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風趣之前,能不能先告知天仇一聲,讓天仇也略有些準備?”
“有麼?我怎麼不覺得?”風清水笑靨如花,看著已經恨不得下一刻就動手殺人的莫名月,輕輕的眨了眨眼睛,“美人,你還沒說,你要的彩頭是什麼呢,怎麼,該不會不好意思說了吧?”
“若陛下勝出,五年之後,我家王爺在交兵中失城十座,便將鬼府天下拱手相讓,只謀陛下後宮之中的一個親王之位。”莫名月憤怒的捏緊了拳頭,一雙美目幾乎要噴出火來,“若我家王爺勝出,五年之後,陛下在交兵中失城十座,則遣散後宮,入我家王爺後宮,承妖后之位。”
“呵呵,這個賭注是夠大,可惜,我不想賭。”風清水沒想到這個女人竟會提出這樣的驚天賭局,且不說她有沒有這樣的權力,但是這種敢把自己所愛的男人退出去當賭注的本事,便是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出的,先是一愣,繼而露出了調侃的笑容。
風清水的笑徹底的激怒了莫名月,她往前逼近一步,直視了風清水的臉,“陛下可是怕了,不敢賭了?”
“怕倒不至於,只是,不論輸贏,賭注都是我不喜的。”風清水的拇指和食指輕輕的揉著剛剛從玉質棋籃裡拿出的黑子,微微抬頭,眯起了眼睛,拉著長音說道,“朕雖然喜好美色,但不巧……微微有些潔癖,對別人用過的東西,沒什麼興趣。”
“夠了,退下!”風清水的話像是一根尖刺般的刺中了成天仇一直繃緊的神經,他不由自主的斥責了莫名月一句,心裡卻似被火煎烤一般的難受,原來,她不肯多看我一眼,是因為嫌我已經與別的女人有染,原來,她剛才說的,若是我沒有妻室,會對我動心也未可知不是隨便說說的,原來……
“陛下若是敢賭,不論輸贏,這兩個棋籃,都將歸陛下所有!”莫名月被成天仇呵斥了一句,心情更加不好,便索性連自己的珍愛之物也押了上去,只求能壓風清水一頭,實現自己的陰謀。
沉默,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成天仇在內疚,莫名月明明是在為了自己的所喜而不惜代價,而自己竟然不識好歹的去斥責她,以至於她一怒之下連最珍愛的東西也押了出來。
風清水在苦笑,這個女人該不是瘋了吧,竟然把這種主人留下的傳承都拿出來當了賭注,而這兩個玉盒,偏偏卻又是自己志在必得的。
行千里和莫如雲在無奈,姐姐怎麼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這麼一個混蛋,就如今的情況看來,怕是再也沒有希望取回來了。
文啟言在等待,風清水到底是答應還是不答應,這種讓一國妖王紆尊降貴的賭注,倘若答應了,待到需要履行承諾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子夜在憤怒,什麼時候一個下jian的叛徒也有資格跟一國的談條件了!
“我答應。”長達半盞茶的沉默之後,風清水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露出了一個明媚的笑容,“需要定個契約麼?”
“水兒,你瘋了!”行千里和莫如雲同時緊張的出聲阻止,他們做夢也沒想到,風清水竟然會為了這麼兩個玉質的棋籃答應這種荒謬的賭注。
“陛下,您太草率了。”雖然早就猜到風清水大半會答應,但真的聽她說出“我答應”這三個字的時候,文啟言還是不由得心中一緊,出聲責備道。
“怕什麼呢?倘若輸了,用心備戰就是了,只要不失掉超過十座城,這個賭注就等於是廢紙一張,不是麼?”風清水深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頭看行千里和莫如雲,就只是動了動手指,低頭看向了棋盤,“在外人看來,這兩個棋籃,或許不值什麼,但我知道,能讓我兩位向來處變不驚的親王露出那種表情的東西,不管需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是值得一爭的,呵呵,我可沒有讓自己的男人受委屈的習慣。”
“能做陛下的男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呢……”成天仇微微一愣,淺笑著低下了頭,伸手從玉質棋籃裡拈起了一枚白字,輕輕的落在了棋盤上。
“幸福這種東西,只是由心。”風清水伸手從棋籃裡抓起了一把棋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棋盤上,“小王爺原本也很幸福,只是被一些外在的東西迷住了雙眼,才會變得不幸福了,古人說的,守住本心,才是生存之道,其實是很有道理的。”
棋盤上,黑子和白子交相輝映,時而鐵蹄鏗鏘,時而明媚如春,執子的人不語,觀棋的人亦不語,彷彿這天地之間只剩下了這一局棋,再無其他。
“篤”的一聲,風清水手中的棋子落下,手中抓起的一把棋子剛好用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