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決定作罷,調養的要訣,一是調,二才是養,不讓情緒過於激動,才有利於他的健康,前幾日,跟他孕育子嗣,那是沒有辦法讓別人代替,但是,現在……還是不要讓他來了……
“水兒,你,哦,用,用力點兒,好,好舒服……”
感覺這自己緊繃了一整天的身子,終是得到了紓解,行千里忍不住輕吟出聲,以前歡好的時候,不管是他們兩人,還是再加上莫如雲,他,都是主動的哪一個,哪裡嘗試過,今日這般的愉悅?
“小,唔,小聲點兒,讓如雲哥哥聽,聽,唔,到,就,就……”風清水一邊在行千里的身上耕耘,一邊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尷尬了……”
因著風清水拉了行千里離開,寢殿之中,便是隻剩下了莫如雲和血罌粟。
“下盤棋吧,如雲。”風清水和行千里去做什麼了,兩人都是自知肚明,說出來,不過是徒增尷尬,倒不如改換一下話題,讓氣氛不要太過於僵硬。
“好。”
因是風清水有了他的孩子,才委屈了其他人,不能歡好,所以,在心裡,莫如雲還是有著隱隱的慚愧的,反正本也與血罌粟沒什麼共同語言,倒不如,下一局棋,避免兩人相對無言,又不能各自去做別的事情的冷場。
收了棋盤上的殘局,血罌粟淺笑著看向了莫如雲,似是閒聊的說道,“如雲,我問過啟言了,有了身子的人,還是要做些輕微的活動才好,整日的悶在屋子裡,對孩子的健康,反倒是沒什麼好處,你現在的身子,也好些了,是不是也應當偶爾帶著水兒,適當的出去活動一下?就算是不想走遠,去後山走走,也是好的,你說呢?”
“後山,是那隻麒麟的地方,我不想去。”莫如雲抿了抿赤唇,捻起一枚棋子,落到了棋盤上。
“你啊,總是愛自欺欺人。”
血罌粟淺淺一笑,捻起一枚棋子,放到了莫如雲落的那枚棋子的旁邊,“該來的,總會來,並不會因為你的畏懼和阻撓,而改變半分,歷代妖王,除了先王之外,又有哪一位,是沒有隱親王的呢?就算不是景麒,也會是別人,終究,景麒還算是個性子溫良的,只要不碰觸他的底線,便可相處,若是……”
“他的性子,也算是溫良?”
想起若干年前,景麒曾把他丟到偏僻的山上去,讓他自己走回來,莫如雲便是一陣皺眉,從小到大,除了行百嶽和莫錦儒那兩個混蛋,偶爾給他些暗虧吃,誰,還敢那般過分的對他!無論如何,他也是沒法把景麒跟“溫良”兩字,畫上等號的。
知莫如雲記仇,血罌粟不禁淺淺一笑,柔聲說道,“你倒是隻記得他欺負過你,可還想得起,他是為何才把你丟到偏遠的山上去,讓你自己走回來的?”
“這……”被血罌粟問起這個,莫如雲不禁語結,那一次,倒真真是他的不對……給剛剛出生的風清水吃蜜餞果子,害得她上吐下瀉不說,還發燒了好幾天。
“若是別人做了跟你一樣的事,以你的性子,會如何?”血罌粟一邊說,一邊落子,故意不去看莫如雲那“精彩絕倫”的神色,“想來,便是最最輕微的懲罰,也是要施以碎骨凌遲之刑,以儆效尤的吧?”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是會的……”
本想反駁,但張開的嘴,卻是說不出半個狡辯的字來,是啊,如果是他的話,對傷害到了他的水兒的人,一定,是會施以碎骨凌遲之刑,猶覺得太輕了的,“如果,你是呢?”
“我?”
血罌粟笑著抿嘴,抬頭,看向了莫如雲,“你信麼?如果,當時,不是景麒把你丟到了偏遠的山上去,讓我有足夠的時間來平復心境,我,已然是對你生了殺心的,呵呵,或許,你該謝謝景麒,救了你一命才是。”
“動了殺心麼……”對血罌粟的話,莫如雲倒是不以為忤,這許多年來的磨礪,已經讓他逐漸習慣了各種各樣的言辭,他,聽的明白,血罌粟,沒有說謊。
把原本拈在手裡的棋子,丟回棋籃,莫如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向後倚在了軟墊上,他在權衡,要不要真的如血罌粟所說的那樣,容納景麒。
別人許是不知道的,但是,作為王夫的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王族,跟靈獸一族的契約?
很久很久年前,仙國和鬼府的立國之人,風妖月陛下,為了對抗上古神族對非神諸族的奴役,而與靈獸一族締結了契約,每代妖王,都會與靈獸一族聯姻,迎娶一位化形的靈獸,成為隱親王,所誕子嗣,如為靈獸,則會被送回靈獸一族的王都,交由麒麟一族撫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