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
“你們幫我擋了天雷?”風清水微微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毫無傷痕,想來,應是他們幫自己擋下了!
“恩。”行千里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已經,都過去了。”
風清水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想到自己只是在夢境裡多待了一會兒,她的這些親王們就替著他受了這麼多的苦,這般想著,便是從莫如雲開始,一個個的看了過去,最後,目光落在了傷得最重的邪冥身上,微微擰眉,想了半天,才猶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你,是邪冥?”
“是。”邪冥淺淺一笑,不似他以前那般的盛氣凌人,彷彿所有的稜角,都已被磨了乾淨,全身上下,都只散發著一種讓人覺得想要親近的溫和氣息,把風儀君交還到了血罌粟的懷裡,朝著風清水躬身行了一禮,柔聲說道,“邪冥,見過陛下。”
“你以前,也是這麼稱呼我的麼?”
風清水微微皺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邪冥,她不記得他,但是,他的名字,她卻是聽莫如雲提起過的,他給自己的感覺,也是如血罌粟一樣的熟悉呢,他應該,就是那個被自己忘了的,另一個人吧?
“不是。”聽風清水詢問,邪冥本能的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復了正常,“以前的事,陛下已經不記得了,再如以前那般的稱呼,怕是已經不合適了。”
“也對。”
風清水點了點頭,覺得邪冥說的很有道理,過去,跟他和血罌粟有關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聽靈兒說,需要她再愛上他們,才會記得起,與他們有關的過去,只是,愛上一個人,哪裡有那麼容易,一見鍾情,是需要特殊的情境的,並非任何時候,都能做到,“在我記起你之前,你就還稱呼我陛下好了,也免得你叫了,我不知你是在叫我,弄得大家都尷尬。”
“恩。”邪冥點了點頭,就要把驀地湧上來的一口汙血強嚥下去,卻是還不及嚥下,就被血罌粟上前一步,一巴掌排在了他的後背上,吐了出來。
“瘋了你!”
血罌粟臉色微怒,經過了剛才邪冥推開他的那一下,他也是想明白了,有些事,只要不去想那麼多就好了,他之前,是錯了,但是,並不是錯在與邪冥過於親近,而是,不該對風清水有所隱瞞,“什麼都往下嚥,你是傻的麼!”
被血罌粟突然拍了這麼一巴掌,邪冥雖是吐出了汙血,臉色卻是比之剛才更差了,身子晃了晃,便一頭往地上扎倒了下去,還好風清水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才沒讓他摔在地上受傷。
“怎竟能傷成這樣!”風清水皺了皺眉頭,運起妖氣幫他癒合起傷口來,“竟然用沒有妖氣保護的身子來接天雷,真不知是怎麼想的!”雖是責備,口氣裡,卻滿是疼惜,他是為了她,才傷成這樣的,雖然,她不記得,她與他曾是一個什麼樣的關係,但從他為她所做的來看,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是很親近的。
扶了邪冥躺倒尊妖殿的床上,蓋好被子,風清水才轉頭看向了其他的幾人,他們也受了傷,雖然,不似邪冥那麼重,但也是不輕的,嘆了口氣,便運起了生命之術,分出若干的枝杈,連線到了其他人的身上。
悟通了生死,風清水的生命之術自然是又精進了許多,此時,竟是能同時為許多人治療傷患而不覺得勉強了。
“剛才,難為你們了。”為所有人癒合了傷,風清水才深深的吸了口氣,上前去,在除了血罌粟之外的每個人的唇角上都印下了一吻,不偏不倚,卻是讓每個人都忍不住低下了頭,她的愛,從來都不會偏頗,但是,這種沒有任何偏頗的愛,卻又讓他們忍不住失落,難道,就不能對自己愛的更多一些麼?
“孃親,儀君也要親親!”
突然,一個稚嫩的童聲從血罌粟抱著的妖蓮卵上傳了出來,聲音裡,猶帶著濃濃的不滿,她被忽視,她竟然被忽視了!孃親不親爹爹也就罷了,怎麼可以不親她!
被這麼一叫,風清水忍不住滯愣住了,扭頭,頗有些不信的看向了那枚妖蓮卵,似是懷疑自己聽錯了般的詢問了一句,“剛才,是你在說話?”
“孃親——”
風儀君從血罌粟的懷裡擠了出來,便撲進了風清水的懷裡,撒嬌耍賴扭身子,一氣呵成,竟像是早已經練過了無數次一般,“儀君也擋了一下天雷,儀君也要親親!你摸摸,摸摸,現在還疼呢!孃親忽忽!”
“你竟然開了靈識……”看著猶帶著被天雷劈中而泛著黑的妖蓮卵,風清水似是本能的摸了摸,就在不久之前,她還在想,要去搜集什麼樣的靈物來餵給她,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