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緩緩張開,掌心的傷,觸目驚心。
“來人。”行千里的聲音裡充滿了陰霾,似一隻被激怒的兇獸,意欲擇人而噬,“把這對狗男女關進天牢,好好招待!”
“行殿下,所有的錯皆因啟言而起,與如夢姑娘無關,況她已有身孕,不堪重刑,還請行殿下只懲罰啟言一人,如夢姑娘的那一份重刑,啟言願代為領受。”已下定決心要一問究竟的文啟言再次往前走了一步,輕輕的嚥了口唾沫,張開雙手,擋在了文如夢的前面,“請行殿下成全。”
“好一個多情種子!”行千里的腳步遲滯了一下,捏緊了拳頭,繼而頭也不回地跟上了莫如雲,“如你所願!”
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金玉殿的門口,文啟言的嘴角滑過了一抹心痛的憂傷,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伸手扶起文如夢,露出了寬慰的笑容,“如夢,沒事了,陛下已經答應要成全我們了,只要受過了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侍衛一擁而上地衝到了文啟言和文如夢的身邊,不由分說的把他們兩人綁了起來,押往了天牢。
妖王殿,寢殿,風清水一臉蒼白的躺在床上,還沒有醒來,莫如雲坐在床側給她把著脈,一臉的凝重。
“如何?”看著風清水嘴角的那一抹殷紅,行千里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被扯碎了,自己怎麼能那麼糊塗,直接問清楚了原委,殺了那兩個狗男女不就好了,跑來找風清水做什麼!如果不是自己找來,風清水就不會去,如果不去,又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水兒……剛才在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唱出了泣血歌……雖然抹去了一部分與文啟言有關的記憶……但是,她的心脈,也因此而受了不小的傷害……”莫如雲輕輕的咬緊了嘴唇,緩緩的釋放出生命之術來幫風清水醫治,不多時候,頭上便沁出了豆大的汗滴,“以我現在的實力,若要讓她的身體完全恢復,恐怕至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會不會對身體有什麼不好的影響?”行千里輕輕的點了點頭,把一隻手放在了莫如雲的肩上,緩緩的把一縷妖氣輸入到他的身體裡面,“如果加上我的助力,會不會稍微快一些?”
“太快反而有害,哥哥,不用把你的妖氣給我。”莫如雲搖了搖頭,伸手推開了行千里的手,“鬼府的使臣應該快來了,水兒的心脈有損,我醫治她又需要耗費大量的氣力,所以,你的力量,需要用來震懾他們,不然,恐怕會完不成水兒推遲戰期的願望。”
“你也不要太過勉強。”行千里點了點頭,把自己的手縮回了衣袖,“畢竟,我現在能信賴的人裡面,就只有你自己是擅長生命之術的,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水兒個傷……”
“放心,我心中有數。”莫如雲輕輕的點了點頭,加大了綠光的輸出,風清水在得到了綠光的滋養之後,臉色略微好看了一些,“哥哥,你記得水兒剛才唱的那首歌麼?我怎麼覺得好像在什麼時候聽過……”
“我也覺得熟悉,只是到底在哪裡聽過,卻是不記得了。”行千里搖頭,伸手從衣袖裡拿出了一條雪白的絲帕,幫莫如雲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一首歌而已,不記得,就不記得了,有不適什麼要緊的事情。”
“可是,我覺得沒這麼簡單。”莫如雲緩緩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給風清水蓋了蓋被子,露出了疲憊的神色,“剛才,我看到,在聽到水兒唱了那首歌之後,文啟言的臉色,突然變了。”
“變了又如何?!那種畜生,死不足惜!”提到文啟言,行千里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歷,“水兒對他那麼好,他卻做出這種不知羞恥的事情,王族的臉面,都讓他丟盡了!若不是水兒剛才護著他,我早把他撕碎餵狗了!還能容得他那麼囂張的跟我提條件!”
“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莫如雲輕輕的搖了搖頭,咬緊了嘴唇,“這種讓王族蒙羞的醜事,就是一個上仙族的族長都未必敢承擔這種罪責,遑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下仙族女子?說的難聽一些,便是那女子有天大的膽子,傻子一樣的腦子,她的家族,能容得下她做出這種會帶來滅族之禍的事情來麼?我覺得,這件事裡面,有蹊蹺!而且是大大的蹊蹺!”
“聽你這麼說,倒是讓我也覺得有些道理了。”行千里點了點頭,抿緊了嘴唇,“就算那個女人是個傻子,文啟言也不是一個傻子,把這種醜事弄得這般盡人皆知,他到底有什麼好處?”
“水兒待他如何,他的心裡是有數的。”莫如雲看向了還在沉睡著的風清水,有些心疼的擰緊了眉頭,“若只是想要跟那個女人雙宿雙飛的話,他大可不用費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