寢的那一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一個幾乎令文啟言窒息的長吻結束,風清水攬著他的脖子,坐在了他的膝上,伸手勾起他的下巴,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脖子,“你後悔也好,痛哭流涕也好,反正,你跑不掉了!”
“如果你敢逃跑或者自殺,就是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要把你給抓回來!”說完,風清水近乎野蠻的咬上了文啟言的肩膀,直到滲出了血跡,才緩緩的鬆了開來,“這是我給你留的記號,這一輩子,你都別想逃出我的手掌心了!”
“恩,啟言,是陛下的人了,啟言,不會再逃了……”被風清水咬的肩膀傳來了隱隱的痛,提醒著文啟言這不是在做夢,他的臉上掛著幸福的笑容,眼角,一滴晶瑩的眼淚悄悄滑落,陛下,您可知,這一句,啟言等了多久?
仙妖殿裡,坐在鏡子前面的美豔女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似是有些意外。
“按照佔卜,文啟言應該鬱鬱而終,只留下那個叫文妖言的靈魂才對……”美豔的女子輕輕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轉頭看著站在她背後的男子,“然後,水兒會因為文啟言的死而大殺四方,屠盡金狼族……這,怎麼……”
“沒錯,未來的軌跡,偏移了。”站在美豔女子背後的男子輕輕的點了點頭,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或者,這個變數是改變仙國命數的契機,恩,就算不能徹底改變仙國的命數,但至少對水兒來說,這也是件好事……逝情之痛,不會再成為她度過劫難時阻礙,危險,又小了一分……”
南方,仙國和鬼府的交界城市,界城。
兩天前,行千里和莫如雲兩人乘騎著子夜的天羽鳳凰返回,卻見識了子夜所謂的“小傷”——左臂的臂骨有兩處斷裂,一道刀上自右肩劈到左胯,入肉極深,雖然已經被用初階的生命之術醫治過了,但還是能隱隱的看出當時打鬥時的危險,
“這就是傳說中的小傷?”行千里擰緊了眉頭,抿了抿嘴唇,緩緩地吐出了一句責備,“是不是要等到被人劈成了兩半,才能算是重傷?”
“這點傷……不要緊的……”子夜的眼中露出了明顯的心虛,他做夢也沒想到,行千里和莫如雲竟然會跑到邊境來,“最多一個月,就……”
“就你個頭!”行千里朝著子夜的腦袋就是一巴掌,怒氣衝衝地罵道,“老子認識你多久了?恩?你心裡打的什麼小九九,老子會不知道?留著吃獨食,做你的春秋大夢!說,傷你的人在哪裡!”
“行殿下……留給我自己處理……不行麼……”子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聲如蚊蠅。
“你可以不說。”莫如雲優雅的笑著,在指尖凝聚起了生命之力,“但是你要考慮清楚,你不說的話,哥哥會心情不好的,恩,哥哥心情不好的時候,可是很危險的。”
“不,不,不,我現在心情很好,非常好。”行千里輕輕的擺了擺手,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臉上帶著妖異的笑容,動了動手指,如意硯和判官筆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恩,心情這麼好,做點什麼事好呢?啊,對了,給水兒寫信好了,告訴她子夜受的‘小傷’的具體情況,讓她放心。”
“我說!我說還不行麼!別告訴陛下!千萬別告訴陛下!”行千里的話讓子夜驟然變色,一個狼撲到了他的身邊,死死的按住了他的手,卻因為動作過大,而牽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才是好孩子。”行千里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伸手拍了拍子夜的頭,“說吧,跟什麼人動手了。”
“象族的伏兵。”子夜見已經隱瞞不過,便索性往行千里身邊的一個凳子上一坐,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七八天之前,鬼府那邊的密探突然送來急報,說鬼府的妖王突然大量募集兵丁,派發一應兵甲裝備,人數已逾十萬。”
“我回信過去,讓再探,誰知竟是連送信過去的知更鳥都一去不回。”子夜抿緊了嘴唇,抬起頭看向了行千里,嘆了口氣,“我擔心那邊有變故,就決定去一探究竟,如果當真出了什麼問題,也好及時通知帝都,變更計劃,誰知,才剛剛潛過邊境不足十里,就遭到了象族伏兵的攻擊,對方約有百人,境界最低的也有浮生之境的初階,帶隊的將領,竟達到了浮生之境的巔峰。”
“在哪個位置,指給我看。”行千里稍微想了想,擰緊了眉頭,站起身,來著子夜到了掛在屋子裡面的地圖前,伸手指了指地圖。
“從這裡開始,一直到這裡。”子夜在地圖上掃了一下,伸出只受了輕傷的右手,指了指一處矮山,“不光有伏兵,還有數十種陷阱,我粗略的計算了一下,連人加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