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把人給她送回去到時候不肯要,陛下把人接回來了,又不依不撓的找過來,這世上沒有男人了還是咋的!”
“人是有,只是大抵都不敢要那種隨時能賣了自己的女人。”情雲鬆開抱著的雙臂,把手裡的長劍轉了個圈,轉身往風清水離開的方向跟了上去。
妖王殿,寢殿。
風清水反鎖了房門,然後把自己的整個身體都縮排了被子裡面,連腦袋都不露出一點,微閉著眼睛,一副似睡非睡的樣子。
“你要躲到什麼什麼呢,水兒?”一個讓風清水覺得全身都暖洋洋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然後伸手扯掉了裹在她身上的毯子,“有些事情,終究是要面對的,一味的躲,會有用麼?”
“可是我怕,千里哥哥。”只憑聲音,風清水就能猜到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是誰,從小到大,每每自己的哭泣的時候,行千里都是會以各種形式,第一時間出現在自己的身邊。
“不好的事情,不會因為你害怕而不發生,相反,有些未必是不好的事情,卻會因為你的退縮而變成成壞事。”行千里伸手拍了拍風清水的肩膀,把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裡,疼惜地吻了吻她的額頭,“水兒,別怕,你不是還有我麼?”
“嗯。”風清水點了點頭,應了一下,聲音幾不可聞,“可是……”
“是誰跟我說,不管那個女人出什麼招,她只管見招拆招就好的?”行千里微笑著給風清水理了理有些凌亂的頭髮,伸手擦掉還隱在她眼角的淚痕,“只是一隻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而已,你的自信,都去哪裡了?”
“昨天,我是有這樣的自信的,可是今天……”風清水猶豫了一下,伸手攬住了行千里的脖子,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裡,“我怕,我真的要失去啟言了……”
“生於世間,得失能得五五之分,就已經可以算是圓滿了,水兒。”行千里嘆了口氣,低頭吻了吻風清水的耳根,眼中溢位了淡淡的哀愁,“魚與熊掌,不可兼得,這樣的道理,我想,你是能懂的,驕傲和幸福之間的關係,有時候也似這魚與熊掌,你選了其中一個,就不得不對另一個鬆開手。”
“若是一定要讓我在我的驕傲和我的幸福之間做一個選擇,那麼,我寧可不要那勞什子的驕傲。”風清水的肩膀顫抖了一下,突然做出了極大決定般的仰起了頭,盯著行千里,眼中泛出了狠歷的神色,“但凡是我看中的人和東西,便是死了、壞了,他也得是我的鬼、我的擺設!若是別人想要染指,我不允!”
“你看,這不是挺容易決定的麼?”行千里的嘴角揚起一抹淺笑,伸手把風清水從床上抱了下來,“現在,咱們去取回你自己的東西,可好?”
“好。”只是在心裡做出了一個決定,便讓風清水臉上的畏懼盡數褪去,她暗自想道,我在怕什麼呢?那個女人說什麼,重要麼?文啟言是我的,這個事實沒有人可以改變,雖然,他今天說的話不耐聽了一點,但是,他是屬於我的,這個既定事實,卻是依然存在的,不是麼?
由行千里陪著到了金玉殿,風清水才發現自己好不容易樹立起來的信心,竟然可以潰散的這麼迅速。
金玉殿的前殿,所有該在的和不該在的人,看樣子都已經等了很久。莫如雲坐在正座的右下第一的位置,子夜和三名副隱衛長則分立於整座正殿門口剛剛進去五步左右距離的兩側,文啟言站在正殿的正中間,文如夢則跪在了他的腳下。
見風清水由行千里牽著手走進正殿,大殿中所有人的神色都微微一變,有放心,有不適,當然,也有興奮。
“都很無聊麼?大白天的跑到這裡來,聚眾聊天?”風清水看著一眼站在大殿正中的文啟言,見他也正看向自己,不禁心稍微放下了一些,朝著他露出了一個溫柔如水的笑容。
莫如雲適時地朝著行千里丟過去了一個讚賞的目光,行千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往正位左下第一的位置走去,臨走,又有些不放心的伸手輕輕的拍了拍風清水的胳膊,提醒她一定要沉得住氣。
“如夢姑娘,你這入宮探視兄長,怎麼探到我的金玉殿來了?”風清水往文啟言的身邊移了一步,似是不屑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文如夢,“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的啟言,似乎並不是你的什麼兄長才對。”
“妾身請陛下做主!”文如夢跪在地上朝著風清水盈盈一拜,眼中滿是苦楚和淒涼,給人一種,只看一眼,便忍不住要上去扶她的衝動。
“做主?”風清水的嘴角微微一揚,卻是連看她一眼都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