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一直低著頭,沒有抬起來“既然王爺讓說,那咱就來說說,王爺縱然是追上這股殘兵,若非對方提出的要求還是如何其它幾股殘兵一樣,非要讓王爺處理了王妃才能重新歸附,那王爺該怎麼辦?繼續讓咱們跟您一起提劍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頭目傢伙嗎?”
光王眉頭一挑,“那是自然,膽敢讓本王戕害王妃,他們自然死有餘辜。”光王這話一說完,就發現了不對勁兒,他這些心腹暗衛們雖然個個都保持了沉默,但是卻是一片死寂一般的沉默,光王環顧了他們一張張熟悉多年的臉,大多人望著他們的王的時候,眼神中多了一些就連光王自己都看不懂的東西~
“你們是負責保護孤的心腹暗衛,聽令就好了,咱們走吧。”說到這裡,光王自己都不自覺地再次嘆了一口氣,南疆敗壞到今天這個局面,真正地讓他產生了一種無力迴天的感覺他真的老了嗎?
他們一路緊趕慢趕,最後還是都走到了姬毓卓遇到殘兵的地方,卻只見到一地的殘花爛草被踩踏得慘不忍睹。這一天追到東,追到西,咋追都沒有追上,光王大怒,狠狠地仰天一番咒罵,最後才因為自己的身體也堅持不了,一陣亂咳嗽,暗衛們紛紛看不過眼去,將他拽走了。還是將王爺直接王妃吧,這個人太鬧騰,一般的人都受不了他這折騰人。
光王帶著王妃和盛光世子一路從景陽城逃跑,知道跑到了防禦力也極為強大的河丘才算安頓下來。至於為何逃到河丘,其實還跟王妃有很大的關係,王妃的孃家早些年搬遷到了河丘,這裡群眾基礎好呀,是整個南疆最支援王妃和世子盛光的地方。
光王帶著人還走在半途之上,就發現了異常之處,不知道為何,不時就有亂兵你追我趕地從山林邊呼嘯而過,一會兒是黃衣的追黑衣服的,一會兒是黑衣服的追黃衣服的,魏皇室喜黑,軍裝都是以黑為主~是哪裡在打仗嗎?
“王爺,這不對頭呀~”
“趕緊去探,這指定是哪裡在打大仗呢~”光王眸色一深,心頭大感不妙。姬毓賾被皇帝弄回去後,南疆就沒有再能召集大軍之人,畢竟兵符就在自己身上,若他不給,他們誰也別想吊兵,莫非是南下的大軍哪路提前趕到了?不對呀,上次去探,不說還差得很遠呢嗎?
若是鄭笠,不,不會,他從西疆來,橫跨整個魏國中央區,再厲害也不會那麼快趕到?那莫非就是卓兒?一想到那個孩子,光王頓時感覺到有點呼吸不暢,卓兒呀,卓兒~哎呀不好,河丘城,臨時別府的中的王妃~
光王一想到若是被姬毓卓趕著自己追進河丘府,那麼他的王妃……額滴神呀,光王一想到哪種境況,立時趕到心跳如鼓,趕緊回去一隻要鷂鷹突然盤旋而下,飛到一名暗衛的伸出的手臂上,對方拆開紙條,立即稟報道“王爺,王子姬毓卓殿下,設伏獨京山,以逸待勞三戰三捷,殺敵數千,目前,敵人已經潰散,卓殿殺敵於所屬失去聯絡,不知蹤跡。”
光王一聽,嘴唇都抖,記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從來,從來他都沒有這樣的心情焦急和焦躁過,但是,這次“快回去,快回去河丘去。”光王一路急趕入河丘,一進城門望見百姓並沒有啥異常,稍稍鬆了口氣,接著飛身一入河丘王府,光王一下子就頓住了身形,王府內外,全部被南疆精銳殘部包圍了,所有不服的人都不都砍死在地,腥紅的血,匯聚了一小股一小股地紅色溪流,順著低窪的地勢一路流淌~看到這般情況的光王心裡咯噔一下,不管這群殘部對自己或是無數或者冷漠疏遠的眼神,拔腿就往王妃居所瘋跑而去,不要,不要,姬毓卓不要呀你要是有怨恨就衝著咱來吧,求求你,不要,求求你,不要殺了她……
光王剛一進王妃的居所的大堂,就瞅見十步之外,姬毓卓冷漠無情地望著他,然後手起刀落,寒光一閃,他那嬌滴滴,暖心暖肺,心肝寶貝,自己遭受走捨不得讓她受半點委屈的嬌妻,身首分家。啊~一聲哎嗷,便了調,卻不是他,光王知道那是誰,是盛光,是他乖兒子盛光
姬盛光連滾帶爬地爬到親孃的頭顱旁,小心翼翼地將親孃的頭顱抱入懷中,然後便仰頭嚎哭起來,但是,他卻不敢恨因為,他知道,他沒有是最沒有資格恨的那個人,他的那個驕傲一如往日的哥哥,冷硬而淡漠地說著“要報仇嗎?孤等著你”
然後就要丟下這對心痛得無法言語的的悽慘哀號的父子,步出門去。卻被光王一嗓子喊住“姬毓卓,她是你母親——~她早已是你父王的正妃了。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姬毓卓猶如木偶一般地一點點滴僵硬地轉過頭,看著光王,居高臨下地俯視因