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以前的時候,我有沒有說過,你很傻?”風清水微微皺眉,伸手拿起了一個魚肉卷,剝開,送到了血罌粟的赤唇旁邊。
血罌粟微微一愣,滿心歡喜的張嘴,接住了風清水餵給他吃的魚肉卷,輕輕的搖了搖頭,表示沒有,“我,很傻麼?”
“當然。”風清水點了點頭,滿臉笑意,“相愛之人,定是會把最好的東西奉上,又怎忍心以糟糠毒藥相待?你自己說,傻是不傻?”
“有很多時候,情非得已。”
血罌粟搖了搖頭,緩緩的伸手,又拿起了一個魚肉卷,拆開,送到風清水面前,“有些時候,殘忍,亦是一種慈悲,與其看著所愛之人,痛苦無奈,不若,送他一個不會再有憂傷的世界,獨守,那份沒了他的寂寞,若相愛,且相惜。”
“若是有一日,那個痛苦無奈的人是你,我,絕不會讓你死。”風清水微微一愣,扭頭,看向了血罌粟,伸手,抹平了他緊皺著的眉頭,“我會殺了讓你痛苦無奈的那個人,讓你從此,再也沒了難過的源頭,那樣,你就不會再不開心了。”
“或許……”
血罌粟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俯身吻了吻風清水的額頭,心裡卻是在本能的想到,如果,那個會傷害我的人,也是你所愛的人,你,還會如此的堅持麼?我,亦或是另一個你所愛的人,兩者只得其一,你恐怕是,會選那個你愛著的人吧……
“粟,有些時候,不要太執拗。”看懂了血罌粟的所想,風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她從來都不是那種衝動起來,衝冠一怒為紅顏的人,她有著她這個年紀不該有的冷靜。
“不想了。”
血罌粟點了點頭,突然伸手,環住了風清水,“水兒,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會做任何的讓你傷心的事情了,你答應我,都不會再嚇我了,好麼?”
“好。”感覺到了血罌粟身體的顫抖,知他的激動絕不是作偽,風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氣,也反手環住了他,輕輕的拍了拍他的後背,“雖然,我不記得以前發生過什麼了,但是,我答應你,以後,都會好好的,絕不會做傷害自己的事,更不會做嚇你的事。”
兩人在湖邊安靜的吃完了一餐炭燒骨魚,便手牽著手走到了湖邊。
看著湖面上泛著的金光,風清水突然揚了揚眉,說想要乘小舟,去上面戲耍一番,可愛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她此時年僅十九歲時該有的活潑,只惹得血罌粟一陣滯愣,他有多久,不曾見她這種玩鬧的樣子了?似乎,只有在來這裡之前,偷偷的跑去看她時,見過她有如此的跟蝶千舞鬧著的吧?
“怎麼了?”
見血罌粟盯著自己發呆,風清水不禁翹了翹唇角,心道,該不會我以前也曾與他有過這般的光景吧?怎得看我的眼神都滿是回憶一般。
“沒事,只是覺得,你現在樣子,才像是你。”血罌粟答得有些含糊,隨後便動了動手指,召喚出妖族植物的藤蔓來,盤結出了一隻可容兩人並排坐下的小舟,“平日裡,總是把你當成妖王來苛責,卻是忘了,你本就還只是一個十九歲的女子,那些沉重的事情,本是不該有你來揹負的。”
“生於世,總是要有該有的擔當的,就如我們之於儀君,我們是她的父母,便當承擔起照顧她,保護她的責任,而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喜惡而讓她受委屈,不是麼?”
聽血罌粟這麼一說,風清水忍不住微微一愣,為何,她竟會在他的面前表現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須知,便是在行千里和莫如雲面前,她也是未曾表現的這般的!難道說,這個血罌粟,在以前的時候,真的是一個對自己來說,非常不同的人麼?
“對。”
血罌粟輕輕的點了點頭,伸手把風清水抱了起來,移步上了小舟,坐下,把她放在了膝上,然後,動了動手指,小舟便自顧自的滑入了湖中,緩緩的往湖的中心飄去,“水兒,我知你也很不喜妖王的這個位置,更不喜與那些老東西們糾纏送迎……別怕,我會在你的身後,一直,都會在……”
“嗯。”風清水知血罌粟是看懂了自己的心思,新生好奇的看向了他,卻是目光在與他相撞時,幾近沉淪。
他也在看她,眸子裡乾淨的沒有一絲雜質,她看得出,他剛剛說的,都是出自真心,沒有半句的虛假,那本絕色的容顏,竟是因有了這樣的一雙眼睛,而錦上添花了起來,本能的,便緩緩的靠近了過去,主動吻上了他的赤唇,果然,如預想的一樣美味。
起初,被風清水這麼突然的吻了,血罌粟還有些無措,但在感覺到了,她是出自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