋在了他的身前。
“啪——”
一聲長長的鞭聲響起,在邪冥的背上留下了一道從右肩直到左腰的血色鞭痕,邪冥疼得擰緊了眉頭,臉色慘白,卻竭力壓抑著不叫出聲來,許久,才緩緩的站直了身子,看向了血罌粟,露出了一個無力的笑容,“罌粟哥哥,你沒事吧?”
這一鞭出去,莫如雲便已經後悔了,慌忙的丟掉手裡的軟鞭,後退了兩步,一陣後怕,若不是邪冥阻擋,這一鞭定會擊碎血罌粟胸口處尚未成型的靈種,而血罌粟,亦會因為靈種的破碎而一併殞命。
“沒事。”血罌粟微微一愣,低頭看了看擋在他身前的邪冥,又抬起頭,看了看抽出那一邊的莫如雲,忍不住擰緊了眉頭,他不曾想,剛才,莫如雲對他,已經生了殺心,若不是邪冥,此時,他……
在一路上聽了行千里的解釋,風清水緊張的從他的懷裡跳下來,一起趕往刑室,卻在刑室外聽到了一聲令她膽戰心驚的鞭響,心裡“咯噔”一下,快步衝了進去。
刑室中,血罌粟依然被縛著手臂,滿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邪冥擋在他的身前,一道自右肩至左腰的血色已經染紅了裡衣,莫如雲退在牆邊,眼中盡是惶恐,一條銀色的軟鞭被丟在地上,在火把的光輝中,閃著駭人的冷光。
“怎麼回事!”見血罌粟沒事,風清水略微放心了一些,但是,從邪冥背上的傷來看,血罌粟的“沒事”,應也只是千鈞一髮,想及此,忍不住本能的散發出了令人窒息的威壓。
“水兒,你,你要相信我,我,我不是有意的,我只是氣極了……”見風清水的目光轉向自己,莫如雲的身子縮的更厲害,看向風清水目光裡,盡是乞求,乞求她信自己,乞求她不要怪自己,他真的沒有想要對血罌粟下死手的,他當時,真的是被邪冥氣極了的!
“我信你。”風清水微微一愣,她感覺的到莫如雲的惶恐,他沒有說謊,此時,他遠比捱了一鞭子的邪冥更害怕,遠比差點殞命的血罌粟更畏懼。
聽了風清水話,血罌粟和邪冥都是微微一愣,繼而,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目光,如此清晰的一切擺在眼前,她卻說,她願意信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